成熟,相信在那矮小的身軀中裝著的肯定是無比滄桑的靈魂。
“但時間改變了一切,戰亂、天災、瘟疫……在舊河道被風沙淹沒,綠洲也消失無蹤後,民眾為了求生陸陸續續離開了這裡,而城市也埋在了沙漠裡,除了故紙堆中的隻言片語,再無人記得這裡有過怎樣的輝煌。”
“曾經的輝煌……”
林野咀嚼著這句話,若有所思地望著少年神:“這裡難道是你的……”
“他們曾經崇拜過我。”
韋勒斯拉納追憶似的說道:“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和赫爾墨斯一樣,是商旅的守護者和契約的捍衛者……而那時我還有以為並肩作戰的同伴。
包括這裡在內,他的信仰在各處都有流傳,但如今卻幾乎無人記得了。
今日我回到此處,便是為了找回我的原點!”
“哦?”林野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希波呂忒和猴王似乎都是這樣才達到全盛狀態——這讓林野有些期待。
“那你找到了嗎?”
“……或許吧。”
韋勒斯拉納抬起頭來,看向天空中的太陽,其額頭正中原本有著彷彿火焰的象形文字,如今卻漸漸隱去,而後浮現出金色的圓環和圍繞在其上的稜角——正是對應“太陽”的圖案。
“吾之摯友啊,你最忠誠的友人,你最鋒利的寶劍在此宣言!
我將以絕對正義的光輪審判一切邪惡!
我將蹂躪所有敵人,將他們的骨髓挖出,血肉踏為泥!
故,速速來到我的身邊!
那無限火焰的光輪啊,錘鍊此身的血與沙,鑄就最堅韌的鋼鐵,助我驅逐身上的怠惰吧!”
與此同時,一個巨大的,讓人感到驚歎的金色法陣以土地為根基展開,林野和羅濠身處其中難以分辨全貌,但兩人心中莫名浮現出一個想法:
這法陣定然與少年頭上的太陽圖案是相同的!
“這法陣是事先就設立在這裡的嗎?”
羅濠驚訝地觀察著四周:“好像不是現代魔術師能有的水準。”
“這應該是古代的神明祭司所設立的法儀。”
林野深吸一口氣,大約有些明白了。
“這裡恐怕是古波斯的某處密特拉遺蹟……那位光之主的信仰者都秉持著神秘主義,祭祀過程和地點都十分隱秘,有很多遺蹟都沒有被後人發現。
而韋勒斯拉納……正是密特拉的守護者,是他麾下的第一戰神!”
呼!
一股赤金色的火焰從韋勒斯拉納額頭燃起,而後迅速包裹其全身,軍神原本的衣服被燒燬,取而代之的是沙漠之民常穿的兜帽黑袍,罩著一副鎏金的華麗鎧甲。
而他自己也成長為了青年模樣,面容俊朗而堅毅,一雙眼睛在最深處隱隱閃爍著金光,讓人難以直視。
“吾名巴赫拉姆,乃光之主密特拉的守護者!
是掠過大漠的狂風,是庇護旅人的微波,最古老的風之神……但同時,我也是從熱砂中誕生的黑鐵,是被太陽的光輝所融化,被沙漠的風沙所磨礪出來的鋼之利刃!
今日,必以吾劍討伐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