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看一看妙姐兒:“我們端慧是個聽話孩子。”
妙姐兒決定打一定折扣:“表哥這話對一半,”端慧郡主只是喜滋滋不時對父親看自己的項圈:“媽說是父親給她的,到今兒才捨得給我,那大珠子的頭面,我只分一半吧,還留一半給妹妹呢。”
南平王差一點兒噴飯,原來如此,妙姐兒只說對一半,看著端慧是喜歡的不行,朱宣給母女兩個人都挾了菜,才對妙姐兒打趣道:“為是我給的,你留到今兒,表哥聽著真高興,等端慧不在眼前再好好給你打一件。”
喜滋滋的端慧郡主立即氣鼓鼓抗議:“我只看一看罷了,”然後一點兒也不覺得難為情地加上一句:“我又不要。”南平王夫妻聽過以後只是對看著微笑,聽著女兒再次改口:“眼前我不要,幾時媽不喜歡了我再要。”
飯後端慧郡主回房去,胖倌兒是早說過跟著朱閔吃飯,又來人回過跟著閔小王爺睡,房裡夫妻兩個人在書案前說話,妙姐兒說坐得累了,倚著書案站著,看著朱宣寫名字道:“以前咱們請客人,只是沒有請年齡小一些的姑娘們,正好二弟妹要請客,依我說就一起請了來,這當著二弟妹我是沒有說,這個要表哥來寫才行,表哥最清楚這些才是。”
朱宣把自己知道的這些世家都寫過,再對妙姐兒道:“官員們的家眷,明天讓幕僚們寫了來,你們今天寫的我一總拿出去給他們寫貼子去。”人想事情會有誤區,南平王夫妻這一次把眼光放到比閔小王爺大上三歲以內,或是多小上幾歲的也成。
回到錦帳中,朱宣還是有抱怨:“真的是相中一個年紀大的媳婦這可怎麼好?”妙姐兒把身上的錦被往肩膀上拉一拉,看著朱宣也伸手過來幫自己拉一下,這才道:“不是民間有說法,女大三,抱金磚,我是再也看不得這孩子這樣孤高下去,看看世子的門客,倒覺得不怪異,毅將軍我還嫌他不管什麼人都結交,
跟人打賭,說門客裡有能人,果然夜晚把別人家裡的東西取了來,這叫門客還是雞鳴狗盜之徒,現在看看也比閔兒要讓人放心些。”
朱宣聽著只是笑:“他就是按那雞鳴狗盜找的人,就是打賭也沒有新花樣,夜裡取人家東西,跟書上就沒有兩樣,虧他還玩得性起。”
好在有長子,次子好象孟嘗君,三子倒象是竹林舊友,胖兒子年雖幼小,看著象是有拔山之力,朱宣伏過身子來在妙姐兒腹部聽上一聽,再對妙姐兒道:“這個不淘氣,我聽到了。”
妙姐兒格格笑起來:“要是淘氣,也是表哥的事情。”朱宣裝模作樣嘆一口氣:“可不是我的事情,還能是你的事情。”
紅燭搖曳,照著這錦帳內的一對辛苦夫妻,上有老下有小,此時在燭光互相依偎著睡得很是香甜。。。。。。
此時已經是深夜,申氏在房裡還沒有睡著,把朱輝打發到別的房裡去,申氏和香杏也在房裡說話:“給家裡的信也該收到了,信裡不知道那麼寫父母親明不明白?”
香杏是有些睡意,聽到申氏說話,睜開眼睛清醒一下道:“一定是明白的,念給我聽我都明白,讓親戚家裡的小姑娘們來做客,不是和學哥兒年紀一般大的,就是跟習哥兒年紀一般大的,還能不明白嗎?”
是個人都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香杏覺得挺明白。申氏還是放不下心來:“明白就好,只怕不明白。”
想一想朱輝也說兒子親事要由大嫂來擇,二嫂方氏也來說二爺也是這樣說的,可是方氏還是有主意:“回過大嫂說同意就成,二爺說什麼不管用。”申氏一笑,三爺說什麼也不管用。
這一會兒說上兩句話睡意有些稍減的香杏只是算行程:“估計要來都在路上了,”申氏更是一笑道:“來我就放心了,只怕不來。”
與嫡母申夫人一向是不和,說不出來的冷淡與生疏,成過親反而才好些。為學哥兒和習哥兒挑媳婦,還是要挑一挑自己家裡的人才行,這個肥水還是流向自己家裡,不僅是為著有一箇中自己意的媳婦。
這就是親情,申氏輕輕嘆上一口氣,有一會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燈盞兒出神,再看看香杏,已經是在打盹,象是感受到申氏的目光注目在自己臉上,打盹的香杏一下子睜開眼睛,對著申氏先笑一笑道:“夫人說的很對,”然後自己疑惑,夫人說的是什麼。
“睡吧,我也困了。”申氏不能不樂一下,我什麼也沒有說,一睜眼睛先就這麼一句搪塞一下,申氏先閉上眼睛:“我也累了,有話明兒再說吧。”聽著耳邊傳來香杏的沉沉鼻息時,申氏的心緒猶在想著來的人。
第二天一早,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