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用那種蔑視不屑的眼神看我,我是誰啊,我是九光啊。小時候就想拿下她,現在竟然還對我不屑一顧,小樣,不給你來點真格的,你不知道熊貓不僅吃竹子,也會點香!
九光在手機拍下的那些男士的肚子裡挑了張腹部最平的照片儲存下來,其他都刪除了。“這要是讓哥們兒看到,還不以為我同性戀才怪呢。哥就同性戀了,也不能要這男人肚子沒一點油水的,看著就窮得嗖的,一副寒酸樣。奶奶的,風水到我這就變了,肚子鼓溜點竟然就變噁心了!噁心嗎?”九光自己邊琢磨,邊往外凸了凸肚子。
旁邊有路人看九光的模樣,微微側目,九光就把很兇的目光瞪過去,嚇得路人疾步走了。
“看熱鬧也是需要膽子的,小樣,看不死你。”九光自得其樂的鼓肚子縮肚子的玩了一會兒,估計是玩夠了,把手機在手裡拋著,不想旁邊過來一個半大小子,忽然奪了九光的手機就跑。
九光眯縫了眼睛,漸漸地笑成彌勒佛,自言自語:“搶到祖宗頭上來了,我讓你吃進去一兩,給我吐出一斤來。”
他望著少年跑走的路線,略一沉吟,向岔路上走去。
在一條小巷裡,九光站住了,那個從巷子深處跑來的少年正疾步趕來,一抬頭看見巷子口站著九光,整個人遭了雷劈一樣,不動了。
024無頭女屍
療養院座落在城郊一片樹林裡,附近幽靜,很少聽到車馬的喧囂。院子裡大理石鋪就的甬道兩側,種植著許多不知名的花卉。那些不知名的小花開得盡心盡力,爭奇鬥豔。
沈小北走在甬道上,想著該怎麼跟妹妹說那隻紫銅香爐丟失的事。是不是應該先報警?
沈妙齡的房間朝陽。很明亮的陽光從落地窗子照進來,滿室生輝。靠窗子放著一隻水粉色的書桌,窗簾也是水粉色的珠簾,妙齡正坐在桌前看書。窗外的風吹進來,窗簾輕輕撩起,妙齡的長髮也撩起了一綹。那場景就像一副小畫那麼美。可惜,旁邊的一副輪椅破壞了這份美。
“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妙齡看見沈小北進來,笑眯眯地說。一邊把書籤夾在正看著的書頁裡,合上書。
妙齡比沈小北瘦弱和蒼白,兩隻眼睛大大的,透著一份清純。她性格溫和,小鳥依人的模樣,跟沈小北的火爆脾氣完全相反。
沈小北看到妹妹,從心裡往外地喜歡。可看到她不能動的雙腿,揪心地難受。
“看你又瘦了,要多吃點。”沈小北愛憐而擔憂地說,“怎麼,找我有事?”
“想你算不算事?”妙齡歪著頭,有些調皮地說。“別一見我就說我瘦了,要我吃吃吃。我苦夏的,你忘記了?一到夏天,我就是整天吃肉也會瘦。到了秋天,才開始漸漸地長膘,老媽說那叫貼秋膘。”
沈小北坐到桌子對面。要不要現在就把紫銅香爐丟失的事對妙齡說呢?還是再等等吧,別一見面就說不高興的事。
桌子上那本妙齡看的書名叫《無頭女屍》。黑色的背景做襯裡,一具蒼白的*橫陳在封頁的下角。屍體曲線婀娜,是個沒有頭的女屍。整個封面看起來陰森恐怖。沈小北很驚訝。妙齡膽小,從來不敢看恐怖電影和恐怖小說。可她現在手裡拿著的書一看書名,就知道是恐怖小說。
“怎麼現在你看這個?”沈小北點著書皮,有點擔憂地問,“不害怕了?”
“寂寞啊,找點刺激。”妙齡說。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025毛衣
她的目光裡霧濛濛的,好像隱隱地透著一些說不清的憂傷。但那神情轉瞬即逝,她很快又恢復了開朗,還從身後的床上拿出一個包包來,裡面竟然是一件紅色的毛衣,但還沒有織好。
“織給你的,等上秋了,這件紅毛衣就織好了。”妙齡說。
妙齡的話把沈小北說得眼睛溼潤了。小時候都是她織毛衣毛褲給妹妹,沒想到妹妹竟然也織東西給她。這個妹妹真是越來越知道心疼人,也越來越讓人心疼。
“別太累了,織毛衣這活兒很磨人的。虧你有這耐性。”以前的妙齡是怎麼也不會坐到房間裡織毛衣的,她的兩條腿總是不停地在外面飛來跑去,一到假日就會去外面旅行。她有好多驢友。但現在,那個鐵輪椅將要束縛她的一生。
沈小北把給妙齡買的裙子從包裡拿出來,幫她穿上。妙齡越發顯得嬌豔欲滴。
“鏡子,鏡子。”妙齡著急地讓沈小北把鏡子拿給她。
一面鏡子掛在門旁的儲物櫃上。有半人大小。沈小北摘下鏡子,在距離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