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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部分

以對兒子從來也是慈母,朱宣也正好閒來無事,正好背後聽上一聽,母子兩個人要說些什麼。

春花秋月冬爐暖,也正是妙姐兒最喜歡的,朱宣還是要來聽一聽,不是太不放心妙姐兒,妙姐兒與兒子說什麼,回來也會說給自己聽,只是眼前這幾個孩子,除了胖倌兒是打架生事不誤以外,只有朱閔是最讓人操心的。

朱閔重新坐下來,看一看小婢都已離去,身邊是紅泥小火爐,沒有綠蟻新醅酒,卻是二兩新茶幽然有香。這正合了閔將軍供香草之意,有花之清香卻無花之豔麗。聽著母親柔聲吩咐:“烹茶你在行,你只照管茶水吧。”

然後頗有得色:“今兒這景色好,母親有你這個生的孩子陪著品茶,倒比你父親書房裡案牘勞形要有趣的多。”朱宣只是掩口失笑,這淘氣孩子,偏了我還要得意幾句,從花葉後面細看一回妙姐兒這三分得意勁兒,胖兒子得意時倒是一個模樣兒。

“母親與你父親要是說起來,是門戶不相當,”妙姐兒侃侃從頭對兒子說起當年事情:“當年只是幼小,自你父親接他身邊去,時時教導時時規勸,只是當時在心裡怕他懼他,有時候又惱怒他,”

朱閔含笑看著母親轉過臉兒來對自己面色緋紅道:“記得當年年紀小,行步動步都要按著你父親說的來,當然是心裡惱怒他,偏又惹不過他。”父子兩個人一個坐在花架子下面,一個站在花架子後面一起笑起來,都是笑的無聲無息。

“這夫妻之間的事情,總是有一個人要拿個大總兒才好,看你二叔房裡,你二嬸這是病才好,論起來,你二叔倒有七分不是才對。”妙姐兒這樣嘆氣說一句,偷聽的南平王只是微笑,正聽的朱閔卻是詫異,二叔是何等溫文爾雅的一個人,與二嬸不和洽也是家人皆知,怎麼倒是二叔的不是呢。

方氏與朱明之間的陋病,妙姐兒和朱宣這一對恩愛夫妻應該是都能看明白。方氏再有不對,朱明是有七分錯。方氏但有說話做事朱明不喜歡的,朱明要麼是躲開,要麼是不耐煩就這麼理論下去,就乾脆自己行事。

妙姐兒想一想只是嘆息地兒子道:“你二嬸雖然說是個識字的,平時也是針指為主。並不在外面行走,何來見識。就有事情見的不明,你二叔花些力氣一一說明白了,只要不是一個糊塗糾纏的人,總是會明白不是。做妻子的不明白或是不懂事或是年紀小,做丈夫的要麼不聞不聽,聽其自然,要麼就是自作主張,這樣行事也是頗傷人心的。”

說到這裡對著兒子抱怨一下朱宣:“你父親當年就是這樣,好在母親倒是事事後來明白,不然的話,有誰會讓著他。”

朱閔忍笑道:“是,母親說的是,”此時父親不在,當然是買好母親:“母親說的很是。”妙姐兒一一回想對比,方氏剛進門的時候,樣樣與自己不和洽,為一個風箏,送去又送回來,朱宣對著自己是表面訓斥,背地裡是帶著出去吃飯,好哄著說道理,哄著妙姐兒不要與弟妹們置氣。

而朱明則是禮儀規矩一大堆地把方氏訓斥一通,房裡不想去就去姨娘房裡。方氏固然是一開始大方向就沒有弄清楚,可是成親後的一些細小事情,朱明的處理方式,方氏也是一直鬱結在心裡,也會認為和朱明是說不清楚吧。

是以妙姐兒一直同情方氏,對弟妹們一直和氣寬容,妙姐兒日子不舒坦的時候就在朱宣外面風流去,家裡倒是一直沒有,就是南平王自己對武昌侯也會得意一下:“自接了妙姐兒來,並沒有這樣事情讓她煩心過。”以南平王的古人思緒來說,他理當覺得得意,覺得自己照顧的好。

說到這裡,原本覺得話有很多的妙姐兒突然覺得詞窮,沒有來以前是覺得有不少要對兒子說的話,這一會兒東思西想一下,只能笑一下道:“看我,母親不會琴棋書畫,就是口才也不如你父親,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對你說才是。”

朱閔此時覺得溫暖不已,父母親並沒有冷落我的意思,所以母親備下香茶,同我在這花架子下面說話,說話中,不時飄過兩三片嫣紅的花瓣,這裡是個好地方。

“請母親只管教導,兒子謹領教誨。”朱閔是誠誠懇懇的對著母親道,只想聽一聽母親到底說什麼。

妙姐兒拂一拂發角,再拂去衣上落花,未語忽然有些面紅,又是想起來當年事情,花架子後面的朱宣看著妻子未語先羞的面容,心思也飛到以前。

“康寧雖然小,卻不是不可教,論起來嬌縱,家家都有嬌縱的人。咱們家的端慧也是嬌縱的,就是胖倌兒不也是嬌縱的。”妙姐兒想起來胖倌兒學畫鼻菸壺,把那工匠逼的連夜把兒子先翻牆送走,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