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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部分

眶裡一陣發熱有了水氣,為掩飾這水氣,章楠舉起筷子來大口吃了兩塊,立即稱讚道:“這味道更勝以前。”

家人把帶來的酒倒上就退出去,板壁房裡只有袁傑和章楠,章楠這才問出來:“我的事情如何?”

心裡只想著帶著老父回到土生土長的京裡,章楠在任上當然是用心辦差,好不容易申揚王那裡得了一個“卓異”地評語,前腳來到京裡,後腳就有人告自己貪贓枉法,章楠當然是覺得自己很冤。

只有在刑部當久了差的袁傑只是想法子開脫,卻沒有覺得冤枉這樣一說。老師章嚴之以前是吏部尚書的時候,官居高位,手裡也必定是有政敵,有政敵就有冤案,這是官場上生生不息糾結的因果關係,得意了就受人尊重,不得意就打入凡塵,談不上冤與不冤。

章楠在這裡一應飲食都是袁傑讓人送過來,袁傑聽到來送飯的家人帶話回來說章大人說冤枉,袁傑也是沒有話回。想想舊年裡去辦漏試題的案子,若干受牽連的考生才叫冤枉。

“大嫂和侄女兒在寓所裡住著很是安穩,你只管放心。”袁傑先提到了同章楠一同來京的夫人和女兒,原本是隨著來京裡看望舊親,都在寓所裡住著。

章楠只能點頭道:“相信你有照顧,只是我要出得去,事事才便宜。”第一句話是提家人,章楠心裡也有譜了,如果是放自己出去,早就歡天喜地說出來才是。

袁傑今天親自來,就是有話要單獨說,心中略想想應該如何說,才道:“你的案子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賠銀子出來,寫一個伏罪的狀子,發回去再重新辦差就是。”

這句話激得房裡平靜氣氛變成千尺浪,章楠一下子站立起來,聲音也提高不少:“什麼我。。。。。。”壓根兒也就沒有貪贓才是,難道你袁傑信不過我。

“坐下,”袁傑也生氣了,師兄也是幾十歲的人,家裡遭大難也才幾年,這點兒事情就喊上了。對著章楠有怒憤的面龐,袁傑是生氣地面孔,又說一句:“坐下”

看著章楠坐下來,兩個人對坐著生了一會兒氣,章楠才痛苦的把臉埋在手心裡,同時嘶聲地說一句:“你說。”

“這不過是想著你先出去的權宜之計,你就在這裡待著,呆上一年你這案子也清楚不了,”袁傑耐心地安慰章楠,這一點兒道理不懂嗎?受了冤枉辯解有用嗎?人人各掃門前雪,會有人出頭為你說多少話,躲開才是最重要,讓那些冤枉你的沒處下腳,不就是不想讓你回京裡來,讓你這一家人一輩子呆在偏遠苦寒的西北。

章楠仍然是痛苦的說一句:“你說,我在聽,你總是有主意才來的。”袁傑這才把話說出來:“有人黑你再說什麼也沒有用,我為你求了南平王。”

忍無可忍的章楠第二次又跳起來,差一點兒握著拳頭在飯桌子上捶一下,父親章嚴之政敵頗多,可是扳倒章家的卻是南平王。袁傑求到朱宣那裡去,不能不讓章楠又憤怒了。

袁傑也忍無可忍的樣子,壓低聲音也憤怒了:“你跳什麼人家一開始還不願意見我呢,為了你這事,我在南平王府上候了多日才見到,好不容易他同意了,你又跳什麼”

“你。。。。。。我交了銀子寫了伏辨,這貪贓枉法就成真的了。”章楠嘶聲刻意壓低的聲音在房間也是氣喘吁吁說出來。

袁傑苦口婆心:“那又怎麼樣,這滿朝的官兒有這樣事情多的很,詔獄裡出去依然是紅人的也多的很,不就說你貪了幾萬兩銀子,給他不就結了。”

“我哪裡拿得出來幾萬兩銀子,”章楠出氣都不勻了,家裡幾年前的抄家問罪,一路行程去西北,苦寒之地父母親的醫藥費用每年就是一大筆銀子,哪裡還拿得出來幾萬兩銀子?再看看袁傑,章楠坐下來道:“你也拿不出來。”

幾萬兩銀子一下子拿出來,袁傑也要家塗四壁,但是袁傑早就安排好了:“這事情一出來,我就給受過師恩的同窗們一一去了信,人人派了一個數兒,我拿一半出來,別的讓他們湊出來,一時到不了京裡,先跟錢記銀莊說好了,從銀莊裡先取出來。

錢記銀莊各地有分號,讓同窗們銀子直接存進去補上這個數兒就行,有一點兒利息也是我付了。”章楠聽完了只是苦笑:“原來你,我一進京你就有讓我伏罪的心思。。。。。。”

袁傑從懷裡又取出來一張寫滿字的紙送到章楠面前:“這伏罪的東西我也幫你弄好了,你抄好了交上去。”然後安慰章楠:“不是下面還有世兄在,你回不來京裡,等世兄高中回到京裡也是一樣。”

手裡拿著那張滿是字的紙,章楠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