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宣還真的想不起來姓什麼了。看了妙姐兒直白提醒了:“就是那五兩銀子。”
然後笑嘻嘻看了朱宣恍然大悟的樣子,孔媽媽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先是一個人進來的,笑道:“奴婢按王妃的意思,把龔氏帶來了。”
聽了王妃對了王爺笑道:“我有話對她說呢,表哥這一會兒回來了,正好陪了我。”朱宣點點頭,先回到錦榻上坐了下來。
孔媽媽急忙上前一步,扶了王妃也在榻上坐了下來,沈玉妙這才含笑對孔媽媽道:“帶她進來吧。”
孔媽媽答應了出去了,妙姐兒才笑著看了朱宣道:“上午我把這事給忘了,下午讓人去看了表哥,總是有人在。”
朱宣看了妙姐兒明麗飛揚的面孔,哦了一聲。房外有腳步聲響,孔媽媽帶了一個婦人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先跪了下來磕頭:“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
龔氏在家廟裡住了十年,管家廟的人也是清楚的,美其名早照顧,其實是看管了。她可以不幹活,不種地,只是每個月領五兩銀子去,雖不富貴,和周圍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種田人相比了,也可算做小康。
只有她的母親一人來陪伴了龔氏,歲月寂靜過了十年,對於歌女出身的龔氏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懲罰。
妙姐兒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兒,看了面前跪伏了的這個人,一身青衣還算得體樸素,笑著說了一句:“你起來說話吧。”
龔氏這才站了起來,眼睛惶惶不安地看了一眼王爺,他端坐在一旁沒有什麼表情,再看了笑容明媚的沈王妃,是親切的笑容看了自己,不知道是禍是福。
朱宣聽了妙姐兒對了龔氏說話:“今天喊你來,我有話對你說。”妙姐兒原本是想好了的,待到看了龔氏抬起了面孔,面上略施了脂粉並不過於濃豔,但是也遮蓋不了臉上眉間的病容,帶就了身體不好的樣子。
龔氏聽了王妃說話,忙低了頭雙手互握了,輕聲回話了:“王妃請吩咐。”一眼看過去,幾乎讓人自慚形愧了,龔氏與情與規矩都要低下頭來。
沈玉妙笑容滿面了,款款道:“聽說你身體不好,雖然要靜養。我想了,也要有點輕閒的事情做一做才行,所以喊了你來,不知道你的意思是怎樣的?”
龔氏幾乎是高興的,抬了頭看了王妃一眼,臉上有了幾分喜色,又低下了頭恭順的道:“聽王妃的吩咐。”在家廟裡整天吃了沒事做,也是寂寞難過的過了這十年多。
朱宣依然是一動不動,一向好坐功。看了妙姐兒看了自己,笑道:“表哥,鋪子裡要人手,要一個廚房上的人,就是不會學學也會了,不然我替她想了,長天白日的可怎麼過呢?”
龔氏聽了王爺簡短的一個字:“好。”就再也無話了,十年沒有見過他了,只聽了打勝仗,封王,權勢漸高。有些兒失望的龔氏還是低了頭,原以為是到王府裡來做事。原以為是沈王妃覺得一個月五兩銀子白養了人。
妙姐兒噙了笑容看了龔氏道:“你覺得怎麼樣?廚上的活計你總是會的吧?”龔氏低了頭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回話了道:“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鋪子?”
王妃還沒有說話,朱宣不悅地開口了道:“王妃吩咐了,去哪裡都是去。”這個人我贖了身子養了十年多,難道不明白她是王府的奴才。
龔氏聽了王爺不高興了,趕快說了一句:“只是想問一聲兒,回去帶了母親一起去,多一個人多做了活,好對了母親說地方。”
妙姐兒含笑看了朱宣一眼,然後對了龔氏道:“地方呢,一會兒孔媽媽告訴你,那裡有住的地方,你不用擔心,在鋪子裡幫工是幫工的月錢,你一個月五兩銀子還有,以後一總從鋪子裡領了。”
聽說了五兩銀子還有,龔氏這才又轉為高興了,聽了王妃又交待了:“去了鋪子裡小心做事情,有了什麼不好,我聽了可是不依的。”
看了龔氏一一地答應了,沈玉妙這才笑吟吟地看了孔媽媽道:“媽媽帶了她去吧,再交待了她,明天或是後天那房子收拾好了,就讓她去鋪子裡。”
孔媽媽答應了帶了龔氏出去了,妙姐兒這才笑著轉了頭看了朱宣,還沒有說話。朱宣先開了口道:“要是跟我的人,這樣話多,腿上的筋讓她先斷兩根。”
沈玉妙微笑了,看了朱宣道:“就是這件事情,我沒有先對錶哥說,想來這樣年青的一個人,一輩子就在家廟上那樣度日了,心裡想了為她難過。不如讓她有些事情做一做的好。”
朱宣懶懶地拉了一個迎枕靠了,手在身邊的榻上拍了拍,對了妙姐兒道:“過來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