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笑,這話只能一笑置之,不然還能怎麼樣,過上這些年,毅將軍又要開始說偏心,這一次是隻對著母親,是為著新進門的媳婦。
“我哪裡偏心了,表哥給我指出來才是,”當事人妙姐兒是不知道自己哪裡偏心,只能站起來給朱宣倒一杯茶,好好地討教討教才是。
朱宣是覺得毅將軍說的對,真的要他說,他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只能把兒子原話套過來,毅將軍是這樣說的:“母親對大嫂和冰晶不一樣,要是笑也是先對著大嫂笑,走路扶人也是扶著大嫂,冰晶三朝回門的時候,備的禮物和大哥當初是一樣的嗎?。。。。。。”話只說到這裡,又被父親隨手砸過來的一件東西給打斷了。
“我聽到這裡,手邊是一個臂擱,我就拿那臂擱砸他呢,這孩子接住了就拿在手裡,到現在也沒有還好。”朱宣把原場景說給妙姐兒聽,看著她以袖掩面只是笑,南平王有些遺憾:“那臂擱是我剛心愛上的一個,我還沒有看夠呢,這又讓他猴了去。”砸毅將軍的東西從來有去無回。
朱宣說到這裡才覺得有些可氣:“我一聽他又爭究上了,我就想拿個什麼給他一下子才好。現在大了,不是小時候,可以隨意些,拉倒就動板子。在軍中也是管著多少人的將軍,讓人再說在家裡還捱打,怕他顏面受損,說不得我這做老子的只能吃虧。”
下面是怪朱壽:“我想著那東西我沒有看夠,把毅將軍攆出去,把朱壽喊進來罵了一頓,我手邊怎麼放的都是我心愛的東西,我就是砸人也砸的挺心疼。”說著話,把手裡的茶喝完,以袖掩口在笑的妙姐兒趕快站起來接住這薄胎白玉茶碗,對朱宣道:“表哥當心,這可是我喜歡的,可不能砸的。”
朱宣膝下是一個小杌子,時常是放在這裡,給端慧來坐,或是胖倌兒有時候也來爭一下。此時覺得委屈無比的妙姐兒坐在朱宣身邊,抬起一隻腳踏在小杌子上,只是回想著:“我幾時偏心來著,就是回門,世子的東西本來就是要多些,我問過秀珠,她說她不爭究這些,我還格外給二媳婦添上些東西,怎麼落在這孩子眼裡,我還是個偏心?”
“那你就不對了,按規矩來,添什麼添。”朱宣先說不對,再幫著妙姐兒找她的錯兒:“或許是你,對兩個媳婦說的話不一般多吧?”
妙姐兒這就板起臉來對朱宣:“表哥你這是欺負我呢,你這就欺負上了。”剛才在馬棚外面還要說表哥教導兒子辛苦,才把兒子教導成人,這就要翻天覆地,板著臉的妙姐兒道:“這是表哥教的好兒子,這樣孩子給他什麼顏面,只管打就是。”
我偏心?妙姐兒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才兩個媳婦就偏心上了,要是四個媳婦那要怎麼說我?
這裡還沒有找到偏心究其何因,外面有急急的腳步聲,然後是丫頭們趕快回話:“管事的回王妃,太后命人剛剛拿了閔將軍進宮。”丫頭們的聲音也有些慌亂,外面站著的管事是經老了事的,雖然不是驚慌失措,卻是覺得事情蹊蹺。
聽到裡面即刻讓進,管事的趕快進來回話:“一隊宮中侍衛,說是奉太后的命,進來就拿人。世子在外面照應,卻是問不出來什麼,請他們候著回王爺王妃一聲,也說不行。”
朱宣和妙姐兒一起站了起來:“看看去。”兩個人心裡都納悶的很,眼前能有什麼事情會得罪太后,一直行到外面去,路上的不少家人都是強自鎮定,世子匆匆往這裡來,迎上父母親道:“請父母親不必擔心,卻不是什麼大事情,說三弟冒犯康寧郡主,太后親自吩咐她宮中來人,剛把三弟帶走。”
與毅將軍和幕僚們在書房中議事的世子朱睿,是出來最早的一個,一出來就看到朱閔正被侍衛們帶走,世子匆忙趕上去塞銀包問了一句,就只知道事情是由康寧郡主而起。
朱宣微皺起眉頭,武昌侯的這個女兒倒是他管不了,只是太后在教導,這是小兒女情事還是另有事情?
身邊的妙姐兒這就一疊連聲地讓人去喊閔將軍房中的人來問話,一時到了問及的時候,果然是有事情了,朱閔的丫頭們回話道:“小郡主是來的早,來了以後就進去同閔將軍在說話,沒有多久就哭著跑出來,以後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就是小郡主走了,閔將軍也並沒有說什麼,想來是沒有事情才是,不想這是哪裡來的一齣子事情。”丫頭們也猜不出來。
“你不用再問了,你我進宮去看看的好。”朱宣轉身往房中去,妙姐兒隨後跟著,夫妻兩個人換過衣冠,馬車已經備好,這就一同進宮去。
宮門上依然是客氣巴結,只是太后宮門上擋了道,太后不見南平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