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提不起來精神,巴巴地站在廊下,看了北風中朱宣的背影,眼淚就掉了下來。最要命的是她不知道應該怪誰?
剛才是埋怨沈王妃,覺得她就是跑來捉姦,再想想,是自己要陪了她去看燈,是自己聽了慕容夫人說出來王妃睡房裡買了好的鋪陳,自己心裡羨慕,那鋪陳太貴,看過了幾次沒有捨得買。為了和王妃分寵,跑去再看一眼,只為了找一些相近的來候了朱宣過來。
如果說怪朱宣,秋夫人不知道應該怪他,怪他剛才沒有走出房來,還是怪他這一會兒走了。就是秋夫人也沒有興致了,兩個人剛才都是手忙腳亂。第一次有人來捉朱宣的姦情。
“夫人,咱們進去吧。”院子簡直是狂風四起,有沒有關的窗戶都“啪啪”作響了。丫頭好心地勸了秋夫人進去房裡,秋夫人跌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傷心得不行了。心裡又擔心又難過。
擔心王爺回去,或是和沈王妃翻了臉,或是沈王妃和王爺翻了臉,夫妻再不和最後一旦和好,自己成了壞人,自己以後見了王妃要狠狠地矮她一等,一個人悲切切的哭了一會兒,只能沒精打采的去睡覺,繡枕香衾裡,只有自己一個人,讓人不能不傷心。
入夜狂風四起中,朱宣只能回家去,留下來也沒有心情,人肯定是不會高興,也弄不明白妙姐兒是不是有意來的。不是什麼都知道,怎麼又好好的跑過來,弄得實在是狼狽。朱宣倒沒有象秋夫人心裡埋怨的,覺得我不出來是我不敢出來,出來不知道說出來,只能原地待著。
心裡也不惱火,也不是覺得煩悶,就是納悶,妙姐兒是不是有意的,她想幹什麼。為了公主的事情,剛剛才清靜兩天,要過年了再鬧讓人頭疼。
北風呼呼中回到了家裡,門口問了一聲,氣就上來了。門房小聲地回了話:“王妃還沒有回來呢。”這幾天觀燈,天天都是半夜以後才回來。朱宣沉了臉自己進去了。
出了秋夫人的妙姐兒坐了馬車又去重新看了一回燈,已經出來了,表哥外面風流也不是第一次,一時興起去撞了一次,這一會兒心裡有幾分得意,也有幾分難過。因為看到了機靈的朱壽躲起來的身影,眼睛太尖有時候也不怎麼好。
朱壽嚇得沒敢出來,王妃一走馬上出來,就是剛才差一點兒跟王妃走了一個頂面,話說奴才也不好當。
盡興的玩到了半夜以後,才興高采烈的坐了馬車回家了。自從自己好了,家裡天天晚著就處處亮著燈籠,扶著如音的手一路進了房裡,一路上都是笑語,坐在外間錦榻上,小丫頭們去打水,沈玉妙還在笑語:“今天沒有約公主和姚夫人,今天的燈偏偏最好看。明天告訴她們去,讓她們羨慕一下。
如音笑著幫了王妃解了衣服,從熏籠下取下烘暖了的家常衣服,笑道:“公主想來是在準備訂親的事情,所以說幫的很。”沈玉妙笑著站起來換衣服,今天公主沒有來,才一時興起去撞了一次。
主僕兩個笑談中,青芝才悄聲插上了一句話:“王爺在呢。”朱宣一個人睡在房裡正沒有好氣,表哥回來了,你又去哪裡了。聽了腳步聲,妙姐兒走了進來,笑著問了一句:“表哥今天在呢?”沒有想到朱宣會回來,青芝的話也把妙姐兒嚇了一跳,夫妻兩個人一個人嚇了對方一跳,可以說是冥冥之中算是扯平了。
朱宣閉了眼睛道:“在。”然後就不說話了,耳朵裡聽了外面動靜,妙姐兒出去梳洗過了再進來,輕手輕腳地從朱宣身上爬進去,鑽進了被子裡,轉了眼珠子看了平躺著的朱宣,閉了雙目鼻息平穩,覺得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眼前在床上,跟表哥爭起來,象是沒有好果子吃。玩了半夜的妙姐兒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睡著了。
朱宣靜靜躺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看了妙姐兒長長的眼睫閉合在眼睛上,側了身子微向了裡面,半邊被子搭在胸口上,一隻手臂舉在了枕頭上,一隻手臂上握了自己裡衣上的同心結,居然睡著了。
側過了身子過來的朱宣把妙姐兒睡姿擺正了,覺得真是納悶,一句話也沒有,輕手輕腳爬上了床,然後她睡著了,表哥睡不著。
看了燭光映照下,妙姐兒被燭光映得有些微紅的臉就在眼前,胸口隨了呼吸微微起伏了,睡得正香。朱宣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她鼓鼓的小臉蛋兒上戳了戳,沒有反應,再伸了手指,這只是兩根手指在妙姐兒臉蛋兒上戳了戳,還是沒有反應。
頗感受到了冷落的朱宣一個人怏怏地又躺了一會兒,還是睡不著,只能再側了身子過來,這一次是扯住了妙姐兒的耳朵根,扯了一下,扯了二下,再扯第三下,妙姐兒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