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虎噬人的血腥表演達到高潮,觀眾們也興奮到了極點,不過還是有人表示不滿足。
“就這?除了血腥以外還有什麼觀賞價值?單方面的虐殺一點意思也沒有。”
“就是就是!那個胖子連反抗都沒反抗!”
“而且叫起來難聽死了……”
“詛咒之子呢?我們要看怪物和怪物的戰鬥!”
“那群原腸動物死之前的慘叫可比這好聽多了!”
“詛咒之子!詛咒之子!”
會場中很快就掀起一大波議論之聲,最後變成上百人地齊聲高呼,要讓詛咒之子上臺和這隻老虎搏殺。
“快呀!我今天推掉和議員的晚宴,可不是來看這種鬧劇的!親愛的,你也說說……咦,怎麼了?”
一位穿著紅色晚禮裙的貴婦人有些奇怪地看向了男伴:“這副表情……反胃嗎?”
雖然戴著佐羅一樣的面具,但熟悉他的妻子當然能看出丈夫的不對勁,他現在鐵青著臉,一副很是噁心的樣子。
這很奇怪,因為往日裡她丈夫可比她還要喜歡這樣的場面,甚至於這座地下鬥獸場的建成和存在,都得益於她丈夫和一些強力人士的支援。
“沒什麼,應該是我看錯了……唔!”
男人摸了摸胸口,取出一小瓶噴霧抵住鼻孔,狠狠吸了兩下,神情一陣恍惚,這才堪堪冷靜下來。
“是我想多了。”
男人搖了搖頭,剛才他不知為何,竟然將籠子裡的胖子認成了他的好友,也就是這座地下鬥獸場的boss。
不過如今再看,那張沾滿了血汙已經難以辨認的胖臉,和boss雖然有幾分……但絕對不可能是那個人!
用過藥之後有些恍惚的男人看向場中,穿著奇異鎧甲的主持人不知為何,沒有介紹下一個表演節目,反而站在中央,抬起頭來環視四周,彷彿在審視著眾人一般。
“那傢伙在幹什麼……”
有人注意到這點,開始不滿起來。
“怎麼還不開始?新節目呢?”
“誰要看你一個人傻站著啊!蠢貨!”
“如果再不讓詛咒之子上來,就讓你來進行表演!”
……
“我嗎?好啊!”
在無數謾罵之中,主持人張開雙臂:“那麼讓我為大家介紹下一個節目,主題是但丁的《神曲》,表演者正是在下——以及諸位!”
他的聲音十分嘹亮,似乎沒用麥克風也照樣傳遍了整個會場,上百人的說話聲都被其遮蓋了過去。
“諸位是獵物,我便是獵手,今晚的鬥獸場,所有人都是被困在籠裡的野獸,只有一個能活著出去!”
聽到這句話,眾人一時沉默,繼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熱烈笑聲。
“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從格鬥表演變成脫口秀了嗎?”
“這個笑話講得不錯,主辦方從哪找的人才?”
“別再拖了,下一個節目什麼時候開始?”
就在眾人或是嬉笑或是質疑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匆匆跑到觀眾席上,跑到某人身邊低聲耳語,立刻讓那人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通道被關閉了?!”
“什麼?”
“咋了?”
“通道被關閉?真的嗎?”
有人派出了保鏢,結果很快就得到了一樣的訊息:
通往地上的各個道路已經被封閉了,厚重的合金門將地下變成了獨立的世界。
這明顯就是安保系統啟動的結果,而能控制這一系統的,只有這座鬥獸場的主人——boss!
“主辦方這是想幹什麼?!”
“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是新型的遊戲嗎?但我可沒有同意過。”
“你們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我可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胡鬧!”
“boss呢?讓他來見我!忘恩負義的東西,忘了是誰養大了他嗎?”
“上,把那個主持人揪下來!”
“對!他一定知道出口在哪!”
十來個體型壯碩的保鏢如猛虎下山一般從看臺上衝下來,一道道槍聲密集響起,食人的老虎被第一時間打成了篩子,然後主持人也被打中了膝蓋——
鏘!
火花一閃,子彈被鎧甲彈飛,主持人的身影竟沒有半分動搖。
“什……那傢伙的鎧甲是防彈的!把他手腳卸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