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味兒好聞。”妙姐兒說了一句有些違心的話,汗酸味兒哪有好聞的。朱宣拍拍妙姐兒,才道:“我跟著那些士兵一天,覺得還是妙姐兒身上香。”
男人出汗體味更重,南平王聞了這麼多年,從來是習慣的,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聽著妙姐兒的孩子話,帳外傳來朱壽的聲音:“王爺,熱水放在外面了。”
兩大盆熱水,還有是喝的水。朱宣自己端進來對妙姐兒道:“你洗一洗吧,頭髮等到回到中軍去再洗。洗過表哥再幫你上藥。”
今晚看來象是無事的樣子,朱宣一派悠閒地坐在帳篷裡不肯走,一定要看著妙姐兒洗浴。這樣點著燭光,被朱宣看著,妙姐兒揹著身子怎麼也不肯轉過來,只讓朱宣看到自己曲線柔和的背部。
“這藥很管用,已經結痂了,不再磨它過幾天就好了。”朱宣幫妙姐兒上藥,看著她紅著臉閉著眼睛,再接著取笑她:“有什麼好害羞的,小丫頭。”。。。。。。
周亦玉火氣很大的回到自己的軍中,許連翔第一個問出來:“朱喜將軍讓你去說什麼?”看看周亦玉的表情,一臉別惹事我的樣子。
“這奴才現在成精了,亂指使人不象話之極。”周亦玉往後靠坐在椅子上,把雙腿蹺到書案上。
周亦玉一打仗,許連翔基本上是在她的帳下,夫妻兩個人對這個算是比較習慣的。看到周亦玉這種不斯文的姿勢就要皺起眉,然後就是過來糾正一下。
糾正周亦玉用說的是不行的,許連翔直接走過來,把周亦玉高高蹺起而且晃動的腳拿下來,帳篷裡的別人全部視而不見。
周亦玉自己也不當一回事了,這樣的事情太多,沒有再把腳蹺上去的周亦玉一個人坐了一會兒,再命士兵們:“讓軍官們過來,有新的軍情。”
正對著周亦玉駐紮的現在是達瑪的二公子其木合,伊丹作為長子,一定要和南平王的前鋒幹上,人人都讓他,左賢王也是退到一旁去紮營。
作為幕僚,許連翔也留在帳中,聽著周亦玉分派軍情:“幾天不見王爺,他們才開始著急,伊丹天天在朱喜營前罵戰,朱喜明天要出戰,我們只打其木合,伊丹留給前鋒去。”
周亦玉罵罵咧咧地:“他有本事搶,他就自己打。再說他今天也不要人幫,王爺不在,他成精作怪呢,叫我們過去分派這個分派那個的。明天朱喜戰鼓一響我們只打其木合。”
聽完周亦玉的分派,許連翔這一次是不怎麼擔心,兵力稍多於敵人,將軍們互相信託,就是不會打仗的許連翔看著也不覺得擔心。
軍官們退去以後,看看天色已黑,許連翔象平時一樣,檢查一下週亦玉帳篷裡的熱水等,這才回到自己帳篷裡去。
剛回去沒有多久,周亦玉的親兵就過來請許連翔:“周將軍請許大人過去。”許連翔重新來到周亦玉的帳篷內,親兵們都退下去。周亦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開始發脾氣:“水不熱你不知道嗎?留著冷水在我帳篷裡,怎麼洗。”
很是納悶的許連翔用手去摸一摸那水,解釋道:“夏天水冷了有什麼關係?”然後突然明白過來,手指著周亦玉也沒好氣:“你這個人。。。。。。”
嘿嘿笑一下的周亦玉道:“不用睡了,睡倒也要起來。”然後再讓人去軍官們都弄起來:“睡什麼睡,要打仗了。”
軍官們來到帳篷裡都不意外,周將軍向來如此,而且軍情從來是事到臨頭才會說實話。在帳篷裡的周亦玉一身盔甲,重新分派:“我們出營,幾天都沒有應戰,如果沒有人來偷襲我們,我們就去偷襲他。
王爺打南詔已經打下來了,以朱喜將軍對王爺的揣摩,”說到這一句話上,人人都有笑意,朱喜將軍猜出王爺的心思從來猜出的準,軍中無人能敵,誰也不象朱喜,做過王爺貼身的奴才。
幾天裡都閒得渾身發癢的軍官們都是七嘴八舌的:“王爺這一次偏心,好打的仗朱喜做前鋒,戰功都給他拿走了。”
“前鋒的兵都是揚著臉看人,不就是打了這幾場勝仗,有一仗還是王爺在。”大家嘻嘻哈哈把沒有搶到前鋒的不滿說出來。
眼前士兵高昂之極,周亦玉這才道:“走,我們也不後於他,我們自己打仗打去。”不到半個時辰,營內的人一湧而出,只有依然在風中搖曳的火把還在風中搖擺著火焰。
跟在周亦玉身後的許連翔覺得不對了,看看身後的長列隊伍,雖然在夜裡也大約可以看得出來長了一大截。
“王爺回來了?”許連翔悄聲地回周亦玉,在黑暗裡也可以看到眼睛裡的關切。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