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來指路,是不是會指錯不一定,但是總是要來指路的。
南平王夫妻這樣的指路人倒是眼光見識還不錯。妙姐兒放慢腳步來到紅染閣後面,閣後一帶欄杆臨著水池,站在門裡就可以聽到後面的談話。
“魚在小郡主那裡呢,可以拉魚杆了。”說這話的是薛寶絹,而且人也走過來幫著拉起來。果然是有一條小魚在魚杆上。
旁邊坐著的一位小姑娘是張大人的女兒張含冬,也是走上一步要幫著拉,不想被薛寶絹拉起來,看著端慧郡主高興,張含冬細聲細氣地道:“薛姑娘手快了些,小郡主要拉起來的。”
本來高興的端慧郡主想想也是,對薛寶絹道:“可不是,以後我自己來。”幾個小姑娘輕輕笑一下,張含冬手快腳快地為端慧郡主又拿了一根魚杆送到手上,不及取魚餌時,旁邊一雙白白的小手伸出來,幫著串了魚餌,卻是鄭將軍的女兒鄭靈絲,這個殷勤讓她獻上了。
鄭靈絲獻過殷勤以後,反而對著端慧郡主道:“張姑娘手快,拿了這一根來,要是小郡主選,一準選那一根金絲楠木的才是。”
在門裡面沉住氣的妙姐兒又聽了一時,只是含笑,女兒也大了,也要遇到這樣的事情,要是沒有主見,還不讓這些人給支使糊塗了。
烏珍和丫頭們奉了王妃的話,在不遠處的樹下候著王妃過來,妙姐兒扶著烏珍的手,含笑看著烏珍,雖然年紀不小,這還是個孩子,也是個不諳世事民情的,就跟端慧其實一樣,現在還不能分辨哪些人可處,哪些人不可以處。也不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這樣想著的妙姐兒漫步在花下亭前往房裡去,突然想起來以前朱宣對自己,也是丫頭媽媽時時在後面聽著話,也是怕自己會上了人當去。唇邊含笑的妙姐兒想起來朱宣一片苦心,那個時候自己還是不理解的很,而且有一陣子總是一個人生悶氣,不主動理丫頭們也不主動理媽媽們,現在想想實在是孩子氣的。
本書的設定,一個成熟的男主,可以讓女主在古代成長時,一路上減少不必要的錯誤。就是我們自己,回想從小到大,如果是時時有一個成熟明白世情的人在一旁指引,是不是也會少走不少彎路。
那些罵女主軟弱,男主渣的人,記得出來道歉,到目前為止,只有一個有胸懷的人出來道歉,罵的時候跑的快,這個時候都在哪裡
心腸柔軟的妙姐兒讓烏珍的弄得心裡更是柔軟,或許烏珍過幾天出城去遛馬吃不到早點會怪自己,可是做父母的心腸都是一樣,孩子們的眼光和大人們的眼光看得是不一樣,妙姐兒以父母之心來對待烏珍和張堂的事情,覺得自己很對,而且一定要阻攔才是。
第二天烏珍也沒有出城去,頭天晚上天晰晰地下起了小雨,妙姐兒倚在朱宣懷裡滿意地嘆了一口氣,惹得朱宣問:“下雨了就要嘆氣,幾曾變得這樣多愁多感?”窗外桃妍李瘦,妙姐兒想必是為了這個在嘆氣。
“表哥,”妙姐兒手在把玩著朱宣敞開的主衣襟上的帶子,一面笑得開心:“不能去軍中。”朱宣用手把妙姐兒有幾分凌亂的髮絲,沒有弄明白妙姐兒的開心是緣與烏珍,只是道:“你對錶哥溫存些,表哥就多陪你。”現在不也是天天陪,朱宣有時候自己想,可能是陪的太多了,可是在家裡,不陪著妙姐兒不能一個人待著。
嘻嘻笑著的妙姐兒開開心心的睡了這一覺,烏珍也不見得有多難過,家裡的早點更多更好吃。
小雨一直沒有停,朱宣也沒有出房去,近來躲著太子殿下的這些人,自己折騰去吧,幾位異姓王都是快馬在互通訊息,幾位皇族血脈有封地的王爺們也是頻頻互通訊件,太子殿下折騰順了手,別人是受不了,不會再任由著太子殿下這樣折騰人。
在上午的時候,天因有雨而變得昏黑,朱毅和朱閔兩位小王爺看到這種天色都在房裡覺得開心,孩子們在這種時候都覺得有趣。
到了下午雨勢越發的大起來,打在屋頂上有如跑馬,房裡早早的掌上了燈,坐在榻上的朱宣剛剛回完一封給申揚王的信,放在小桌子上等墨跡乾的時候,順手推過去給妙姐兒看。
再看看房裡地上,新搬來兩張書案,朱毅和朱閔兩位小王爺推說怕天黑,下午就在母親房裡做功課,房裡只得瑞雪和豐年,幫著小王爺們研研墨再服侍著倒茶倒水。
端慧郡主搬一個小杌子卻是坐在父親腳下,手裡拿著花繃子正在繡一個絲帕,朱宣每看一眼就有笑意,問一聲端慧給誰繡的,睜著大眼睛的端慧郡主就回答道:“給文昊過生日的。”
過父親的不能不拉拉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