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賣的都弄了來。
騎著王妃的白馬跑一程再回來時,其餘幾匹散在野地上的馬兒身邊多了一個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馬,一面嘴裡唸唸有詞;“別踢我啊,我是來找人的。”這個人是烏珍認識的,也是妙姐兒認識的。一身嶄新的新長衫,頭上戴著一個大帽子,也是嶄新的,這個人是沈家四姨娘的弟弟張堂。
“你走開。”烏珍嘴裡是兇巴巴的,臉上卻是笑嘻嘻的,這有十幾天的時光,張堂天天早上都出現在這裡。此時的張堂聽到烏珍的聲音,趕快笑著回過頭來,把手裡的一個盒子舉起來:“豆花和肉包子,你喜歡吃的那一家。”
烏珍從白馬上跳下來,笑逐顏開接過盒子不管不顧地在草地上坐下來開啟盒子就是一口,身邊的張堂也是一臉笑容,把手裡拿著一個墊子鋪在草地上,墊子上繡的還是鴛鴦在戲水。烏珍毫不客氣地就坐上去,這幾天裡已經坐習慣了,鋪開了坐在上面當然是比坐在露水未乾的草地上舒服。
以前是不成氣候的張堂在銅礦上呆了這麼久,吊兒郎當的氣質被磨去不少,蔣家兄弟覺得這個人還有救藥,也是對他下過功夫在身上。作為美貌的四姨娘的弟弟,張堂是長得還可以,看上去一張斯文的小白臉。
看著烏珍吃得飛快,張堂把豆花開啟來遞過去:“這裡有稀的,你喝兩口,別噎著你才是。”不懂姑娘規矩的烏珍就伸過頭來在張堂手上喝兩口,再接著吃肉包子,一氣吃了四、五個才想起來問張堂:“你吃?”
“你吃吧你吃吧,你吃完了我再吃。”張堂第一次來獻殷勤就餓到自己,原本以為充足的兩人份早點被烏珍一個人吃了個精光,吃光了舔嘴唇的時候才知道問一句:“你吃了?”
今天吃了四、五個就知道問一聲兒,已經算是有進步,張堂嘿嘿笑著看烏珍吃東西,這是張堂發現的烏珍第一個討人喜歡的地方,就是吃東西很香,看著她吃就覺得心裡舒服。自從見識過烏珍的飯量,張堂就次次帶的充足,不會再把自己餓到。幫人送早點餓到自己,說出去真是笑話。
烏珍吃過以後就唿哨著趕著馬在野地裡跑,張堂這才開始吃,把剩下的吃完以後,看到烏珍已經在馬上了,張堂把烏珍坐著的墊子收起來,對著十幾步遠的烏珍招招手大聲說一聲兒:“我回去了。”
馬上的烏珍就回頭來點頭笑笑,兩個人就此分手。張堂心滿意足的往城裡去,烏珍繼續在野地裡遛她的馬。這樣的事情已經持續了十幾天,烏珍回來誰也不說,王府裡的妙姐兒還被矇在鼓裡,不知道這位名份不正的“張舅爺”在追求烏珍。
這個要歸功於三姨娘回去以後,就想著主意要對大姑娘獻殷勤,可是烏珍臉太黑,找來找去這個殷勤獻不上,找不到與烏珍相配的人。三姨娘就對著四姨娘當成笑話來說,衛夫人回沈家,姨娘們當然是抱成團,三姨娘莫名地和四姨娘好了不少。
四姨娘再當成笑話對回來過年的弟弟張堂說了,然後也想獻殷勤:“聽說是大姑娘要出嫁妝,你認識的人裡面,有不挑撿的幫著說一下,事情成了,大姑娘一定會喜歡的。”
就是做姐姐的四姨娘也不會想到,弟弟張堂動了心思。此時穿過長街的張堂,在小巷子裡的一戶門前停下來,自己推門進去,門裡是三間房子,一個小小窄巴的院子,還種著一棵槐樹,樹下一個人正在磨刀石上磨刀,看到張堂回來道:“張大哥,你是去你姐姐那裡了?”
妙姐兒回到封地上,沈居安和衛夫人商議過,齊家搬了過來,離妙姐兒也近,三位姨娘當然也跟到這裡來住,原來的房子只得幾個家人看著,隨便看著那裡的鋪子。
張堂把手裡的墊子放到身後去,搖頭道:“沒有,我出去轉轉。”磨刀的人只是咧著嘴笑:“張大哥,俺哥託人捎來話兒,問你什麼時候回礦上去,俺哥想你哩。”磨刀的人小莫就是銅礦上莫廚師的兄弟,張堂一直是借住在小莫家裡。
“我過幾天就回去,”張堂說著就想先去房裡把身後的墊子放下來再說,小莫張口先揭破了:“你那手裡的東西我早就知道了,鴛鴦戲水的墊子,有姑娘一大早兒會和你約會嗎?這樣早上就跑出來的別又不是正經人家的,張大哥,你現在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可不能亂找人家。我有朋友可以幫你說一家有家底兒的,姑娘家開著當鋪。。。。。。”
張堂一聽也不藏著了,只是為不好意思還是放在身後,趕快笑著道:“清白的哩,”就是臉太黑,張堂是認真回想過烏珍的容貌,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找個理由請了假回來,先去王府裡給妙姐兒請安,妙姐兒想著張堂最近事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