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管過王爺的事情。王爺要打發走,想必有王爺的道理。只是族長太太和太爺們竟日去見王妃,打擾管家不說,只是說王妃去讓王爺收回成命才是。我只是不在眼前,我要是在眼前,我倒要說幾句,王爺的事情太爺們自和王爺說去才是。是不是這個理兒?
這一句話深得梁氏的同情,對如音吐了知心話:“我們爺是耳朵根子軟,對著我就說三個姑娘了,長大了嫁妝也是一筆錢,沒有兒子也罷了,可是我公公婆婆和太爺們在一起說過話,回來就說無後為大,說我命硬,克得這個家裡沒有兒子,我們爺這幾天裡也有些變心思,難道要我去死不成?”
然後淚花又出來:“我一死什麼都了,只是怕三個姑娘在後娘手裡不好過,這才熬到現在。。。。。。”
“這是怎麼話說的,”如音打了一個抱不平:“族裡的長輩要是壓起人來,真的是沒處說理,去年是管了七房裡的事情,七房裡的奶奶是波辣的,當時就把太爺們頂回去,到現在還落一個不敬長輩的名頭兒,倒是王妃知道,不說不好。”
梁氏來了興致,身子往前探了如音:“王妃是如何說這件事情的?”如音先是笑上一笑,停上這麼一停,才含蓄地對梁氏道:“王妃向來體貼人,又還是年青,當然是明白。多少人家沒有兒子不一樣過得好。王妃只是說,長輩們管事情也要先管著夫妻和睦才好,兩口子和氣才是最要緊。”
“王妃真是個菩薩,”梁氏唸了一聲佛,聽著如音又是笑:“要我說呀,頂他一下也就是了,不過要佔著理兒才行。”
梁氏興頭兒被挑起來,趕快道:“我到了哪裡都不怕說理,自我進了這家門裡。。。。。。”說了幾句,又嘆氣道:“只是怕沒有說理的地方才是。族長太太一來也是勸我有小子才行。。。。。。”說著又要哭起來。
如音也跟著嘆氣道:“就是怕沒有說理的地方,族長太太,長輩們都是一個意思,只能另找能說話的人。”然後也是幫著出主意的樣子:“太夫人是個善性的人,王妃倒也是呢。不過都是忙人。”
然後又聽著梁氏說了一堆,自己在這個家裡的辛苦,如音這才告辭出來,梁氏掙扎著送到門外,如音又安慰一下:“你只管養病,好了再來。”這是求了杜媽媽才來的,卻不是杜媽媽什麼人,只是一時撞上杜媽媽那天高興,才為她說了一句話。
鋪子裡又正要人,沈王妃管家,當然是要有自己的人,又回過朱宣,這個梁氏並不是奸細,丈夫又在軍中服侍表哥,朱宣更不會把這樣一件小事放在心上,就隨妙姐兒給杜媽媽一個體面。
在馬車上都快睡著的朱祿聽到如音和梁氏在門口說話,才從打盹中醒來,小板凳還放在那裡,如音只管上了馬車,朱祿把板凳收起來,這才趕著車出了街口,不知道下一家去哪裡,就問如音:“還有幾家要去?”
這兩天裡來跟著如音倒去了七、八家親戚,南平王府是京裡的世家之一,在家裡的親戚要是細數起來,至少有上百家,家宴一次,去掉不常走動,畏手畏腳不來的人,也是上百人的家宴格局。
“行了,我們回去吧。”如音坐在馬車裡抿著嘴兒笑,王妃決定和這些長輩們扛上,現在就看哪一個先出頭,不出頭王妃怎麼好幫著說話,自己的話自己分辨象是強擰著,說別人的事情就可以公道來兩句。
有了朱宣支援的妙姐兒決定為了以後長輩們在自己面前不能再這樣亂管房裡的事情,要好好理一理這些關係,再想一想衛夫人當年滿懷委屈地去給父親相看,也是被親戚們逼到沒有路走,就是想賣了房子地遠走都不行,也是親戚們可以先買,一旦壓下價格來,也是一筆剝削。
就是現在還在見面的左氏,也是妙姐兒多方為她周旋,左氏才能安然地單身至今,少了不少欺負。別人的前仇和自己的今恨,沈王妃決心計較一下,再說表哥千依百順,幫著出主意,至少幫著送鼻菸兒染的帕子上來了。
坐在馬車裡的如音突然嘆了一口氣,過上一會兒又嘆上一口氣,聽著外面坐著趕車的朱祿不能不問了:“你吃撐了嗎?”
“我沒有你能吃,”如音是為梁氏的幾個女兒嘆氣,都長得小小巧巧的,要是在王妃膝下,王妃還不喜歡的緊。沈王妃又是兩年沒有身孕,王爺又急上了,房裡親信的服侍人都能看得出來。
如音想到這裡就催著朱祿:“今天是醫生來給王妃看的日子,快點兒回去我也聽聽去。”朱祿把馬車趕得快些,還是回了一句:“難道你有了不成?”
“哼,我偏給你生一堆丫頭。”如音一向是說生小子,今天看到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