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感謝,也不是深情流露多少,只是有若波水對著朱宣道出來一句。
朱宣一隻手在拍著端慧,另一隻手摟過妙姐兒在懷裡,溫柔地道:“跟表哥還要這般客氣。”看著妙姐兒只是對著天上銀河星閃在看,朱宣又低聲道:“你又想家了?”南平王自從相信妙姐兒的話以後,也是扼腕無力,就是皇帝的心思尚有三分揣摩,只是妙姐兒想家,卻是全無辦法,只能平時多多地對她關懷關切罷了。
“不許再想,”獨斷地朱宣安慰過後就是霸道,如果妙姐兒得逞心願回家,那就是一家人分離之時,這樣奇怪的事情都會出現,朱宣不能不擔心妙姐兒會不會也突然離開,就象她說的一樣,更為擔心的是妙姐兒要是離開,再回來的會是誰?我真正的表妹,還是不要了吧。
銀河依然深邃在高空中,妙姐兒默默地收回自己的思緒,在朱宣肩膀上靠著,看到他擔心的眼神,這才甜甜地一笑,在朱宣面頰上親一口,再一次和端慧平分一下:“這邊是我的吧。”然後覺得有胖倌真是不錯:“要是再生個女兒,我還親哪裡。”
朱宣裝模作樣的想一想,道:“這真是個難題,妙姐兒你只能親這裡。”偏過頭去在妙姐兒紅唇上吮吸一下,低聲調笑道:“給你親這裡。”然後想想生胖倌那麼艱難,朱宣仍有後怕:“母親來看過,也說這麼胖可不好生,說我那會子也沒有這樣胖成這樣,是滿月後才胖起來。”
生孩子難產的人太多,背地裡再偶然聽過上年紀的媽媽們議論:“要是第一胎,不定怎麼艱難呢。”朱宣再摟摟妙姐兒,心裡想著五個孩子,不算是多,也算是對得起祖宗。
南平王打算有十個兒子跟在身後上戰場的想法冷卻不少,院子裡輕風吹拂中,胖倌房裡有了動靜,想來是在餵奶,過一時又熄了燈,妙姐兒感嘆一聲:“這孩子真乖。”
走廊轉角走過來的瑞雪給小王爺們送過東西,先回到自己房裡去,意外地看到烏珍、銀文和幾個丫頭都在房裡伴著豐年在說話。
“你們在說什麼,”瑞雪把手裡的帕子丟下來道:“這塊弄髒了,我來換一塊就出去。”洗了手重新開啟箱子取一塊新的帕子出來,瑞雪還是要問一句:“今兒晚上這麼熱鬧?”
烏珍沒頭沒腦地問一句:“你成親會有多少嫁妝?”房裡的丫頭們一片輕笑聲,是烏珍又要開始發癲狂,拉著不當值的丫頭們在這裡問嫁妝。
四姨娘當然是不會第二天再來聽烏珍說嫁妝,烏珍回來在心裡悶了幾天,決定問一下別人的嫁妝是多少,再有人問,這樣說起來有模有樣,總不能真的跑去沈王妃那裡問一聲:“給我備的什麼嫁妝?”
“烏珍這丫頭又瘋了,”豐年笑著對瑞雪解釋:“她想嫁妝了,所以來問我們。”瑞雪先是紅了臉,後來看著銀文在交待烏珍:“至少要有一套盆桶,一套傢俱擺設,當然是梨木的好,”丫頭們只是笑:“銀文也瘋了,這梨木的可不便宜。”
銀文先道:“別打岔,等我說完。”再對著聽得有精神的烏珍道:“要描金的箱子,衣架,至少三、四張床,一樣不能少。”瑞雪也笑了:“你是在說自己的嫁妝吧,這一套下來要多少錢,你置辦不起,在這裡聳著烏珍去問王妃要,”銀文先紅了臉:“看姐姐說的。”
“瘋丫頭,你不用在這裡問,直接王妃面前問一聲去,我聽媽媽們說,先時給你備齊嫁妝,都在二門外哪個屋子裡擺著呢,”瑞雪轉向烏珍道:“你自己去看看就是,不就心裡都明白了。只在這裡拉著問。”
烏珍是用心地記這些在心裡,準備四姨娘如果再來,就對她說我有這些。做姑娘攀比的心已經起來了,當然是要攀比到底,烏珍在王府裡呆得久了,怕人笑話這話雖然不說,可是心裡明白,樣樣都要說的好才行。
等瑞雪出去,房裡的烏珍又換了話題:“成親是怎麼一回事?”丫頭們都格格地低聲笑,這話說著羞死人,又不捨得離開,聽一聽哪一個人會先說。
還是豐年沒有忍住,坐在小桌子燭花下面的豐年紅著臉道:“聽我媽說,衣服要壓著衣服才當家。”
豐年是粗粗的講,說得人人都掩口,只有烏珍是細細地在問:“怎麼壓,上衣壓著,中衣壓不壓?那。。。。。。小衣呢?”
房裡人人都啐她,都咬牙道:“再說下去,更不好的都出來了。”藉著烏珍的懵懂瘋勁兒,人人都在這裡說這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題,又沒法子問家人,又沒法子問人,其實人人心裡都有疑問,成親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樣子?所以人人都不走,只是這裡坐著互相磨蹭,等著烏珍再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