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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部分

香杏倒是沒有跟去,這是秋天的天氣,她在房裡看著人把秋天的衣服找出來預備著穿,又吩咐人:“毛衣服也取幾件出來,猛然一冷,就可以穿了。”

朱輝在外面榻上坐著等一時,這才看到申氏喜滋滋走進來,後面跟著的學哥兒是垂頭喪氣。邁步進來的申氏進來就坐下來,滿面喜色看著學哥兒,學哥兒坐下來繼續垂著頭。

“是什麼事情?”朱輝冷眼看一下,妻子笑成一朵花,兒子的面孔就是苦瓜。跟前幾天兒子傻顛顛的樂,直條條的噎死人話說他不變心,而妻子就是著了火的雷公,是兩個樣子。

申氏只是笑,對學哥兒道:“你自己回父親吧。把蘭芳姑奶奶的話回給你父親聽。”

這就坐得更端正的朱輝也來了興致,妻子這樣高興,看來是她們家知難而退,這倒是件不傷親戚和氣地局面,朱輝先對著兒子和氣地道:“學哥兒,何處無芳草,你不要難過才是。”

“我不難過,”學哥兒說著不難過,更皺著眉頭象苦瓜,對父親道:“蘭芳姑奶奶對大伯母說,小王爺們房裡要姨娘,應該找親戚中間的人,這樣更親香。大伯母說,我房裡也要放姨娘,她卻說我小著呢,現在什麼也不懂。”

這和學哥兒在朱蘭芳家的待遇是天差地別,這差別只有一點,就是學哥兒和申氏是在妙姐兒房裡偷聽的,偷聽的話應該是更真實才對。所以申氏樂哉哉,而學哥兒要傷心哉。

朱輝微微一笑,親戚中這樣的人也有一堆,看到庶出的都要踩幾腳,看看我這傻兒子,還以為他是什麼貴介公子哥兒呢,人家要當姨娘也往小王爺房裡去。

少年時朱輝遇到的事情,如今兒子又遇到了,朱輝想想自己到如今還偶爾會想到的那個意中人,盧瑞的那個親戚,會伴著盧瑞的媳婦沁蘭往府裡來去給大嫂請安,也和自己說話,打聽來去的多是大哥的事情。朱輝淡淡一笑,她肯理我,相中的不是我,是家裡府門前那塊“南平王府”的牌子。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舔犢(二十四)

第六百三十四章,舔犢(二十四)

當晚家宴盡歡直到半夜,樹影扶疏下,是小丫頭急步行走的身影,不顧腳下青苔上滑,還是走的不慢回到房裡。

外間坐著幾個當值的丫頭,在兩個在暖氣襲人中已經在打盹兒。聽到門簾子響這才驚醒,聽著小丫頭道:“王爺王妃回房來了。”這是一個先回來打前站的。

紅花從房裡剛看過矮几上夜裡的燭臺茶水等物,只到小丫頭報信只點一下頭道:“這都什麼鐘點了,王爺王妃從外面回來一準兒就要歇著,催水的去催水吧,外面起風了,別粗心大意弄冷水來才是。”

房中本就準備妥當,不過各就各位,候上一時,才聽到院外有腳步聲和笑語聲。垂花門下一行人慢慢進來,沈王妃左手是長媳,右手是次媳,身後是朱宣和孩子們。

毅將軍這就不挑剔了,母親在席面上對冰晶多有噓寒問暖,想來是憐惜她剛成親沒有幾天,自己就要離京。看一看冰晶承歡於母親身邊,朱毅這才沒有話可說。

偶然轉一下面龐,看到父親眼中也有慈愛看著自己和大哥,毅將軍趕快陪一個笑臉,想想新得的那個玉臂擱,父親一定是知道自己喜歡,所以拿它來砸給自己。兒子麼,這就收起來。

行到廊下,朱宣接過妻子,聽著她讓孩子們都回去:“明兒要趕路,都回去吧。”這裡夫妻兩個人攜手往房間裡去。

直到睡下來,朱宣才輕輕道:“最後扶你的還是表哥,你這孩子,是真的偏心的不行。”斜身縮在朱宣懷裡的妙姐兒覺得耳朵要出繭子,回想今天自己一定沒有偏心,對朱宣道:“毅將軍這才幾天就要離京,不是我偏心於二兒媳婦,多對她說幾句話。。。。。。”

朱宣說偏心卻還不是這個意思:“你今天一晚上,陪著母親,再敬父親酒,又和孩子們說個不停,只有表哥面前,你就敬一杯酒再也無話了。”南平王也同自己的次子一樣,計較起來。

再提回房後廊下雕樑之下,執子之手的又是何人,朱宣頗有不平之意地道:“孩子們各自相伴的時候,看你還有誰人?”

這就要賭上氣了,南平王摟一摟自己的妻子閉上眼眸:“睡覺睡覺,與你理論,好似對牛彈琴。”

錦被內的妙姐兒是一波未平,這又起一波,兒子老子一起說偏心,自己竊笑一下,我只得一個人一張嘴兒,哪裡多一張嘴去。不甘心這偏心的名頭兒就此不去,伸出手來摸自己的發上,全沒有牛角,蹭一蹭身子問閉目的朱宣:“我身後有牛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