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面帶傷疤的中年男人被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腰背傳來了像是被折斷一樣的劇痛。
而將他制住的西服青年沒有留手,順勢將其右臂一扭,隨著一聲脆響,整條手臂頓時脫臼,傷疤男也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身體雖然敗北了,嘴巴卻還是非常的硬,一直在謾罵抓住他的青年。
嘭!
“嘔!”
將傷疤男套上手銬並拉起來以後,西服青年一拳狠狠搗在他腹部,傷疤男像只大蝦一樣蜷縮起身體,差點沒直接吐出來,看他的表情這一下可不算輕鬆,原本喋喋不休的嘴巴也停了下來。
大概是他意識到了,雖然眼前的刑警還很年輕,但跟那些剛入行的新手不同,並不會遵守什麼行為規範之類的東西。反而跟重案組那群老油條一樣,該下手就下手,一點也不留情,某些時候簡直比黑道還要黑道。
光是看青年的眼神就知道了,如果再喋喋不休下去,他肯定會被狠狠收拾一頓……
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傷疤男也就乖乖消停了下來。
“呼、呼、呼……”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西服青年的同伴從後面追了上來,看到目標已經被逮捕這才放慢腳步,一邊喘著粗氣一邊靠了過來。
“你……你們倆、呼……還真能跑……呼……”
“是前輩你需要多鍛鍊了。”
西服青年,也就是特搜五課的小組長久世義人了,看著在眼前面紅氣粗的前輩,不由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調侃道。
“果然,人上年紀了就會走下坡路啊。”
“我、呼……我還很年輕呢!”
長呼一口氣,被後輩調侃為“老了”的鳴瓢秋人直起腰來,先是瞪了不尊敬前輩的久世一眼,然後才看向被逮捕的疤面男。
“……特徵符合,沒錯,就是他。”
秋人擼起袖子看錶:“下午兩點十三分,嫌疑人佐藤國雄,逮捕確認!”
——
“久世,你對犯人動手了吧?我不是說逮捕過程中的打鬥……在逮捕之後你教訓他了吧?”
在將犯人交給同事後,秋人在回去的路上向久世問道。
後座上的久世有些驚訝:“暴露了?”
“那副樣子太明顯了,估計別人也能看出來……只是不說而已。”
秋人眉頭微皺,從後視鏡裡看了久世一眼,發現他並沒有因為事情暴露而感到不安,眉宇間的溝壑便越發深邃。
“我也不是什麼聖人,這份工作想要一直保持冷靜確實不容易,而且壓制犯人靠什麼執法條例是做不到的,有必要的時候確實需要採取一些激烈手段。
但是……你沒發現類似的事情最近做太多了嗎?
現在還沒什麼,可若是繼續下去,養成了習慣那可不好……你可是前途大好,不要因為這種事埋下隱患。”
“……我明白,謝謝前輩。”
久世義人很認真地向秋人微微躬身,雖然他並沒有從此就“洗心革面”的想法,但他知道秋人確實是在照顧他,心中也是頗為感動。
在外人看來,久世的各項條件都是很不錯的,而且這麼年輕就已經有不少實績,在一些案子裡大放光彩,解決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件,這讓他在同輩中顯得那麼鶴立雞群,甚至連高層都記下了他的名字。
如果順利的話,像他這樣的人才,只要被某個大佬看重,就可以走上快車道,短短兩三年裡完成別人需要用十年乃至二十年來積累的一切。
然而久世自己並沒有這種人生規劃,也根本沒想過要從一線下來,轉為指揮或文職崗位。
因為在那種崗位上,他的熱情會被冰冷的數字和報告書所消磨,再也無法承擔一個正義夥伴的責任。
沒錯,他自從幸運地撿了一條命,便一直都想要成為正義的夥伴,以此來回報給予他二次生命的這個世界,而他目前也是這樣做的。
在某位少年偵探的幫助下,他藉助警方的資源多次展開獨立調查,著實懲戒了不少犯罪團伙,也間接拯救了很多人。
“總之你注意一點。”秋人補充道,“就算要做,也別留下什麼證據。”
鳴瓢他可不是什麼良心泯滅的警察,恰恰相反,他還是挺有原則的,一般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對他人的犯規視而不見。
但是,久世義人的做法雖然粗暴,效率卻著實挺高的。
而且他們是特搜五課的刑警,接手的都是一些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