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看得未必清楚,只是你回去轉告王爺,請王爺好好籌劃才是,你的親事,咳咳,”
蔣大夫一陣咳後,才對上前來扶著自己的朱閔和藹地道:“你的親事切不可草草亂定,切不可亂定呀。。。。。。”這句話最是能讓朱閔羞愧,為著尋找人間“落shen”,母親已經親口自己:“隨你喜歡的,好人家正派姑娘,母親給你訂下來。”
此時聽著外祖父這樣咳聲中,還是連聲叮囑,朱閔趕快答應下來:“是,親事由父母親作主,等訂下來就報來。”
“好,好,這就好,”蔣大夫欣慰地笑著道:“年青人有自己的主張,有主張是好事情,但是親事上面,切不可草草,這是我最近最為懸心的一件事情,一件事情,”
告老久居家中的蔣大夫雖然是不知道八皇子對著長公主說過“金屋蓄康寧”的話,卻老道深刻地把下一代與曾孫子們會同朝代的皇子們一一揣摩過來,太后一天不還政,長公主如日中天,皇帝表面退讓,其實也是依仗高陽公主從中斡旋,蔣大夫只揣摩皇子們,倒是猜中了一部分。
從蔣家出來時已經是晚上掌燈以後,向來為盡孝道,是早來晚走,這是蔣大夫和蔣家親戚們最為滿意和稱讚的,就是世子朱睿在蔣家,從來也是不以客自居,幫著迎來客往,招待諸親。這親事在成親前蔣大夫不看好多年,成親後波折過後卻是越來越讓人滿意。
只到送走親戚們,兩位小王爺才離開。蔣家的親戚們為和小王爺們親近,都是這一天來拜年的多,就是初一來過,也是約好明兒再來。
雖然過年中,此時街上人已經不多,只有地面上雪光泛著白光,兄弟兩個人各騎在馬上,身後跟著七、八個人一起往回走。
朱閔出來是覺得冷風拂面有幾分寒冷,看一看身邊的胖倌兒,光著腦袋不戴帽子,束頭髮的是祖父過年新給的一根刻福神的簪子,在清冷月下光泛著金光。他倒是不怕冷。
正要取笑一句的朱閔突然覺得異樣,耳朵中聽得一聲弓弦聲響,飛身就從馬上撲過去,把胖倌兒也帶下馬來,然後一聲響,一支閃著烏光的箭筆直盯在地上。地上雪凍如堅石,那箭頭直沒進去,箭後尾羽猶在顫動不停。
“有刺客”跟的七、八個從人都武藝精良,都是一聲“嗆啷”拔出刀來,長街兩邊,竟然湧出不少人來,都是黑巾蒙面,兩邊俱各有幾十人,眼看著倒象是上百人的架勢。
朱閔冷笑一聲,把弟弟胖倌兒護在身後。剛才翻身撲到胖倌兒,是避在胖倌兒馬下,這一會兒手一翻,從馬鞍下摘下弓箭來,我們家是什麼人,出門會不帶弓箭。
這就揚手開弓就是一箭,射到一個,黑衣人雖然來的迅速,看著人多,沒前進幾步只聽到“哎喲”連聲,兩邊屋簷上不知道何時出現兩隊也是黑衣人,人並不多,只有四個,卻是一揚手就是一排袖箭,下面街上行刺的黑衣人就要倒上幾個。
這一會兒功夫,護衛的七、八個人已經衝到前面交上手,刀劍聲響中,這一會兒都是圖快圖狠,不一會兒就血腥氣在大街上瀰漫。而遠處的靴聲也往這邊響起來,巡城計程車兵來的也快,這裡必竟是京都。
胖倌兒馬上弓箭被朱閔拿走,自己一貓腰穿過馬腹到了朱閔馬旁摘下他的弓箭,瞪著眼睛四處找人。此時屋簷上有護衛,下面街上也有護衛,又可以聽到有巡兵過來。兩位王府里長大的小王爺只是迅速在搜尋著領頭的,必然有領頭的才是。
“在那裡”朱閔聽到黑衣人中一聲:“退”已經辯認清楚來人,這就躍起上馬弓箭在身上揹著就趕過去。身後卻是胖倌兒不耐煩上馬,大步流星,人雖小步子卻快,在雪地上幾步就衝過去。
左右兩邊俱有為首的,胖倌兒分的這一邊那人已經上馬,看著這一個胖腦袋孩子這樣趕過來,看上去半人高左右,就這麼擋在馬前,當然是提馬揚蹄奔著胖倌兒這胖腦袋就踩過去。
胖倌兒側著身子讓一讓,也不耐煩取刀劍,雪地裡蹲身扎馬,出手就是一拳,正打在揚起落下的馬腿關節上。那馬痛嘶一聲,馬腿一聲響就此斷裂。
看著那馬倒地,馬上人急忙跳起來,一支羽箭從他肚腹穿越而過,“鋥”地一聲響盯在他身後牆上,馬上這人這才感覺到肚子疼痛,一看之下 才明白自己中了箭,正是眼前這個胖腦袋孩子,力氣過大,以致羽箭穿人而過。
不遠處朱閔一聲長笑,雪夜中看著依然是衣衫不亂,迎上另外一個要逃跑的人,那個嗓子眼裡格格的看著朱閔,脖頸上有血這才倒下來。朱閔微微一笑,寬袖中雙手各亮出一把短劍。誰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