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別家。”
不是有心同鹽商炫富,只是不想再和他多坐哪怕是一會兒,朱宣從懷裡取出一疊銀票來,在夥計面前亮一眼道:“越快越好,爺還有事情呢。”
店夥計立刻就出去,不一會兒把掌櫃的引進來,對著朱宣大為巴結道:“客官等著,有幾件衣服,我們店裡到現在都還沒有買,都覺得太貴了。”
然後命人現打熱水來,當著朱宣的面洗過手擦乾了,走進去親自捧著一個小匣子出來,這一下子把那鹽商的氣焰也壓下去了,不能他不瞪著眼睛也跟著看。
匣子裡卻有兩件現成的衣服,一件淡紅色的絲綢所制,拿在手上微一晃動,象是四周的櫃子擺設都跟著泛紅。掌櫃的頗有幾分得意道:“這是西域來的,這名兒也好聽叫:朝霞。在我店裡有一年了,看過的客人沒有五家,不是一般的人用得起的。”
把這件衣服鄭重重新疊加起來,再開啟一件,卻是淡淡的肉桂色,上面暗紋抖動,好象是鳳凰尾羽,又似百花齊放。就是朱宣也沒有認出來,老闆不無得意地道:“這是來自波斯的水蠶絲所織。”
要價十分昂貴,老闆奇貨可居,自己洗過手只捨得給人看一眼就趕快收起來,鹽商一聽那價格就不說話了。
朱宣看著妙姐兒,低聲含笑問一句:“表哥覺得好,你喜歡嗎?”沈玉妙給朱宣嫻熟地行一個禮,嬌滴滴低聲回一句:“表哥說好就行了。”不是穿著給表哥看的。
老闆一雙精明的眼睛緊盯著這夫妻兩人來看,看到他們臉上表情就露出滿意的表情,趕快說一句:“這衣服不還價,不要說這麼遠帶來不容易,就是一路儲存都不是容易的。”
鹽商自從聽了那價格,眼睛盯著衣服,又盯著朱宣看他臉上分毫不吃驚的表情看,頭上有些沁出汗來,眼睛只是盯著朱宣,指望他說還價錢。
朱宣再看看老闆快手快腳疊起來的衣服,坦然吩咐老闆:“就依你的價兒。。。。。。”這時被一個聲音打斷。
“慢著,”一向炫富的祝老爺受不了的喊上一聲,然後瞪著朱宣:“你也不還還價吧。”心裡正在罵朱宣是不是喜歡當冤大頭。
朱宣沒好氣道:“我看著值就行了。”然後虛晃一下,問那個鹽商:“你要買我讓你一件,難道你想要兩件。”
最高興的這一會兒就是店老闆了,看著兩個人爭,都出高價才好呢。朱宣面不改色地坐著等著鹽商回話,店裡一看是大客人,手急腳快送上吃的來,妙姐兒看著兒子在吃,用手裡的絲帕不時給毅將軍擦拭著身上的點心渣子。
“祝老爺,”老闆笑逐顏開又催了一句:“客人還等著您的回話呢。”
“嘭”地一聲巨響,鹽商在桌子上用力捶了一掌,朱宣微皺一下眉頭,在妙姐兒頭上安撫一下,看著鹽商怒氣衝衝站起來往外走,一面走一面罵自己的小妾:“你長的這樣子,值得爺給你花這麼多錢嗎?”
沈玉妙微微一曬,買個小老婆就是用來炫耀美色,炫耀財富;炫耀不成就可以打罵,有錢這樣過倒也不錯。
只是那衣服實在是好看,重新坐到馬車上,朱宣也是笑一聲:“咱們回去,看妙姐兒穿這衣服。”
一心歡喜的沈玉妙與毅將軍坐在車裡,中間放著那個匣子,還有幾個小紙包,毅將軍也高興,指著那幾個紙包對母親道:“明兒我也穿新衣服陪著母親去。”還有毅將軍的新衣服。
“表哥,”妙姐兒又問朱宣一次:“你怎麼不給自己買。”朱宣把剛才回答的話再回答一次:“表哥生的這麼好,不用衣服來配襯。”
沈玉妙不能不再嬌嗲一下:“那是說我生得不好是不是?”毅將軍看著母親嬌滴滴同父親在說話,趕快安慰母親一句:“母親是生的最好的,十五皇子都說母親生的好。”
車內車外的南平王夫妻一起笑起來,然後妙姐兒摟著兒子交待他:“出來和別人說話,不要提皇子的事情。”毅將軍乖乖點頭道:“我知道,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今天日頭不錯,在街上吃過飯回去,烏珍同如音兩個人正在院子裡拌嘴,沈玉妙好笑一下道:“又怎麼了。”沒事兒就拌嘴。
果然還是老緣由,烏珍還是生硬的漢話回話:“如音,怕馬踢。”如音則是話說得飛快:“她說我騎馬不行,我說她不會做針指,以後嫁不出去。她說嫁給朱祿不如不嫁。”
“快把毅將軍的衣服拿去洗一洗重新熨一下,總是為這個拌嘴。”妙姐兒好笑道:“比毅將軍還象個孩子呢。那匣子裡的衣服不用收拾了,現成的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