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昊,是武昌侯世子。”朱睿一下子就溜出來了。看著時永康聽過不僅沒有受打擊的樣子,反而象是我知道了,只是鬆了一口氣,嘴裡喃喃道:“原來也訂了親事。”
朱睿只是細想著,端慧什麼時候讓他看到了,進營的時候是蒙著面紗。身邊的時永康又道:“今天我來看你,看到郡主從這裡走過去,她是不是來看你的,王爺愛兵如子,蘇南將軍新到的幾個校尉也是打的不錯,聽說王爺也是一個一個去看過了。郡主要是來看,應該也去看看我不是?”
時永康的歪心思轉到十萬八千里之外:“我回帳篷裡等了一天,也沒有等到。難道只是看你不成?”
“你又胡說,”朱睿在時永康身上捶了一拳,罵道:“哪裡是來看我,我就沒有看到。”然後在心裡罵端慧:亂跑果然被人看到了。
悵然的時永康從朱睿帳篷裡走出去的時候,從端慧郡主帳篷外面經過一下,看一看心中有無限綺思,心裡只是恨訂親太早。表妹早就見過多次,看到只蟲子也要叫三聲,想一想白馬上的郡主身姿婀娜,時永康輕嘆一聲,這才回自己的帳篷裡去。
第二天校場大點兵,一大早就鼓聲震震,被吵醒的端慧郡主這才起來問問服侍的人:“前幾天早上出操沒有聽到這樣大的動靜去。”
“是王爺在點兵,”侍女回過話。端慧郡主也來了精神:“我也去看看去。”再讓一個人去回父親:“請父親慢點兒去,也帶上我。”
匆匆漱洗過,端慧郡主奔出來,看到父親在帳篷外面果然是候著自己,看到端慧出來的朱宣,和藹地道:“你又要淘氣了,跟著我去做什麼?”但是朱宣還是等著。
“母親說,父親很是辛苦,”端慧郡主找到機會就要討好一下父母親:“女兒也要跟去看一看,才能更體諒父親的辛苦。”
朱宣呵呵笑起來道:“是你母親說的,你和你母親一樣,說好話都是張嘴就來。”這種時候,南平王一般是不會記得妙姐兒說的難聽話,比如不要表哥要王爺,比如表哥是個無情人。。。。。。
看著女兒一身戎裝利落地上馬,朱宣眼前浮現出來幾年以前的妙姐兒在軍中上馬的樣子,戰甲太重上不去就摔在地上嘩啦一下,人先就格格笑上幾聲,嬌滴滴地伸出手:“表哥拉我起來。”
“走吧。”朱宣先上馬帶著端慧郡主先行,後面是郡主的侍女和將軍們。車青聽到蘇南低聲對薛名時說一句:“郡主看著倒象王妃。”車青也是一笑,有兩個兒子的蘇南盼著王妃再生女兒的心快要人人都知道了,王爺居然沒有罵他,想來王爺也有這樣的心思,看看端慧郡主在軍中嬌嫩一如沈王妃在軍中沒有打仗的時候,王爺偏疼的是女兒。
薛名時瞪眼睛,此時只有往校場去的馬蹄聲,無人說話中偏只有蘇南說這麼一句,他那嗓門兒平時壓低了聲音也小不到哪裡去,今天居然也壓下來了,薛名時瞪過眼睛只是好笑。想想蘇南心思,同生共死的弟兄們都是知道的,女兒沒有如願的薛名時決定鼓勵一下蘇南,讓他也去碰個釘子,這樣就不會背地裡笑話自己:世子爺訂了京裡的親,你老薛功夫不到家。
秋高氣爽的天氣裡兒,校場上一排一排計程車兵,軍官們肅立兩旁,候著南平王和他的心腹將軍們過來。
走在一旁的端慧郡主從小兒是金鑲玉裹著長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整齊如刀割的隊伍,先是嬌笑一聲:“人真多。”而且齊整。
“多吧,”朱宣看看自己也覺得滿意,對端慧:“在中軍裡只住了一天,你是沒有看到,總是要比朱喜這裡要強的多。”
身後的朱喜聽著王爺自誇,趕快應聲道:“是,奴才跟王爺比當然還是差得遠。”將軍們都是含笑,這個小奴才就是會巴結。別人背後稱他是“奴才將軍”,他見到王爺從來都是自稱是“奴才”,大有宣稱老子就是王爺的奴才,生怕別人不知道。
朱宣輕斥道:“要你多話,我在和郡主說話。”朱喜嘻笑一下,看著端慧郡主突然高興手指長空:“父親,那裡有一隻雁兒。”長空一隻飛雁,正在草原上飛翔。
“車青”朱宣再輕喝一聲。沒有見過車青將軍射雁的人今天是親眼目睹,只聽到一聲弓弦聲響,不知道車青將軍幾時取下背上的弓箭,又是幾時張弓搭上箭,只聽到一聲雁鳴,直直地掉落下來。
自從看到郡主一起過來的時永康眼睛耳朵就一點兒不錯地只有端慧郡主,此時這個殷勤被時永康拿到了,一看雁落,就打馬奔過去不等落地搶在手裡,然後再打馬過來,在郡主面前跳下馬來,單膝跪地雙手呈上:“車青將軍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