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不要管他。”妙姐兒促眉看著胖倌兒把這一盤子都吃下去,端慧郡主正在吩咐人備茶:“泡消食的茶來。”然後再幫著人勸康寧:“這個你別吃了。”
郭水靈姑娘在今天的飯廳上出了一會風頭,不比胖倌兒小王爺吃的少,朱閔悠哉悠哉地看著康寧郡主只努力地吃下去四分之一肉皮就再也不肯吃了,噙著眼淚對著蹄膀要掉淚:“怎麼她們都能吃完。”
丫頭們收拾盤子最後下去送到廚房裡,廚子看著空盤子只是樂:“我就說我這蹄膀燒得一準兒人愛吃,果然今天下去的都多,看看每一桌子都吃得不少。”
暮色西沉以後的京裡,長街上一長串的燈籠引著一輛馬車在街上走過,行人看到那燈籠上的公主府的字樣都是趨避,馬車在高陽公主府門前停下來,裡面走出來不少人來接著,這是康寧郡主回家來了。
廳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鄭太后,一個是高陽公主,母女兩個人正在說話,太后出宮只會到高陽公主這裡來,聽到外面人回話:“小郡主回府。”鄭太后先露出笑容來,看著蹦蹦跳跳的康寧郡主走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幅畫兒,進來先行過禮才撲到太后懷裡來:“我回來了。”
然後皺眉頭:“今兒吃得飽,那肥肉皮子象是也不難吃,讓人再做了來,我在家裡吃幾回,要比胖倌兒吃的多才行。”
鄭太后笑著哼一聲:“胖倌兒長胖倌兒短,那個小胖子,我是不喜歡,配不上我們康寧。”再對高陽公主道:“你要小心才是,這樣小時候走動著玩,以後真的訂他們親事不成。”
看著母親總是對這件事情有意見,深為了解的高陽公主只是笑:“不然母后說可訂誰家的好,世勳之家也有幾家,只是好婆婆就不容易找了,康寧都是母后慣的,我想想她以後成了親還是這樣,真是為她煩憂。”
“你倒煩憂上來,”鄭太后重提舊事:“你就是成過親事也是讓人熬神費心思,你都忘了不成。”再看看康寧手裡的畫卷兒道:“這又是個什麼,巴巴兒的帶回來,不是畫一隻雀兒就是畫兩叢竹子,你帶回來裱著自己房裡收著,就有這麼好?”
康寧郡主告訴鄭太后:“是兩個康寧,”開啟來給太后看,畫面上一左一右兩個大阿福,面龐兒胖乎乎,鼻子眼睛是康寧,鄭太后忍俊不禁:“南平王的這個兒子,倒象是個風流人才是,卻是不風流,我只是奇怪。”
“母親幫我裱起來我自己收著,”康寧郡主這才把畫卷兒給母親高陽公主,再倚在鄭太后懷裡告訴她:“兩個胖倌兒,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比著吃肉,我吃不過她們,下次再比去。”
鄭太后趕快阻攔下來:“那是什麼好的,比著吃肉,這不好不斯文,”然後再繼續抱怨高陽:“就沒有別的家讓康寧去玩半天,”
高陽公主也對母親語句略帶上抱怨,面龐是笑容滿面:“這不是母后慣的她,您金口許過她愛跟誰玩兒就跟誰玩兒,”再把手裡的畫卷兒對著母后亮一亮:“她喜歡什麼,就指使閔將軍畫什麼,拿回來所以要裱起來自己玩夠了再換一個新的,又去找閔將軍,”這才喊人進來,把手裡的畫卷兒她:“送去裱起來。”
“我來還要對你說康寧的親事,”鄭太后勞累的時候,會喜歡上高陽公主這裡坐一坐,覺得這裡坐著比在深宮裡要安寧的多,看一看康寧郡主也有幾歲,對高陽公主道:“也到挑的時候了,再不宮中擺宴,我看著好就行。”
鄭太后的面容在牛油蠟燭下看著只是在尋思:“我宮中擺宴,倒象是讓南平王的兒子出風頭一樣,我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
微笑的高陽公主心想,可不是讓他兒子出風頭,一去就是四個,一人一個樣子。聽著鄭太后還在回想:“世子現在是成人了,我就看著第二的那個,笑起來嬉皮,”這是說毅將軍,再說閔將軍:“第三個站在竹子根前面,從後面看,倒象哪一家的姑娘身段兒,”
母女兩個人一起笑起來,最後是胖倌兒,鄭太后對著康寧郡主只是皺眉:“跟他玩一會兒就哭,你還去作什麼?”康寧郡主很開心:“現在可以欺負他,可以拿東西扔他,捅他鼻子拉他衣服,他扎馬呢,不理人,隨便怎樣也不動。”
鄭太后一聽就呵呵笑起來,對高陽公主道:“我只為南平王發愁這個小子不成材兒,不想也上進了,”高陽公主對女兒只是皺眉,再對太后重新換過笑臉來道:“太后您看,康寧這象我不?我那時候哪有這樣過?”拿東西扔人,捅人鼻子拉人衣服,高陽公主對著母親不得不時時要說一下:“這樣的孩子誰家肯訂親?”
“要訂的多呢,”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