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聲中,看著南平王已經來到面前,朱宣長槍一擺,對著噶爾東甚至臉上有一絲笑容:“我們又見面了。”老子今天也要報報前仇。
隨著後軍退到一側山嶺上的妙姐兒再害怕死屍再害怕殺人,此時心裡只有對朱宣的關心,站在山嶺上往下看,看到營寨已經被攻破,表哥一身銀甲銀盔在人群中分外耀眼,手裡是一杆長槍,正在對一個黑得象鬼,看著比烏珍還要黑的人。
從妙姐兒隨著後軍撤過來,不到半個時辰,等到妙姐兒站在山嶺上剛找到朱宣,就看到兵去如潮水一樣,這些人居然一觸就走,到處是唿哨聲,然後就開始退兵了。
“不打了嗎?”若花膽子比如音要大,陪著王妃往下看。妙姐兒手指一下遠處:“是看到我們的援兵來了。”
一邊一面大旗,上面各寫著:“霍”和“蘇”,霍將軍和蘇南也是快速集合兵馬趕來。前後並沒有多長時間,營寨已破,這些進攻的敵人已經要退了。
“王爺,要不要追?”蘇南帶馬過來對朱宣道。朱宣看著退去的這些人,來得快走得也快,對蘇南冷冷道:“不用追了,朱壽”
緊隨在朱宣身後的朱壽正在擦劍上的血,立即大聲答一聲:“到”朱宣盔甲下的濃眉微微皺著,又略想一下才對朱壽道:“傳諭各軍時刻小心,這樣的偷襲只怕還會有。”
再對王小虎道:“修整營寨,也要小心,這群人指不定還要來呢。”
答應一聲的王小虎安排人修整營寨,親自帶著人去看絆馬索,剛才就是這絆馬索也還困住一些人,再往前面派出騎兵,以防備這些人隨時殺回來。
營寨修整的差不多,後軍才從山嶺上下來。妙姐兒和若花如音先到醫帳,幫著燒水,一個一個傷員或往這裡抬,或自己慢慢過來在,人數在多,有的人就在營帳外坐下來。
輕傷的人就是先到也是坐著在外面等,等著重傷的傷員先治傷,不是傷太重的人手邊都放著兵器,以備敵人隨時來攻。
也有醫生出帳來,先給輕傷的人水和藥,緊隨在後面是一個秀氣奪人的年青人,軍中現在已經人人都知道,這是沈王妃。看著她幫著送水送藥遞包紮傷口的東西。
一旁走過的霍端禮更覺得王妃應該離開這裡,她並沒有上戰場,衣上手上也有血,正彎腰把一碗水遞給一個傷員,就是半側著臉也讓人覺得頗有風姿,只是偶然抬起來的那張面孔看起來還象是個孩子。
沈王妃走過去,身後兩個傷病員在開玩笑:“兄弟,我這一會兒不疼了。”另外一個人表示很明白:“你光看王妃去了,哪裡還有想到疼。”幾個傷病員都是捂著嘴笑,軍中都是大老粗,沈王妃實在美貌,人又和氣,揹著王爺開兩句玩笑的人大有人在。
朱宣自己背地裡也聽到過一句半句的,也只是一曬,這些粗人,敢到老子面前來說,老子才不客氣呢,背地裡說幾句,南平王也沒有辦法,軍中日子實在是太枯燥了。
大帳裡重新會議,附近的將軍們都趕到商議如何應戰。沈王妃在醫生這裡幫忙一直到深夜,實在困得撐不住,這才回到大帳裡來。
揭簾進來,將軍們只是看一看沈王妃進來,繼續商討自己的。妙姐兒進到內帳裡,烏珍跟手送進洗浴的水來。
外面人不少,只有一簾之隔,妙姐兒也不好意思在這裡洗,內帳裡不點燈,就著外面透進來的一點兒光亮,隨便擦了擦。
手上的鮮血在水盆裡一閃就沒有了,就用這洗過人血的水擦一擦身子,此時也計較不了太多,沒有辦法洗的人還太多,能一盆熱水洗就不錯了。
外面會議一直到凌晨,將軍們散去,朱宣這才進來看一看妙姐兒,倒在床上睡得香甜。因為怕夜裡被劫營,所以曉諭全軍,都是合衣而眠,妙姐兒是洗過以後再穿上戰甲睡在床上。
戰甲上都是灰,妙姐兒怕弄髒還是乾淨的床帳,又鋪了一塊布在上面,這才倒在上面睡去。一旁的床頭一塊乾淨地方,放著朱宣的裡衣,是妙姐兒拿出來預備朱宣洗的時候換的。
帳裡沒有點蠟燭,只有外面透進來的一點兒光亮,南平王伏下身子在妻子小臉兒上輕輕親了一下,看著她睡得香甜全沒有動靜,只是淺淺一笑再走出來。
臨睡前要巡營是朱宣一直的習慣,帳外站著的還沒有睡的朱壽,就象明波說的,王爺什麼時候睡,朱壽才什麼時候睡。
朱壽跟在朱宣身後,先去看了營防安排,對著守營計程車兵們鼓勵幾句:“怕不怕,夜裡沒準許兒還要殺過來。”
當兵的滿不在乎,回答朱宣道:“王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