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北低聲說：“你不是要錢嗎，你再碰我，我就大聲喊，讓全樓的人都聽見，大不了魚死網破。”

胖子低聲說：“行行，快點吧。”一邊說，一邊用*的目光瞟了瞟沈小北的胸口。因為剛才的推搡，那裡已經露出大半個胸部。

沈小北想把睡衣往上拉拉，但是她的手被綁在身後，沒法拉衣服。她心裡難受憋屈極了。

卡和錢都在臥室的一疊衣服裡面。沈小北故意拖延著時間，她在想，後屋的保姆可能睡得太死了，也許這會能醒過來。

胖子在後面忽然把毛絨絨的大手從她睡衣的領口伸了進去，低聲說：“要不告訴我在哪，我就一直摸。”

沈小北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一扭身子，躲開了他的手。

現款沒多少，那十多萬元的卡就在衣櫃的抽屜裡。胖子以為那麼貴重的東西肯定藏在隱蔽處。

沈小北不忍心辛苦賺來的錢就這麼白白地給劫匪拿走。銀行卡的密碼，她說了個假的。

“要是假的，我就弄死你。”胖子惡狠狠地說。

胖子重新把沈小北捆到客廳，把卡遞給了小個子。小個子匆匆出去了。出去之前，對胖子低聲囑咐說：“看緊兩人，別有任何動作。”

胖子看了眼只穿著睡衣，全身曲線畢露的沈小北，咽口唾沫說：“羅嗦個啥，我也不是二逼，快去你的得了。”

小個子走了，胖子就坐在沙發上，眼睛盯在沈小北的胸口上。沈小北氣得心潮起伏。

“兄弟你渴不，廚房冰箱裡有啤酒和飲料，你開啟喝，歇一歇。”耿直似乎看出了胖子的不懷好意，急於轉移胖子的注意力。

“你小子倒挺會來事。”胖子看著耿直說。

“都是同胞，沒有血海深仇。就是借倆錢花花。錢是什麼，錢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賺。”耿直說話的樣子很卑微。

“就是，我們也就是窮得走投無路，才幹這事兒。”胖子說著，眼角掃了沈小北裸露在外面的半個胸脯。

“抽屜裡有煙，中南海，別人給的，兄弟你抽不？”耿直像沒看見沈小北被人吃豆腐。

看著眼前的耿直，沈小北覺得陌生。記得兩年前耿直不這熊樣，他要這樣，她沈小北會嫁給他？

“你多大？”胖子忽然坐到椅子上，大手摸上沈小北的大腿，還要向大腿深處摸。

沈小北渾身一激靈，抬腳踹向胖子，破口大罵：“我操你祖宗，錢你也拿了，還他媽的想幹啥？”

門鈴一響，小個子回來了。他一進屋，就很兇地看著沈小北，用刀子在她臉上比劃著，威脅說：“再告訴我假密碼，就讓胖子*你。”

胖子則說：“這女的潑婦，不動硬的不說實話。”

一旁的耿直急忙說：“別動手，兄弟，別動手，有話好說，小北，快告訴他，保命要緊。”

沈小北壓抑著想哭的衝動，說了真密碼。她難受，不僅因為劫匪拿走了她家的積蓄，還因為那個胖子對她的侮辱，還因為耿直的無能和懦弱。他看見老婆被胖子猥褻時，連個屁都沒放，他還是他媽的男人嗎？

006東來瘦，渾身除了骨頭沒有肉

沈小北第一次沒有告訴小個子真密碼，是因為她想拖延時間，既然兩個劫匪蒙著面，就說明他們不想讓沈小北和耿直看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也說明他們不想殺人。那她就有機會活著。而她更想有機會讓兩個劫匪被繩之以法，更想保住自己的錢。

沈小北住的大廈電梯裡有監控錄影，門口有兩個保安。兩個保安足以能對這個小個子在凌晨時分的進進出出有所懷疑。

在外面執勤的保安叫東來。東來為人機敏，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話也不多說一句，眼睛也從來都不正眼看人，一副弱不禁風的體質，每天喪搭遊魂的，好像什麼都不上心。可一旦遇到突發事件，他總能比別人反應快，還能出奇制勝。

有一次一個小偷化妝成水暖工進入A座的一戶周先生家，周先生的太太懷孕了，周先生出差，周太太就坐車回了孃家。

東來當班時，曾看見周先生帶著大包小包的周太太上車回孃家，所以當天下午那個水暖工進入A座後，東來忽然覺得不對勁兒。隨後也跟了上去，在門外等了半個小時，把那個小偷人贓並獲。

東來平時總板著臉，好像誰都欠他二百吊錢似的，眼睛裡裝不下什麼人。甚至有時對樓裡的住戶還很不客氣，但唯獨對沈小北有點例外。平時見沈小北提個東西上樓，他總會不冷不熱地來一句：“怎麼提這麼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