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他的痛腳在生氣。先是想著哄我也要別別你,這一會兒只想著還是來哄吧,哄我就理你。等來等去,只等到朱睿沉沉的鼻息聲。
氣極的雪慧再也等不下去,不顧身子痠痛,翻身起來看一看,朱睿果然是睡著了。手裡只捏緊剛才拭淚絲帕的雪慧只是坐著,這才是真正的低聲“嚶嚶”哭起來,哭了一會兒翻身睡倒了趴在枕頭上哭,這樣哭法,應該聲音更小一些。
不知道幾時才睡著的雪慧在早晨的時候又被弄醒一次,朱睿是早早的醒來先就沒有好氣。昨兒夜裡還有精力哭,難怪我沒有孩子,她倒還有哭的勁頭兒。與父親朱宣一樣,也是一個睡覺警醒的人,世子朱睿昨天夜裡一直到雪慧哭完他才睡,走了困只失迷一會兒就醒了。
看看時辰離自己平時起來的鐘點兒還早,朱睿轉過臉兒來看看睡在身邊的雪慧,夜裡睡著的緣故,人已經貼到自己身上來,她小臉兒紅撲撲睡的正香,朱睿看著就覺得今天早上不應該放過雪慧才是。
綃帳內的雪慧又一次低聲嗚咽著在“嚶嚶”,朱睿已經站起來披著衣服往後面再去沐浴去。回來也沒有一句溫柔言語。從把雪慧弄醒他就沒有一句話,或許中間喘粗氣來著。世子對著母親是隻能叩頭求懇,讓母親不要生氣。不能說朱睿再看到章紫他就不生氣。這氣這一會兒全出在雪慧身上,誰讓她盤查來盤查去,一心要弄個水落石出,朱睿想想自己又是一個把柄落在雪慧眼裡,這就惱羞成怒,遷怒到雪慧身上去。
朱睿前腳出去,雪慧後面就不再有哭的心情,一夜哭了兩次,一會兒眼睛腫了這就沒有辦法解釋。要哭此時地方不對,時候兒也不對。地方不對是在公婆面前,時候兒不對是哭起來沒有人哄,要哭也要等到朱睿回心轉意的時候對著他哭,讓他陪不是陪個夠,那才是應該哭的鐘點兒。
眼前事情一大堆,二弟妹進門要是很快就有了身孕。。。。。。雪慧這樣一想,當然她哭不出來,世子的兒子未必就是世子,雪慧哪裡還有哭的心情。雖然婆婆慈愛,也要鬥志昂揚才行;還有公公,向來在家裡說一句是一句,公公發脾氣,婆婆也無法,世子妃雪慧還得小心著公公命世子為子嗣納妾。
青梅竹馬的雪慧深得朱睿疼愛,也算是為著雪慧才對著母親下跪求母親幫襯,而此時的世子妃雪慧,只想到剛才那兩大理由,就要趕快起來,這就不再哭了。
二弟妹雖然也是京里人,常來常往,可是雪慧這作大嫂的還是要趕快起來,去引領一程才是。起床來的雪慧第一件事情就是銅鏡前去照一照自己的眼睛,只是粉紅融滑,卻還可以遮蓋。世子妃這才放下心來,坐下來梳洗好去陪著二弟妹顧冰晶。
新房裡面的新人顧冰晶,正含笑看著毅將軍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顧冰晶剛說一句:“讓閒箏,春輕進來幫你穿衣。”這兩位閒箏和春輕就是顧家為毅將軍準備的姨娘,都是眉目宛轉,不次於主人的丫頭。
“不用了,在軍中哪裡有人服侍,”毅將軍一面自己穿衣服,一面道:“我今兒起來晚了,雖然說是你我剛成親,只怕父親不會高興。”毅將軍是春深一宵,醒來已經是天亮,這就從床上跳起來去拿衣服穿。
再對顧冰晶道:“你倒是睡會兒吧,給母親請安倒不用太早去,母親就是管家,也不是起來的過早,給祖母請安,也還差著鐘點兒呢。”和大哥朱睿一樣,毅將軍也交待“請安不用去太早。”
得到這樣體貼的顧冰晶卻也要起來,只是為毅將軍沒有走,不好含羞坐起來,先只答應一聲,眼睛在房中看著,卻又一笑道:“這上面東西就是你說的,拿的大哥的東西。”
毅將軍也對著那白玉吊瓶等擺設看一看,再低頭繫腰帶道:“可不是我要來的,大哥是好大哥,做兄弟的相中了,他還是給的。”
這就是朱宣一聽到次子問世子要東西,要拿手裡的東西砸他才行。毅將軍成親又和朱睿爭上了,把大哥房裡的東西一個一個想過來,覺得不錯,自己用得上的,這成親就是一個機會,就可以趁機要幾件。
顧冰晶手捂著錦被在肩頭上,只是笑:“明兒我還大嫂去,借來擺一擺使得,你這就是想據為已有了不是?”顧冰晶與毅將軍也算是青梅竹馬,對毅將軍的心思還是比較瞭解。
嬉皮笑臉的毅將軍走到床前只是笑:“大哥不要,就擺著罷了,你倒是真上心,等我去了軍中,你留在京裡服侍父母親,倒要事事上心,替我盡孝才行。”
這就伏下身子扳起低頭害羞的那張芙蓉面孔輕輕一吻,朱毅再低聲道:“新媳婦兒,你已經是我的人,可以不用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