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
往窗外看了,一片白雪地。因為喜歡,不讓人走也不讓人掃地。想想朱壽說了:“王爺在京裡也不讓人掃路外的雪,候了王妃回去好看雪呢。”沈玉妙更是讓人走回廊,不要踏在雪地裡。
不時往窗外看一眼,看了心裡就喜歡,再看看桌上油潤的青玉硯,手臂上的白玉環,心裡想了朱宣,表哥在京裡不知道在做什麼。然後立即把心思放到書上去了,過幾天要回京去,不想看錶哥臉色,不想聽他訓人,還是看自己的書吧。
不是農耕就桑麻,沈王妃懶懶打了一個哈欠,看來這王爺也不好做。如音手捧了新徹的熱茶進了來,笑道:“這是熱茶了,王妃喝了提提神再接著唸書。”
沈玉妙接了茶捧在了手裡,先聞了茶香,與如音在談笑了道:“晚飯時的火鍋真好吃,不想這裡的廚子現在做菜很是對了我的胃口。”
如音又剔了房裡的燭花兒,才重新過了來笑道:“我打聽了,說他為了對了王妃的胃口,特地去了京裡,和王府裡的廚子學了手藝。”又開啟了雕花的香薰筒,收拾好了重新蓋上了。
沈玉妙聽了就一笑,喝完了茶,對如音道:“把那個繡花繃子搬了來。”還是睿兒的新衣服,忙完了自己的事情,沈玉妙就趕快給兒子繡衣服。
一面手裡引了繡花線,一面與如音有一搭沒有一搭地正在說著話。朱宣突然出現進了來,如音趕快行了禮出去。
頗有些意外而且驚喜了的沈玉妙坐在錦榻上,手拈了針線仰了頭看了朱宣,一時居然忘記了下榻去行禮:“表哥,”趕快再看了外面明窗外,還是一地雪飄。這個時候鼻尖聞到了一股酒氣,今天又喝得不少。
朱宣臉都喝得紅通通的,看了燭光下有如白玉一樣的妙姐兒,笑著走了過來,摟進了懷裡,手撫了她的頭髮,笑道:“醺不醺人?”
沈玉妙從朱宣懷裡掙脫開了來,拉了他坐下來,笑道:“喝得這麼多,倒是去休息一下,還往這裡來。”手裡為朱宣倒了茶,卻是嫣然的笑著看了朱宣。
朱宣往後面靠了,還在得意:“幾個人約了我出城來喝一夜的酒,這個時候我就把他們都灌趴下了。他們都睡了,我就過來了。”是下午就出了城的,總算把那幾個人給灌倒了。朱宣自己也喝了足夠多。
把熱茶遞到了朱宣手上,沈玉妙抿抿嘴笑一笑,繼續低了頭繡睿兒的衣服。一面和朱宣在燭下說著話。
“不想西山裡住了郭大人,鄭大人的女眷,這幾天裡都是頻頻來拜,”妙姐兒燈下一笑,笑看了仰躺了的朱宣道:“表哥猜一猜她們是為了什麼來的這樣勤了?”
朱宣喝了那茶,把茶碗放回了小桌子上,笑道:“一定是來看我們家的妙姐兒,這有什麼好猜的。”今天真的是喝的太多了,這一碗熱茶下了肚,才覺得好過些。
“不是的,”妙姐兒垂了頭又紮了一針,然後秀眸抬起了,對了朱宣一笑道:“這幾家裡呀,都有姑娘呢,是給睿兒和毅將軍說親事的。”然後回想了對了朱宣道:“郭大人家的五小姐和毅將軍年齡相當,比睿兒又要小一些。鄭大人的三小姐也是比睿兒小的。”
眨眼間,兒子們都要訂親事了,妙姐兒覺得睿兒襁褓中彷彿還是昨天。
朱宣聽完了,才道:“毅兒的親事可以先議,世子的親事過過再說。”妙姐兒答應了一聲是,繼續垂了頭紮了自己手中的花,唇邊有了笑容。表哥對了朱睿,一直是鄭重放在了心中。不知道什麼樣家勢的一位姑娘才合了表哥的心意。
朱宣躺了一會兒,又是兩碗濃茶下了肚,丟了茶碗看了對面垂首坐在繡花繃子面前,眉目溫婉有如瓊脂玉一樣的妙姐兒,不由得怦然心動了,溫柔地說了一聲:“妙姐兒,”
“嗯,”妙姐兒答應了一聲,抬眼看了朱宣,側了身子躺了,一隻手放在了額頭上,柔聲說了一句:“讓表哥疼疼好不好?”聲音裡是很少有的討好。
妙姐兒含笑看了溫柔討好的朱宣,看到繡花繃子上沒有完成的幾針,笑道:“等我繡完了這朵花。”鐵夫人今天特意從城裡趕了來看我,把表哥這幾天的事情都說了一個遍。
同夫人們夜夜都在一起,為花魁灑了多少銀子,好在鐵夫人訊息也靈通了,及時的澄清了,王爺這是借給別人的錢。
繡完了這朵花上的最後一針,朱宣含笑招了手,看了妙姐兒走到了身邊,疼愛的摟入了懷中,一一的問她:“這幾天裡有沒有想表哥,表哥天天都在想你。功課做的不錯。背的書呢,背了來給我聽一聽。”
坐在朱宣身邊的妙姐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