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這才真心說一句:“這親事我是覺得好,”少年英俊的朱閔斯文儀表下也是斯文的人,平時文要大過於武,今天看過戰場上許多軍功,朱宣準備地很是齊全,細小的不往京裡報的也一一列出來給武昌侯。
南平王從禮儀上來說,準備是充分的,可是心裡還是自負的,這一個也是文武雙全,雙手送給你武昌侯了。可是武昌侯還有下文,對著朱宣放低聲音道:“只是太后那裡,還要說一聲兒才行。”面露難色的武昌侯第一次對著朱宣說出來:“太后權重,膝下孫子一輩的事情喜歡過問。”說白了就是管的多。
“皇上膝下幾位皇子的親事,都是依著太后訂下來的。原先的七皇子訂的是鄭家,太后又改成陳家。”朱宣心裡明白,太后當權以後,不再想要的姻親是甩開的時候了,只是可憐這位七皇子落一個薄倖的名,而鄭家更是可憐,無端地被甩開,甩開的這位姑娘以後可怎麼嫁人?
剛回到京裡,官場上的詭譎風雲立時就出現在眼前,朱宣是不著急,命人把匣子收下去,對武昌侯道:“求親當然是男家,我候你迴音,兒女鳳凰與飛,是你我的樂事才是。”
房裡傳來齊文昊的聲音:“母親說,明天接端慧,”武昌侯也呵呵笑上一聲對朱宣道:“明兒先接郡主,外後日為你擺酒,柴家兄弟幾個和鄱陽侯兄弟都等著呢,說好一夜不放你回家。”朱宣當然說好,武昌侯與公主一直生分,這小郡主是如何生下來的,朱宣打算明天酒蓋了臉,好好問一問,公主生氣,你是如何上的床?
熱鬧之中,就有事情了,說一聲酒宴齊備,太夫人先問胖倌:“胖倌哪裡去了,還是女孩子好,祖母這裡沒有坐一會兒,就坐不住了。”
隨著太夫人的聲音,外面傳來一片哭聲,申氏趕快站起來,這是學哥兒的哭聲。走進來的學哥兒淚流滿面,先被父親朱輝斥責:“眼前正高興,你又哭什麼。”
聽到跟的人回話:“和胖倌小王爺玩惱了。”申氏趕過來看,兒子手上青了一塊,把申氏心疼的,只聽著身後朱輝不相信:“那麼小的弟弟能打到你嗎?就打了也不用這麼哭。”
聽有朱宣心如明鏡,讓人趕快找去:“找了胖倌過來。”毅將軍、顧冰晶陪著胖倌已經過來了,朱宣先罵的是毅將軍:“讓你看著他,你又是作什麼的。”再看看胖倌胖乎乎臉上是討好的笑容,湊到父親面前,在他膝上抱一抱:“只是扳手腕呢。”不想學哥兒就哭了。
這就是胖倌的又一個生來的能耐了,從小力氣就大,跟父親扳手腕上兩隻手先是要讓著,現在是兩隻手毫不費力把朱宣扳倒,這才一點兒年紀。
朱宣對著父親長嘆一聲道:“這孩子下手從來沒有輕重,生下來就力大。”擦拭著眼淚的學哥兒還幫著說一句話:“祖父院子裡的小石鎖,胖弟弟都能晃得動。”
武昌侯看著南平王這一家子,長子文武雙全,次子文武雙全,三子文武雙全儀表可比宋玉,這第四個兒子胖乎乎圓滾滾,偏生又有大力氣,象是上天的好運氣都到了南平王身上。
如果朱宣聽到,肯定是要把長子險中美人計,次子一天到晚狐朋狗友當然是不好的事情居多,外面小酒店裡吃酒打架牽狗摯鷹,第三個兒子更是隻能站在乾淨地兒,軍中待著象是能忍,回到家裡來依然如故,還有胖倌,鑽洞爬樹。。。。。。一一地告訴武昌侯,免得他覺得別人家裡樣樣好,只有自己心裡最是清楚。
出了正月的京裡依然是霜凍枝條雪鋪屋頂,從南平王府的晚宴後告辭出來的武昌侯帶著兒子坐在馬車裡往家裡去,想著朱宣這一家子武昌侯由不得又要樂了。
“閔弟和妹妹訂婚,兒子覺得是好事情。”齊文昊覺得好,閔小王爺與端慧是雙胞胎,當然閔小王爺覺得好,對著父親進言:“這親事我也要對母親說好才是,父母親也可以放心妹妹的親事,我也不用找一個不認識的妹夫。”
提起親事想起來家裡,想起來家裡想起來太后,武昌侯覺得這兩個想,沒有一個是讓人喜歡的。
“哼,咱們回去,一準兒家裡高朋滿座才是。”武昌侯不悅地對兒子道:“你也對你母親說一說,媳婦到京了,要來看看才是,別擺她的長公主架子。”
齊文昊對父親忍笑道:“是。”父母親象是永遠也不會好一樣,只是好上幾天,就有了***,齊文昊心裡也有希冀,端慧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一提起來她弟弟,端慧就要讓人說好:“樣樣都好,寫字兒好吧,生得結實,看他吃飯有多香。”吃起來不管不顧的就是一大碗,這樣的飯量才能出小胖子。
心裡只能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