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了十萬年才終於選定的傳承之人,是一個淫/蕩無恥,雌伏於男人身下的男人。
千機會覺得噁心嗎?一個男人的那處,被塞進玉棒,那個男人還是他的主人。
別說千機,光是自己看到那樣的畫面時心中都翻騰不已。
蕭墨離的餘光瞥向千機。
青年的玄色披風在雲霧中獵獵,無色的雙眼沒有一絲人類的感情,淡漠地彷彿蒼天眾生都入不了他眼裡。
這位曾經縱橫整個玄天星的劍修,這位闖過八十一道飛昇雷劫卻最後隕落於心魔劫的大乘高手,留下無數傳說的問劍峰宗師。
他的傳承者,卻要靠含著男人的恥物而活。
“你在看我?”
簡簡單單的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卻讓心虛之中的蕭墨離做出了他平常絕不會有的躲閃反應:“沒有。”
說完之後立刻意識到沒有兩個字的是多麼弱勢,這絕不是自己慣常該有的反應,熟悉他如千機必定會因此起疑。他的劍靈千機是一個冷靜到極致的人,且當年修的是慧劍,洞悉世事,他越想要掩飾反而會露出越多的破綻。
與其讓千機突然看到他的傳承者做出那等突破想象的事情,讓千機失控,憤怒,也讓自己恥辱,更讓所有的事情都脫離自己的控制。與其處處逃避,還不如對千機攤牌。
他蕭墨離踏上修行之路至今,唯有一事失控,這次失控卻差點讓他丟掉性命哪怕最後找回身體,也已面目全非,這樣的教訓實在太過慘烈。
他絕不允許失控之事再發生。
冷靜下來的蕭墨離,漸漸想通,多日來的困擾甚至讓他的道心產生了混亂,修為停滯不前,金丹萎靡不振。
這一刻掙脫束縛,吸收靈力的金丹開始運轉,令飛劍上冷肅不可接近的身影多了飄逸清朗之氣。
蕭墨離神色未變,眼中冰冷,彷彿口中所說之事與自己無關,他道:“千機,我將來可能會成為一名斷袖。”
他是千機的傳承之人,可千機更是他的本命飛劍,是他所有之物!
他無法接受千機失望的目光,但更不能接受千機離開他的身邊從此成為一柄死劍。
氣氛因為蕭墨離的話而凝滯。
彷彿是為了逼迫自己的靈劍承認自己有一個斷袖主人般,蕭墨離將千機的本體封鎖,讓劍靈無法進入劍身中。
再一次強調道:“你的主人是個斷袖,但他絕不允許你的背叛。”
這一聲鏗鏘有力,仿若有劍出匣而鳴。
蕭墨離注視著千機,冷靜的目光絕不容許被注視之人的眼神有一絲閃躲。
千機懸浮在空中,身後的玄色披風獵獵作響,琉璃色的無情雙眼第一次蒙上溫柔寬和之色,安撫著蕭墨離緊繃的神經。
“你是我的徒弟,何談背叛之說,我的徒弟愛喜歡男人就喜歡男人,愛喜歡女人就喜歡女人,任天下誰敢多言?強者以實力為尊,誰會在乎他的暖床者是誰?”
蕭墨離精神一震,不敢置通道:“千機。”
蕭墨離心跳一慢,咀嚼著千機的話,道理淺顯易懂,可放到自己身上一切都變得難以接受。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在男人身下雌伏,受不了自己被欲/望被他人掌控,更接受不了師兄師尊失望的目光,他始終過不了自己的心。
他不允許千機背叛,卻從未想過將此種事情公諸於眾。
蕭墨離知道千機這番話真正的意思,可身體的改變,記憶中的事情已生成心魔將他困頓其中,不得解脫,不得自由。哪怕理智的短暫回籠也讓他很快鑽入牛角尖中出不來。
蕭墨離眼中的冷靜消失,那雙素來冰封的黑眼中蒙上水霧漩渦。
他的主人在掙扎。
千機眼色變深,盯著傳遞出曖昧氣息的水霧,從未讓他失望過的弟子,竟然做出在御劍飛行時分神的舉動,讓身體處於危險中,沒有一丁點防備警覺。
身為蕭墨離的教導者,這時他應該訓斥,懲罰。
千機眼色更深,俯身之間嘴唇霸道地碾壓在了身下之人的淡色的薄唇上。
不知道是天賦異稟,還是艾旭的調、教使然,那淺淡的唇色一經碾壓立刻變得嫣粉,讓侵/犯他的人產生更加濃烈的*,想讓唇色加深,讓身下人為自己而情/動,直到那雙唇變得殷紅,染上兩人間的水光。
蕭墨離剛剛才平復的情緒被陡然挑動,敏/感到極致的身體,竟然因為這樣霸道而毫無技術含量的吻,不,應該叫做啃咬,而發出一聲意想不到卻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