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聖依知曉這些嗎?自然知曉。可她為何不出手阻止,反而任由事態發展?
當然是因為薛川體質的特殊。
每過一日,薛川的身體就會年輕一歲,而這種年輕並不是簡單的身體機能的活躍,更像是一種根源處時間層面的倒流。
這種變化,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因而當薛川飲下這種藥物後,這種藥物的效果剛發揮一分,就被還原了一分,而這一個小時過後,薛川依舊如初。
當然,如果拋開這一個時辰之內,那些人對他進行的洗腦言論不談的話,其實薛川過的倒也蠻舒服的。
在最開始,迷迷糊糊地被人灌了一堆不明液體到嘴裡,縱然薛川因為“每日一抽”而身心疲憊,但也是迅速清醒了過來。
接著,他就以一種懵逼的狀態,聽著自己面前這個一臉嚴肅的神秘人用講故事的語氣敘述著“自己”的人生經歷。
“你叫王麻子。”這個帶著鬍鬚的中年人一臉嚴肅地說道。
薛川:“???”
“你來自東萊的一個小村莊。”這個中年人繼續嚴肅道。
薛川:“???”
“從小你就體弱多病,身有隱疾,一次偷窺村頭寡婦洗澡被發現後毒打了一番,後來決心離開這恥辱的地方,去村外的城市發展。”中年人繼續道。
薛川:“???”
“後來你被人偷光了錢財,被迫到青樓賣身存活,後被清大人所搭救,決心報恩於他。”
薛川:“???”
“不久以後,會有一個少女來到此地,你必須要注意,她是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你的任務就是,降低她的警惕,從她的口中打探訊息。”
薛川:“???”
“為清大人辦事是你畢生的追求,也是你的榮耀,你一定要完成任務,瞭解到【碧血芝】在何處。”
薛川:“???”
這個中年人說完了這些,又開始**叨叨地說了一大堆烏七八糟的事情,絕大部分都是有關“薛川”的人生經歷。
而整個過程中,薛川都因為這操蛋的敘述以及未知的狀況而流露出了茫然和不明所以的表情,也正因為如此,那中年人才並未懷疑薛川身上的藥效早已失去。
洗漱完畢後,這中年人便轉身離開了這個狹小的洞穴,然後關上了大門。
薛川愣了好半天,才充滿懷疑地自語道:“我叫王麻子?還偷看寡婦洗澡?被賣到青樓?為清大人辦事?”
沉默片刻後,薛川忍不住大喊一聲:“這他喵都什麼玩意兒啊這是!編故事好歹走點心吧!我人生就這麼屈辱悲慘的嗎!”
門外廊道的盡頭,中年人聽到了洞**的叫嚷聲,對著廊道口的看守點點頭:“藥效發揮後會需要一段時間接受,這一段時間內他會比較狂躁,不必在意。”
那看守聞言也是點點頭,不再向洞**觀望。
薛川咆哮了一陣後,將那些詭異的人生經歷帶來的精神汙染都徹底排去後,這才開始嘗試思索自己的處境。
“好嘛,看樣子我是被人綁架了,那個弱智跟我說這麼些東西,無非兩種可能:一,他是個傻逼,而且他認為我也是個傻逼。二,他又把握認為我聽了這番話後會信以為真。”薛川自語道。
想到這裡,薛川皺起了眉頭:“第一種可能性顯然不大,那麼,我應該身上是被做了什麼手腳吧?洗腦?催眠?藥物?”
薛川搖了搖頭:“我現在意志清晰,說明不是那種高強度的洗腦或催眠,也就是說,我被下了藥,但是不知為何又失效了?”
“為什麼會失效?他們看樣子應當是有著相當的把握才對啊。。。”薛川很是困惑。
“你不長腦子的麼。”柳聖依的聲音忽然在薛川身後響起。
經歷了那麼多次柳聖依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薛川幾乎都快習慣了柳聖依這種突然出沒的行事作風了,故而倒也沒有太大的驚訝。
“您這又是怎麼進來的?還是本能?”薛川用一種嘲諷的語氣道。
柳聖依沒有回答薛川的問題,而是幸災樂禍道:“你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依我看,你現在可不太妙喲。”
薛川撇撇嘴:“嘁,這我當然知道。那些人的目的無非就是給我重組思維後讓我去接近某個目標,而且目標應該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等我的任務完成了,多半也就是被滅口的時刻了。”
柳聖依饒有興趣道:“挺不錯嘛,才一會兒就想到了這些,不過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