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聽呢。”
“嗯,”妙姐兒輕聲地答應一下,然後從公事上抬起眼睛對朱宣有幾分黯然道:“說這次又有幾個人沒有回來。”沙漠的太陽,沙漠裡缺水,沙漠中的風暴,就這還不算上海上風波飄搖。。。。。
回來的人固然是一家都高興,不回來的人只能對著一堆錢哀哀哭泣。
朱宣過一會兒才道:“每一次都有回不來的人,所以要去的人,讓他們想好。經常去的那幾個人都是走過幾次的,真是福大命大。”朱宣心想,跟打仗一樣。
一隻手捧著瑪瑙棋子盒,另一隻手把玩著裡面圓潤棋子的朱宣看一眼妙姐兒,專注地在批公事,這一會兒已經沒有黯然的神色,眼前一堆事情,哪裡還有多黯然的時間。
因為朱宣說帶商隊的老劉頭說話比說書的還要好聽,晚飯時候就喚了這個帶商隊的人一起過來用飯,就是朱宣也在等著聽他說話。
南平王還有一件事情要問老劉頭,夫妻兩個人是在錦榻上對坐著用飯,榻上單設兩張席面,一個是老劉頭,一個姓施,也是商隊中能幹的人,這兩個人都有認路的本事。
榻上的朱宣和妙姐兒是葡萄酒,而老劉頭卻願意王爺賞酒喝,這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子,精神很好,對王爺道:“還是咱們中華的酒好喝,就是帶出去,也是一本萬利。”
朱宣先問自己的事情:“你帶回來的那一件衣服,那是能穿的嗎?”坐在對面的妙姐兒忍住笑,老劉頭前年走的時候 ,朱宣說外邦的衣服有好看的給王妃帶過來。
果然就帶回來了,這一件衣服讓朱宣大為困惑,這是一件什麼衣服,手臂脖子都露在外面,卻是一件無領無袖的西洋衣服。
老劉頭就知道王爺要問,忙回答道:“異邦人就是這樣,前兩次回來回過王爺,異邦的女子都是可以拋頭露面的,就是公爵伯爵夫人,也是這樣的衣服。這一件衣服在異邦是給伯爵夫人穿的。”
朱宣只能釋然,權且聽著,因為他不知道,也沒有見過。想來衣儀之邦的泱泱中華,女子就是夏天穿衣服,也是不露肌膚的。
看一眼對面坐著的妙姐兒,倒象是好笑的樣子低著頭吃飯,朱宣問妙姐兒道:“你又笑什麼,難道你知道這衣服是怎麼穿的?”
然後不等妙姐兒回答,自作主張的問一聲老劉頭道:“想來這應該是半件衣服才是,一定還有一件套在裡面的。”
妙姐兒強忍才把笑意忍下去,聽著榻下的老劉頭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回王爺的話:“小的不敢欺瞞王爺,這實在是件伯爵夫人去舞會的禮服。”
舞會?南平王很是想像一下,然後自己笑一下道:“這我倒不懂了,難道一位伯爵夫人,就穿著這樣的衣服,跑出門去跳舞給人看。”
跳舞給人看的是舞伎才是,怎麼是伯爵夫人做的事情。南平王很是不明白。
這一頓飯吃得妙姐兒覺得忍笑忍得太難過,老劉頭和姓施的那一位夥計費上一頓飯的唇舌,對著王爺解釋異邦人能參加宮廷舞會的都是有地位的人。
房裡的丫頭們也是用手捂著嘴,羞紅臉一起偷偷地笑,哪有尊貴的夫人還讓人親自己的手,而且是禮節。
這一點兒朱宣以前倒是聽說過,商隊兩三年才往返一次,朱宣總是聽過兩次,而且每一次聽說過後,他心裡是有幾分想看看,皇后讓人親手是什麼樣的景緻,南平王更願意看這個。
妙姐兒聽到這裡,就要看一眼朱宣,果然是看到朱宣臉上一臉的綺思。
入夜時分,毅將軍還在自己的房裡玩笑,如音服侍王爺王妃睡下來也走過來,一進門就看著毅將軍笑。
商隊給小王爺們弄來一些異邦人的衣服,毅將軍頭上正戴著一頂帽子,房裡的丫頭們無一不笑的,朱祿也看著可笑,道:“敢是異邦的人都象這樣子出門去。”虧那個老劉頭居然還說,這是人人都有的。
對著小王爺朱祿是沒有說出來,其實看起來只怕象是一街的猴子。毅將軍在房裡玩著商隊帶回來的東西。
正房裡,妙姐兒和朱宣也在逗樂,朱宣一身淡青色的小衣,看著妙姐兒穿上那件異邦所謂伯爵夫人跳舞才穿的衣服就開始樂。
“這衣服不錯,”朱宣手撫在妙姐兒白生生兩條露出來的手臂上,道:“以後你當寢衣穿吧,在房裡穿給表哥看。”
妙姐兒則看著大大下襬的裙襬,道:“我穿這個睡覺,這床上就睡不下表哥了。”朱宣這一會兒對這衣服很滿意,道:“以後只和表哥在房裡,你就穿這件衣服。”不然平時的時候讓妙姐兒給表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