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落葉的聲響,抱了王妃出來了。
第二天,朱宣早早醒來了,穿好了衣服,看了紅黃二色合歡花綾被裡睡的妙姐兒,肌膚鵝脂細膩,正睡得更香。
低聲把她弄醒了,妙姐兒懶懶地從綾被裡伸出了一雙雪白的玉臂,身上壓根兒就沒有著寸縷,摟了伏了身子的朱宣,口齒還是困澀了:“表哥,你早點兒回來,你回來了,就可以回請公主和姚夫人了。”
朱宣特意弄醒了妙姐兒不是為了說這個,在她小臉蛋兒上親了一口,輕聲問了:“昨天表哥和你說的話再說一遍。”
“哈。。。。。欠,”妙姐兒先打了一個吹欠,還是閉了眼眸,漫不經心地回答了:“那幾章書背熟了,一天一百個字。不然表哥回來不給好東西。表哥,是什麼好東西?”
朱宣看了這樣的睡容,好笑地道:“等表哥回來了你就知道了。還有呢?做不完還有什麼?”妙姐兒這才唇邊帶了笑容,還是不睜眼,仰了頭閉了眼睛也找到了朱宣的嘴唇親了一親道:“要聽教訓。騎馬射箭首飾好玩的,全部飛光光。表哥,我比端慧大的多呢。”今年已經不是三歲了。
聽了朱宣調侃了:“原來比端慧大的多了,表哥今天才知道了,那以後別纏了表哥要這個要那個。”然後拍了纏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鬆手吧,表哥要走了。”
妙姐兒這才鬆了手,人往綾被裡縮了一下,口齒不清地又說了一句道:“表哥,你和淮王一起去,別再打他了,我又不喜歡他。”然後閉了眼睛繼續睡覺去了。
這一覺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如音剛好走進來,笑道:“公主剛派了人過來催了,說是在四季春酒樓那裡候著呢。”
沈玉妙輕聲呀了一聲笑道:“快拿衣服來。”昨天晚上跟表哥歪纏了半天,表哥說要出城幾天,跟淮王一起去大營裡看看去,就多纏了一會兒,今天起的真是晚了。
如音喊了小丫頭進來一起服侍,看了拿衣服的拿衣服,打水的打水去了,又說了一聲道:“朱祿在院子裡整理鞦韆架子呢,讓他去備了車,王妃吃了早飯就要出門了。”
然後對了王妃笑道:“就這怕也是晚了吧,公主要等了。”
朱祿正對了鞦韆用眼睛丈量了,小郡主說一邊高一邊低了,再看一遍再來重新修整一下。聽了小丫頭跑來說備車,說一聲知道了,又動一動鞦韆架子,這才不慌不忙地跑去馬棚裡把馬車趕到了門外的馬車甬道上去。
過了半個時辰,才看到了王妃出了來,上了馬車往前門街的四季春駛來。
一進了來,果然是晚了,高陽公主和陶秀珠、尹夫人、周亦玉都到了,只等了自己。尹夫人先笑問了:“妙姐兒訂了哪一天請客,請完了我就可以回去了。”尹夫人和尹勇借住在徐從安現在住的二進院子裡,那裡平時總是會空了房間出來。
沈玉妙還沒有回話,陶秀珠先取笑了道:“才這幾天你就把京裡玩遍了不成?我就不催了妙姐兒,讓她好好準備去。”
先掃視了這房間的沈玉妙笑道:“不過就是那些玩意兒,能有個新鮮的來玩就好了。”然後看了房間擺設的不錯,笑道:“這裡好。”突然想起來了繡春坊,這裡的房間收拾的不比繡春坊差。
尹夫人先笑了道:“你是想起來了。。。。。。?”沒有說下去,陶秀珠也笑了道:“高陽你訂在了這裡,一定是重溫舊夢了吧。”
高陽公主也取笑了道:“我又沒有人要到京裡來找我,這舊夢溫不起來。”然後問陶秀珠:“要是來找了你,你這個外宅可安在哪裡呢?只是別忘了請我酒,我就不來麻煩你了。”
周亦玉看了這幾個人一起吃吃笑起來,只有自己聽不懂。年紀又她們大了許多,好在這裡吃的多,喝的多,自顧自先吃了起來。
又聽了一會兒,聽明白了,周亦玉也來了精神插了一句笑道:“你們敢在京裡逛窯子嗎?如果敢去,帶了我當一個保鏢的,只是也讓我聽一、兩支曲子,我也是滿意的了。”這些人原來談論的是繡春坊,事事象男人一樣的周亦玉也還沒有去過,聽一聽就要流口水了。
幾個人見周亦玉這樣有趣,談興更高了,高談闊論的當然是陶秀珠,笑道:“我來告訴你們吧,這一條街上有幾家,那一條街上有玉春院,還有綠麗坊。。。。。。”如數家珍一樣說的流利。
高陽公主先笑了起來道:“露餡了吧,你回了京裡我就知道你會打聽這個的,想來你都是逛過的了,裡面是什麼樣子說來聽聽。”
一個人不敢去的陶秀珠忙笑道:“你們不來,我哪裡捨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