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如此!不過截肢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有一品脫朗姆酒、一把磨得非常鋒利的剃刀和一把橫切鋸,我便可以趁你還未感覺到什麼的時候就截下你的腿來。保羅·瓊斯艦長的那個美國外科醫生就是這樣給我截腿的。”
“嗯……不錯,就是在一七七八年,那時我在老‘德瑞克’號上幹事,艦長是伯登。當時我們正警戒著保羅·瓊斯的‘突擊者’號,後來我們得知該艦停泊在貝爾法斯特灣的進出口處。天哪,那打的是什麼仗啊!我們船是有了望員的,其中有一個還是全副武裝的恩尼斯基倫明火槍團的軍官哩。我們緩緩擺開陣勢,並且把船開到了這艘美國船的背後。我們升起艦旗,打訊號詢問:‘你們是什麼船?’‘我們是美洲大陸船突擊者號!’那個美國佬艦長怒吼著回答,一邊把他自己的艦旗升了起來。來吧……我們正等著你們哩!於是,兩艘船旋即都把自己的舷側炮對著對方……我的天哪!”
正說到這裡,一個巨浪打進“本特”號,船被震得直搖晃。“快到甲板上去,拜厄姆!”軍醫命令道,當我穿出他的住艙跑向樓梯口時,聽到船體發出的吱吱嘎嘎聲和海濤的咆哮聲,此外還隱隱約約聽見呼喚全體水手到甲板上集合的叫喊聲。在舒適的軍醫室裡度過安寧的一刻之後,突然一下子進入一片騷動和混亂之中,我被弄得暈頭轉向,不知所措了。
布萊站在後桅處,旁邊是弗賴厄,他正高喊著把命令傳給他的助手,他們正在收縮風帆,使船停下來;拉帆耳繩的水手正拼命地把被風吹得轟轟直響的帆布扯到帆桁上去。
我的任務是同另外兩名見習軍官一起把後中桅帆……一種小帆捲起來,可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下襬弄起來就極不容易成功。下面的水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