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輕笑了一聲,她雖不喜眼前的女人,但是旁人的家事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眸光看向了酒樓外面的景色,看著蜿蜒交錯的鎮中小河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周圍景色怡人,如夢如幻,那美麗的景色令人心曠神怡,只可惜這種地方若是不熟悉的人很難離開,同時身側女人囉嗦的話語破壞了這裡的氣氛。
她知道自己很難回去,忽然用神識傳音,“謝千夜,我很同情你。”
但見她輕輕眨了眨瀲灩的眸子,眼眸中帶著一些俏皮,骨子裡帶著些優雅的氣韻。
她同情他有如此咄咄逼人的姨母,氣勢逼人。
不過她不需要五十步笑百步,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只因她家中的親戚恨不能把她置之死地,從某種方面說更遜一籌。
所以不論在何處,周圍都少不了奇葩的人,既然無法逃避,只要淡定應對就好。
一個人若要因為這些奇葩整日裡憤世嫉俗,累得反而是自己。
蘇家覺著自己何必用旁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
而且,一個上位者往往都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蘇墨如今也可以做到。
謝千夜此刻回眸用眼角餘光看了她一眼,姿態隨意地攤開了雙手,淡然從容地用神識傳音道:“墨兒姑娘,這次委屈你到這種地方來,招待不周,畢竟皇帝也有三門草鞋親,我在天空城是雖然謝千夜,在這裡只是散修歐陽紫詹,而且我有自己的親人,我可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你就不要用這種眼光來看我了。”
蘇墨嫵媚一笑,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腰道:“我只是在看……這時候的你,就像塊石頭。”
他就像石頭一樣,面無表情,任人擺佈。
彷彿與她認識的謝千夜大不相同。
那個出手狠厲,讓敵人萬劫不復,聞風喪膽的謝千夜彷彿根本不是眼前的人。
但見謝千夜隨意地坐在那裡,有些放鬆,有些隨意,彷彿一個高貴紈絝的大少爺。
蘇墨又忍不住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後腰,“繼續裝。”
謝千夜沒想到蘇墨居然會揶揄他,甚至做出瞭如此親密的動作,他衣袖輕輕一拂,心中不由生出些淡淡的喜悅,漂亮的劍眉挑起,狹長的鳳眸內閃過一絲動人的光芒。
他看著蘇墨的目光坦蕩無所遮掩,勾了勾嘴唇,立刻用神識傳音道:“蘇墨姑娘,在這世上的男人們沒有一個不是裝模作樣的,所以女孩子絕不要被男人的外表給騙了,不過我只會裝石頭,也會裝人,更會裝瘋賣傻,在天空城活著就要偽裝成各種模樣,只是石頭有石頭的穩重,而且是沒心的,在應對上峰的時候最有用,如今我一般不用。”
“裝石頭很好,不過很無趣。”蘇墨揚眉,神情輕蔑。
“你是讓我當場發飆不成?那是我一千年前的性子,現在的我並不是以前的我。”
蘇墨不禁玩笑道:“是啊!您現在很有城府了。”
謝千夜輕聲一嘆,“不是城府,不管怎樣她也是我的姨母,我出生後唯一記得的就是她最喜歡絮絮叨叨的,有些人天性如此,而我那時就喜歡與她頂撞,不過我母親身體不好,一直都是由她照顧的,不論如何,恩義難忘,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當年是個散修,性子直爽,手腕狠厲,而且做事情有些與常人不同,我和她上千年都沒有見面了,就讓她先羅嗦幾句。”說到這裡謝千夜頓了頓,忽然道:“對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蘇墨斜睨他一眼,“嫌棄你做什麼?”
嫌棄他難道就能彌補這次……中年人把他們帶過來的損失嗎?
此刻,蘇墨百無聊賴地坐著,嘴角不由抽了抽,不過這個婦人與她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她自然沒有必要虛與委蛇,曲意奉承,若非眼下自己被封了靈力,若非天書不在身上,若非這裡是散修的地盤,她早就發飆拆了這處酒樓。
感受到了她的不耐,謝千夜忽然在她手心裡寫了兩個字,“先忍。”
蘇墨沒有好氣地用神識傳音,“你倒是會忍。”
謝千夜輕笑,“辛苦你了,我會很快帶你出去的。”
蘇墨又睨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目光接著看向了窗外。
窗外樹木鬱鬱蔥蔥,佳氣浮起,古松蒼勁,滇花妖嬈。
另一廂阿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無非不是在說天空城太子身份特殊,應該三妻四妾,尤其應該要娶一個愛自己的聰明女人,那些不愛他的女人畢竟喜歡恃寵而驕,蹬鼻子上臉,多娶幾個女人才可以子嗣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