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想借著這一次書生們鬧事想做點什麼的話也是白搭。沈玉妙聽出來這樣一句話外音,看著廊下果然是有一雙剪剪雙燕飛出來,不由想著:那麼密切關注這三位異姓王的,又是誰呢,想來想去是互相監視。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紛亂(三十七)
第五百三十七章,紛亂(三十七)
沒有停幾天,江上起盛會,天還沒有黑的時候,江上就擠滿船隻,小船一時異常地搶手,都是大燈籠把江上戲臺照得明亮有如白天,這戲臺離岸邊兩邊各有十幾米長的長廊,戲子從一邊上臺,讓人欣賞到翩翩身姿,下臺時再從另外一邊離去。
天擦黑的時候,才看到兩艘高掛燈籠的樓船過來,前面是五六隻快船開路:“讓開讓開,快給王爺讓條路出來。”
朱宣和淮王攜自己的妻子坐在後面的船上,前面的是晉王的樓船,都是珠簾高高打起,江邊江面的人都是仰望,看這兩艘樓船一直駛到正中最好的位置裡,正對著那戲臺。
江邊上戲臺後才有人撩著長袍,一溜小跑到戲臺後,連聲催促道:“快點兒,王爺們到了。先跳加官,再唱祝壽。”
戲班的班主連聲答應,嘴裡吆喝著人開始,前面聽戲的是王爺們,還要跳加官,還能再加官嗎?
“這戲臺好,倒象是晉王的手筆?”實在是享樂型的戲臺,沈玉妙坐在樓船上磕著瓜子對江秀雅道:“家裡也有小戲子,也沒有這樣樂過。”
跳加官的人從一側迴廊裡一路上戲臺,戲衣行頭燈下看著都是新的,鑼鼓點子敲起來,江上的人才把目光從樓船上移到戲臺上。
朱宣也是心情不錯,讓人把酒倒滿,先把酒杯舉起來對妙姐兒道:“妙姐兒,這是為你做生日,你今天滿飲此杯,妙姐兒又長一歲了。”
這邊船上南平王舉杯,晉王那裡也能看到,對身後吩咐一聲:“準備的拿上來。”管家走到船頭一揮手,江上立即有人齊聲呼喊:“祝南平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一嗓子把戲臺上的聲音都掩蓋下來,江上回音聽得一清二楚,朱宣樓船上的跟的人,也是一直拜倒:“祝王妃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沈玉妙款款站起來,手裡握著海棠樣式的酒杯,先對隔壁船上的晉王遙遙相謝,然後再對大家舉杯,最後才含笑嫣然對朱宣情意款款道:“多謝表哥日日相伴。”
朱宣看著妙姐兒把這一杯酒喝下去,這才哈哈大笑一聲,命人:“添酒來,今天晚上多吃幾杯,這倒有趣。”
江上戲臺這才開始唱麻姑獻壽,江上小船上人都樓船也好,看戲臺也好都是如痴如醉。就有人圖便宜,如果走路就藉著別人的小船走,反正都擠在一起,也可以借道。
兩個人無聲無息地走近一個負手仰臉正看得出神的衣巾打扮的人身後,輕輕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用手摟住他,象是多年好友,輕聲說一句:“兄弟,你事發了?”
不等那人回頭表示驚奇,後面再過來一人,一左一右執起雙手,同時把麻核桃塞進嘴裡,就這樣帶走。
朱宣的樓船下面的船艙裡,袁傑居中高坐,頭頂上是王爺王妃的一席壽宴,這船艙裡卻是皮鞭板子,袁傑正冷著臉對面前剛拿過來的一個人怒目道:“是誰人把試題洩露與你,命你在外兜售,是誰人命你混跡書生,挑撥起鬨。”
戲臺上鑼鼓喧天,這裡的皮鞭雖然不相襯,也一點兒也洩露不到外面去。不一會兒功夫,已經拿過五、七個人,後面的人只要給他看一看前面那個人血跡的身體,立即就招。
這道密旨還是在南平王身上,袁傑只知道有人身上另外有密旨,一直猜是南平王,剛覺得應該是晉王的時候,南平王這才把密旨亮出來。
隔壁樓船坐著的晉王更是苦惱之極,在山裡放一隊兵,為的是自保,以前爭皇位的心思早就如煙一樣飄散。
南平王下午見自己,把密旨一亮,然後輕描淡寫說一句:“已奉聖旨,派人進山圍剿,不日就有結果,一定早早報於王爺。”
打著為晉王處置綠林好漢的名義,朱宣奉聖命把晉王這一隊人當成綠林好漢來處置。
晉王有苦說不出來,再看一眼對面的南平王,燈籠下面雖然年近中年,卻越發有氣勢,正對著他的小王妃在說話,這個,十足就是皇兄的一個心腹,只是你只對著我作什麼,怎麼不對著別人去。
朱宣正在看著妙姐兒兩杯酒,面如桃花一樣紅噴噴,眼睛水汪汪地只是對著自己笑:“表哥,多謝你日日照拂。”
根據朱宣對妙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