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怎麼總趕著自己姐妹兩個人往王妃房裡來,偏又被回一次,弄得姐妹兩個人私下裡難過,覺得沒有面子。
房裡坐的是長公主,方氏和申氏都沒有見的份兒,如同街上百姓迴避一樣,看到是長公主先就止步不過來,候著一行人過去才進來,芳蕙和芳苓心裡各自有心思,這家裡說話算數的應該是那睡在床上,嬌怯怯的沈王妃才是。
就是過年裡,王爺也留房裡陪著取樂,而朱明留在房裡的時候,因為哥兒們親事的事情,與方氏並沒有多話,生怕過年說哥兒們親事再爭執起來,父母親一定要責備攪了年,所以朱明在房裡呆的是少,多是在外面或是晚上回來往秀柳房裡多去。
高陽公主在房中坐的有一盞茶功夫才有,走的時候依然是氣勢燻人的樣子,王妃房裡丫頭們媽媽一起送出來,端慧郡主也送出來。
親家姑娘們在廂房裡往外面看,高陽公主攜著端慧郡主的手,對她倒是笑容滿面:“本來說明兒接公主們到家裡來,再接你去聽戲去幫我招待人,我累著呢,哪裡還能陪她們,不想有這樣大膽沒王法的人弄出來這樣事情來,你在家裡陪母親吧,我讓文昊也過來看看,你勸著母親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去。”
端慧郡主一直送到院外這才回來,親家姑娘們這才想起來,這位眼睛朝天的長公主是郡主的未來婆母。聽聽她什麼口氣,公主也不耐煩陪,累著呢。親家姑娘們不說話了。候上一會兒,銀文才過來引著她們進來。
剛招待過公主,房中總要收拾一下。進來時,妙姐兒猶睡在床上,只是含笑:“我歇著倒沒有起來,”朱宣一夜沒有回來,妙姐兒也是一夜沒有睡好,原本就是上年紀生孩子要傷身子,又是一夜惱怒憂心沒有睡,就是高陽來,聽說王妃一夜沒有睡,早上才失迷一會兒,也是讓她不要起來。
老蚌懷珠最傷身子,別人都有體諒。妙姐兒就一直沒有起來。親家姑娘們沒有想到她還在睡,只能心裡猜測,剛才見長公主,也是這樣大樣地睡著不成,這位王妃倒比長公主還要大。
只坐上一會兒,朱宣回房裡來,大家這才出來。一夜沒有回來的南平王自己到床前來坐下,溫聲道:“你倒一夜不睡,這就不好。”
“想著就過了鐘點兒,”妙姐兒含笑看著朱宣:“高陽來了,說一會兒宮裡去呢,我勸她不要去,她卻告訴我她猜出來是誰。”南平王夫妻一起笑,妙姐兒緩緩道:“是他也罷不是他也罷,眼看著這事情不小,我讓郝將軍守在那裡才是。無風不起浪,這有風就借勢有風浪才是。”
此時風雪中,郝大海一身便衣,坐在一個破舊的小茶館裡,新年裡想是貪生意,居然也開門,開門就有主顧,散亂前後不一來幾個人,郝將軍奉命來辦差。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舔犢(十)
第六百二十章,舔犢(十)
京裡大雪連天,家家都是過年急,郝大海奉著王妃的命在這小茶館裡坐上半天一天的,身後幾個散坐的人,雖然是不一齊起來,卻都是自己人。
眼睛看著對面衚衕的郝大海手裡端著熱茶,身上是一件不新不舊的衣服,裝作是過年無處去的閒人,不得不來坐這樣貪生意不休息的小茶館。過年間一件不好處,就是大多的生意是要關門的,開門的要麼是老字號百年老店,要麼就是沒生意圖生意的人。
外面雪中紅紅又綠綠一地炮紙,夾在雪中近看雖然不中看,遠看卻是有紅有綠鮮豔多彩。郝大海浮想連翩。初跟著沈王妃的時候,還是校尉。這校尉是拿命換來的,胸口上至今還有傷痕,是消除不去。
差一點兒命沒有才換來一個校尉,小王爺們生下來最不濟也是一個校尉,別的走父萌的人,初到軍中是校尉的也有,父兄軍功一定是豐厚,或是家中在戰場上死了人。
這樣一想,郝大海心裡就舒坦幾分。現在咱家不是校尉,已然是從五品的將軍,這個將軍來的就郝大海及他家人來看,都是極容易的。在王府裡辦差事,人情詭譎的多,暗箭來於世情人事,中一下不過是內傷,卻不象戰場上那樣一下子或許能丟命。郝大海回想起來,還是格外地感激沈王妃。
他是個粗人,只會少許字,再學認的字就是跟著沈王妃以後,平日無事的時候跟著幕僚先生們學的,所以看不懂南平王夫妻之間的事情。只覺得王爺重身份,看不起我們這樣先當流寇後當兵的人,就是入南平王軍中,也是拉桿落草以後與南平王談判,南平王來息事寧人不得不接受入軍中。
再來說沈王妃,和天底下所有的女眷一起具有心腸軟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