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笑得很開心,林野的表情略有些尷尬,而周圍的人在愣了片刻後也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大概只覺得林野是在開玩笑吧……不過林野注意到玉藻前眼神深處閃過一絲慌亂,所以在場眾人中起碼有一個知道這不是玩笑。
“原來如此。”
看到眾人的反應,林野差不多也明白了,並不是地獄玩得花,而是在他們的認知中玉藻前確實是女性,所以看到這位美人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這麼說來,林野豈不是不小心戳破了玉藻前的秘密?
啊這……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抱歉。
不過玉藻前是跨性別者還是錯投了胎,但她既然選擇隱藏自己的男性靈魂,決定以女性皮囊為主,就這樣作為花魁活下去,那自然也不想被人知道。
現在說對不起是不是晚了?只希望周圍這些人能笑一笑就翻過篇,把這件事給忘了——
“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
鬼燈拍案而起,打碎了林野的幻想。
“玉藻前,你是男人嗎?不,你就是男人吧——快說你是男人!”
“額……哈?”
花魁小姐歪起腦袋:“那個……鬼燈大人您什麼意思?”
“要讓那個男人痛哭流涕、懊悔至死的話,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鬼燈指了一下白澤,換回來對方一個白眼。
“犧牲你一個,能讓不知道多少無辜少女免受傷害,難道不值得嗎?”
“鬼燈大人真是說笑了,妾身很樂意為您效勞,因為每個客人對妾身來說都是很重要的存在,但這種事情……妾身就是承認又有誰信呢?”
“說得也是。”
包括鬼燈在內的眾多男人點了點頭。
看來性冷淡風的抖s輔佐官也只是順勢開玩笑,並沒有真的懷疑玉藻前的性別。
“……有趣。”
林野眉頭一皺:“這樣倒顯得我在撒謊了……花魁小姐,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有難言之隱,但我們真的是初次見面嗎?
為何從一見面開始,你的眼神中就隱藏著對我的厭惡呢——我應該不是那麼討人厭的男人。
而且,不知為何,總有一種你早就認識我的感覺……”
“您可冤枉妾身了,妾身是不會對任何客人投以敵意的。”
玉藻前很是無辜地攤手說道:“妾身是不是男人,您來親手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什麼?!”
“真是讓人羨……不、唾棄!”
“請務必讓我代勞!”
白澤等男性激動了起來,恨不得替林野為玉藻前驗明正身。
花魁充滿了自信,用摺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張臉,但看向林野的眼神中卻透著一種難言的成就感。
在挑釁我?
到了這一步林野忽然冷靜了下來,並沒有因為對方的挑釁而動怒,反而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打量起了玉藻前。
這讓花魁眼睛微眯,心中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妙。
“這位客人,您可能喝的有些多了,不如——呀!”
在她說話的時候,林野不知何時已經將身子靠近了她這個方向,而後伸出右手食指中指,並作劍形在花魁玉藻前的額頭上一戳——他的動作太快,等到一切都結束了玉藻前才堪堪意識到。
嗡!
林野在碰到玉藻前額頭的瞬間,不起眼的電弧光在指尖閃過,讓花魁小姐發出驚訝的嬌嗔。
然而這沒能阻止林野,也沒能救了玉藻前。
男人劍指這一點,下一刻手背上亮起滅卻十字,旋即彷彿積體電路一般的靈子紋路在手上展開。
於是乎這雙手掌就變成了可以直接觸碰靈魂的存在,微微一“捏”就拉出半透明的某種物質,並在林野的加力下被迅速扯出。
【噢噢噢噢啊——!!!這是什麼?!】
林野大手一揮,一個半透明的人形靈體被抽取出來,而玉藻前則立刻像斷線木偶一般直接向後倒去,毫無形象地仰倒在地並翻起了白眼。
“玉藻前小姐!”
“花魁……?怎麼了?”
“糟糕,不過她酒量這麼小嗎?”
“話說林野先生手裡的是……”
眾人紛紛大驚,阿香立刻就扶起了玉藻前的身體,省的讓人上下其手佔便宜。
而林野管不了那個,他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半透明人形,對方似乎在竭力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