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想得太簡單,把妹妹接走就不會再受到南平王府的威懾,全然不想一想孩子不是好生的,也不是好養的,封完世子也不是好呆的。。。。。。
輕輕地籲一口氣,妙姐兒貼著朱宣更緊一些,道:“表哥,如果我讓初夏明兒出府去,你會不會覺得我又做錯事情了。”
“沒有,”朱宣低聲說一句,在妙姐兒額頭上親一下,對妙姐兒道:“你只管大方一些,如果春蘭讓人捎話給你,說她有孕了,你就應該為春蘭好好出主意,讓她在淮王面前抓住這時的固寵,讓淮王為她請封側妃。當然這前提是春蘭生一個男孩下來。”
為她請封側妃?妙姐兒半坐起來,略帶幾分驚奇地看著朱宣,朱宣只微微含笑的眼眸,微微含笑的面容,妙姐兒看著這笑容有一會兒,才低下頭在朱宣唇上親一親,然後睡下來調皮地道:“表哥,你的皺紋又多了一條。”
朱宣提一提妙姐兒的小耳朵道:“是表哥為你太操勞。”妙姐兒唇邊也有了笑容,過上一會兒對朱宣道:“好吧,如果春蘭讓人捎話給我,我還是一樣地疼她。”
“這就對了。”朱宣已經閉上眼睛養精神,手裡輕輕拍撫著妙姐兒,過一會兒才輕聲道:“她一定會捎話給你的,妙姐兒,除了你,她還靠誰去。”
沈玉妙微笑著伏在朱宣身邊,聽著窗外的北風呼呼的刮,對比一下房裡的溫暖香氣,過上一會兒才滿足地又輕輕的籲上一口氣,朱宣這才動上一下,道:“怎麼還是睡不著?”
“貓倌今天又遇到貓了,”妙姐兒一笑道:“我在書房裡那一會兒,楊大人的夫人跑來對我又哭訴一會兒,纏著我明兒好好地教訓楊大人一頓,說楊大人沒有遵照我的規矩。”
說到這裡,沈玉妙在錦被中仰起臉看著朱宣問道:“我是什麼規矩?”沈王妃的規矩沈王妃自己都不明白,過年前官場上哄傳近瘋,只有當事人自己莫名其妙。
朱宣舉起手在妙姐兒身上拍打一下,這才道:“表哥也不知道,”表哥又不往床下鑽,表哥怎麼會知道。
“表哥,”沈玉妙拖長了聲音對朱宣道:“還我清譽來,我又沒有讓表哥受氣,咱們家床下面也不能鑽人,我哪裡有什麼規矩,這話要是傳到京裡去,我的臉面往哪裡擱。”
簡直是顛倒黑白,朱宣睜開眼睛笑道:“是表哥的臉面往哪裡擱吧,妙姐兒的臉面不是光彩的很。妙姐兒的規矩,聽起來象是違犯不得。”
“還我以前的好名聲來,象以前那樣,人人都說我怕表哥,象是日子好過的多,不象現在,夫人們一有爭吵就跑來找我說上半天,我要清靜。”
沈玉妙先是擰著朱宣,最後把小嘴放在朱宣耳朵邊上去說。“嗯。。。。。。”朱宣不悅地把妙姐兒拉到懷裡來,這才想一想道:“新年那一天,百官上殿來朝賀,表哥把你罵一頓,不然讓你跪到殿下去,還是打你一頓。。。。。。”
“這是什麼主意。”沈玉妙鬧完彆扭,重新老實地伏在朱宣懷裡,然後再無病呻吟地嘆上一口氣:“我的清譽呀。”
聽著這樣的呻吟聲,南平王不能不配合地笑上兩聲,輕聲道:“表哥的清譽都沒有了,出嫁從夫,妙姐兒還要什麼清譽。”
那我是什麼,女殺手,女獵人。。。。。。沈玉妙一時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女人陰森森的形象,最後還是嘆一口氣求朱宣:“表哥你疼我,幫幫我吧。”讓表哥受氣的這個名聲妙姐兒不想要,明明我就沒有做嘛。
“睡吧,再說下去,表哥也睡不著了。”只是一直在笑,有一絲兒睡意也笑沒有了。朱宣拍拍妙姐兒道:“表哥疼你,好好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妙姐兒披散著頭髮坐在鏡臺前,先對初夏道:“你看完早飯就出去吧。”再對瑞雪道:“給初夏帶一份兒過年的禮去,聽說家人都在這裡安家了,倒是好好的安生過這個年才是。”
初夏趕快道謝,聽著沈王妃從鏡子裡對著自己又說一句:“見了你父母幫著我問一聲好,對他們說不要擔心,等過年的時候,我再讓你家去一天呢。”
然後看著房裡的丫頭道:“你們家在這裡的,輪流都可以回家去。”這下子不只是初夏高高興興了,是房裡丫頭們家在這裡的都高興了。。
做了初夏不回來準備的妙姐兒氣定神閒吃過早飯,和顧冰晶在房裡開交繩玩,毅將軍坐在錦榻上伏在小桌子寫字,對母親道:“為什麼冰晶不寫字?”
妙姐兒剛把交繩接到自己手上來,對毅將軍笑道:“寫你的吧,父親去書房裡去人去了,等他回來看你功課,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