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鄭太后含笑道:“可不是,也不是一定不能見。”
拘著康寧郡主在這裡學針指的鄭太后看著康寧郡主拿起來剛才丟下來的繡花繃子,一面道:“我把這個繡完了,這就可以出去玩了吧。”
面對一書案奏摺的鄭太后樂不可支,對康寧道:“這還不行,你得有長進才行。”鄭太后對侍候的宮人笑著道:“長公主針指就是一般,這是我過於寵愛她的緣故。康寧要好好學才是,這婆家有四個媳婦,康寧也得有些自己可以依靠的本事不是。”
康寧手裡拿著小小繡花繃子,小嘴裡還有嘟嘟囔囔:“為何胖倌兒也不能找,我要找胖倌兒也行。”鄭太后和宮人一起笑著看她,不找未婚丈夫就要找小叔子,鄭太后聽到胖倌兒三個字就要笑,指著閣子上一枚鑲八寶的玉如意道:“這個賞南平王的小兒子,倒是圓滾滾的惹人喜歡。”
宮人們答應著取下如意來準備送去,康寧郡主捏著繡花針抬起小臉兒有些不滿意:“要賞兩個都賞不是,閔將軍也喜歡好東西呢。”
鄭太后呵呵笑了起來,對康寧道:“這才剛訂親,你就往別人家裡拐了。好吧,也賞他。”然後微顰眉道:“南平王四個兒子呢,獨賞一個倒是不好。”想一想世子領兵鎮守南疆,南平王二子在軍中,三子在京中,四子是回過太上皇明年去軍中,鄭太后這就不再是同康寧玩笑的心情了,而是微一沉吟道:“都賞了吧。”
康寧的話引出來這一次賞賜,宮人們手裡捧著東西送到外面時,宴遊中的官員們聽到卻是兩樣心思,南平王聖眷總是好的,太后提起來南平王,就沒有高興過,如今也高興了。
朱宣領著兒子們去謝過太后,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要賞,出來依就是陪著太上皇的陪著太上皇,兒子們該去哪裡去哪裡。
宮宴的當天獨賞南平王的兒子,是太后和康寧在逗樂子,鄭太后心思只是一閃念間,就沒有再賞別人。存心看一看南平王與他的諸子在這個風頭兒上是什麼樣子,再看看別人各是什麼心思。
再回到宮院中的朱宣與兒子們分散開來,在視力所及之處,胖倌兒是不出父親的視線,這是與父親說好的,胖倌兒要能看到父親,父親要能看到胖倌兒,此時正和北平王的兩個小兒子在宮院裡比力氣為樂。
一堆人笑語中,是看不到毅將軍和朱閔,只有世子朱睿也站在可以看到四弟的視線之內,此時同一個背對的人站著一起在言談甚歡的樣子。朱宣微眯起眼睛,這個人是八皇子,八皇子轉一個身過來,可以看到他也是滿面笑容。
“你在看什麼?”太上皇鬚髮皆白,人更見精神,身邊是北平王,晉王和淮王在陪著看一幅古畫,太上皇明知道朱宣在看兒子,對北平王道:“你的兒子你倒不看,只有他上心的很。”
朱宣也跟著笑一下,這才把目光收回來。
一叢樹枝兒底下,朱睿面帶微笑在聽八皇子說話:“。。。。。。世代功勳。。。。。。。”說來說去就是這些含意。這是太后的莫名賞賜而來的。
再聽下去,八皇子就要訴苦了:“這京裡治安真的是不好,聽說年前是小王爺們遇刺,這幾個月裡我的幾個從人也遭不測,”朱睿依然面色如常,聽一聽八皇子他好不好意思說實話。
八皇子這幾個月裡,一共死了三個從人,死的八皇子心疼的不行。死也不是好死的,一個死在ji院中,一個陳屍在荒野,還有一個則是暴斃在八皇子府第前。
施行的功夫向來是了得,眼前別人說治安不好在死人,朱睿當然是肅然一些,再說施行也賞過了。看著面前這位素有龍鳳之姿的皇子訴苦時也是頗有風姿,這倒跟三弟有些相似,世子聽過以後,深以為然的表示:“我兄弟遇刺,或許是戰場上結仇,此種屑小之輩,我父親遇到的不是少數。”
也沉住氣的八皇子聽著世子朱睿在罵“屑小之輩,”還要表示罵的很對,至少眼前來看,世子是在附合自己。朱睿話鋒一轉,對八皇子道:“八皇子向來勤謹,門人在風月之地,荒野之處遭難,讓人聞之憤慨不已,四海昇平之時,還有這樣事情出現,想來是有大膽之人。”
一位皇子一位領兵權的小王爺互相笑一笑,作皇子的是要說治安不好,全不管會不會得罪太后;小王爺就不能說,四海依然是昇平的。
“南平王府門客眾多,或許能打聽一二訊息也未可知?”八皇子坦然微笑,對朱睿客氣地相托:“我的門人這樣慘狀,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當然是要查個水亂石出才是。”
朱睿也是笑的可親之極:“那是理當盡綿薄之力,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