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眼看更多的蟲子湧向房間,沒有地方擠就全在房間裡亂飛,有些衝向了房間裡的那個炭爐,有些衝向了房間裡的燈臺,還有一些零散的發現了我們,一直朝我們飛來,被我們直接在身上拍死。
胖子就道:“如果它們這麼喜歡火的話,不如我們給它們來點更加暴烈的。”說著,他拼命地拍打身上的蟲子,衝到一隻炭爐邊上,一腳把炭爐踹翻。滾燙的炭火再次滾到木地板上,胖子從大喇嘛的桌上扯下了無數的卷宗、佛經往炭火裡一扔,然後冒著被蟲子咬的風險,用力吹了幾下。炭火馬上就著了起來,弄完之後他馬上對我道:“快幫忙,把所有能燒的東西都往這裡燒,我們需要找一個大熱源,把這些蟲子全部都吸引過來。”
我對胖子道:“你這樣會把整座廟全燒掉的。”胖子又道:“他孃的,現在還管這麼多,這些喇嘛都不管我們,不要替他們著想,說不定他們早就買了保險了。”
我心想也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呢,逃命要緊,於是也一起動手。很快,房間裡能燒的東西都已經被我們燒得差不多了,煙霧幾乎籠罩了整個屋頂,而蟲子還是沒有看到盡頭,胖子就道:“院子咱們肯定是不能走了,看看這個房間還有沒有其他出口,你把靠近後山的這些窗戶都開啟,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點頭,拍打著蟲子迅速跑過去,小心翼翼地開啟一扇就發現不對,整個木屋都已經被蟲子包圍了,才開了一道縫,衝進來的蟲子就撲了我一臉。
我拍著自己的臉回到胖子身邊,就對胖子搖頭:“形勢不容樂觀,這些蟲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最起碼有上億隻。”
胖子又道:“這不合情理啊,天真,我們會不會是吃多了在做夢啊,你捏我一下看看我疼不疼。”
“沒必要吧。”我指了指他手上的傷口,“你被咬成這樣不疼嗎?是夢早就疼醒了。”
說完我想了想,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以前碰到蟲子時的經歷,就對胖子道:“你有沒有刀?”胖子道:“幹嘛,自殺?現在自殺還太早吧,你放心吧,真不行了,我會一刀把你砍死,不會讓你有半點察覺。”我說:“你少廢話,把刀給我拿來,我就算自己把自己捅死,十刀也死不了。我也不想被你一刀捅死,我的命運一直掌握在別人手裡,就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讓你插手。”
胖子嘆了一聲,就從後腰抽出一把藏刀來。我把藏刀在我自己的手掌前一抹,一下就割出一道非常深的傷口,血直往外流。胖子問道:“你幹嗎,你連割腕都不會,割腕不是割這個地方的,割腕都是割腕部的,你割手掌把手掌切斷都死不了。”
我說:“你他孃的少廢話,看著!”接著拿著我的血手,對著前面的那些蟲子甩去,血水甩出去後滴到了地板上,忽然間那些蟲子看到血水全部散開了,似乎在躲避我的血一樣,胖子就道:“咦,又來了,他孃的,行呀。”
我心中一喜,不理他,張開我的手掌在胖子身上抹了幾把,然後對準地面往前走了幾步,那些蟲子好像看到了什麼惡煞一樣,全部嘩啦嘩啦退了開來。
6。就算痛死也得走
胖子跟我對視一眼,我對胖子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血為什麼有用。現在跟我走,衝到院子外面。”
我的血手壓低靠近地面,我們一路往前,所有的蟲子全部避開了,也沒有撲到我們身上,我們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這個院子口,就發現院子外面一隻蟲子都沒有。胖子回身關上院門就道:“我靠,我得在門上貼個條,告訴別人裡面有惡蟲。這蟲子真規矩,就喜歡待院子裡。”
我道:“別貧,咱們先得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否則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剛才一刀切得太深,我們要下山有那麼長的距離,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會死在半山腰上。
切自己也是門學問,像小哥能那麼拉風地切自己估計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滴得滿地是血,就嘖嘖嘆道:“太浪費了,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現在去哪兒?”
我道我們還得去小哥的院子那兒。胖子問為什麼,我說:“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小哥的地方會比較安全,他不在的話,至少有他雕像也比沒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孃的也太迷信了,說著倒比我先動身了。我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心說為什麼要給小哥立雕像,難道是因為小哥在這裡曾經打退過蟲兵?
反正在我心裡,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少應該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