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一會兒和我說說話。”又讓小丫頭送了點心進來,青芝自己拿了進來,笑道:“今兒我巴結媽媽一回,天天去要錢要東西,有勞媽媽了。”
孔媽媽越發的笑呵呵道:“這是奴才該當做的,王妃房裡怎麼敢怠慢了。”如音也跟了取笑她道:“不是王妃房裡的就怠慢了不成?”
這位孔媽媽也是個有趣的,接了一句笑道:“那就慢些兒。”大家一起笑了起來。如音笑道:“媽媽平時少往我們這裡來,倒是會哄王妃開心。”
最後對了鏡子端詳了,這才扶了王妃往外面錦榻上,孔媽媽也跟著來了,小丫頭們為她送了茶和點心出來,一起都出了去。
房裡孔媽媽這才笑著對了王妃回話了:“王爺說,有一筆舊帳,王妃要聽,想了別人都不清楚,只有奴婢自己來了。”
看了王妃嫣然笑道:“媽媽請坐,慢慢說。”孔媽媽這才重新坐到了小杌子上,對了王妃慢慢道來:“有一筆五兩銀子,每個月發到田莊子上去,是給田莊子上寄住的一對龔氏母女的。給了有十年了,是王爺親自交待了奴婢的,此事除了奴婢外,別人就都不清楚了。”
榻上今天擺的是檀木小桌子,沈玉妙把自己的一雙纖纖玉手放到了小桌子,只是看了白晰的手指和桌子上的檀木紋,唇邊是微微一抹笑容。
房裡孔媽**聲音壓低了,而且帶了一種低沉:“那是十年前了,這位龔氏是外面的一個歌女,王爺一時戀顧了她。。。。。。”
房裡明眸眼波抬了一下,沈玉妙看了渾身上下收拾得乾淨利索的孔媽媽一眼,這個人面對了自己說表哥的風流事,還是侃侃而談的表情,一點兒避諱或是不自在的樣子都沒有,難怪是管了帳房的頭兒,這又是表哥的心腹管事了。
“一個風塵女子,得了王爺的一時喜歡,得了錢財也就是了,不想她起了貪心,懷上了王爺的孩子。”孔媽媽對了王妃說起了王爺的風流事,還是帶了上了年紀的婦人絮叨的樣子,就象是在拉家常,說別人家的事情一樣。
繼續玩了自己手的沈玉妙眼睛看了自己的手,其實聽得很認真。房裡那低沉的聲音繼續了:“王爺出門去會的這些人,過了一些日子,還是有人會去探望一下。就是太夫人那個時候對這樣的事情也是關注了的。
王爺是不讓外面的人有孩子的,太夫人是怕有了孩子留在外面,有了太夫人說了,打小兒就要抱了進來自己養了,等王爺成了親再給了王妃。”孔媽媽繼續說著,流利而且不打頓。
沈玉妙輕輕呷了一口茶,繼續往下聽了。
“不想這個龔氏,過了三個月突然肚子大了,她原來還想了瞞著,不想有人看了出來。王爺讓我去問她,當時問了她,她賭咒發誓只說是王爺的孩子。她在那種地方兒,認識的人不少,她又一口咬定是王爺的。所以奴婢請了王爺示下,灌了她一碗藥下去。”孔媽媽輕輕巧巧就說了出來。
房外秋風有聲,房裡溫暖如故,沈玉妙突然手心裡沁出了冷汗,聽了孔媽媽繼續道:“想來她在那種地方損了身子骨兒,那一夜她流血不止,差一點兒把小命沒了。王爺一直就沒有再見過她,讓奴婢去傳了話,既然她說孩子是王爺的,王爺也認帳,從此一個月五兩銀子把她養在家廟裡。”
孔媽媽這才認真抬了眼睛看了王妃道:“她現在一到天冷,比旁人都要怕冷,也不知道吃了那藥損了身子,還是自己原本就聽見了身子。所以太夫人也是知道的。不過時間久了,太夫人不記得了也是有的。”
說完了話的孔媽媽給王妃行了禮就站起來走了,沈玉妙這才在絲巾上擦了自己滿手心的汗。表哥。。。。。。表哥在自己有了身孕時,千依百順,百般關懷,似乎不應該再評論表哥什麼。。。。。。
想想孔媽媽說的,十年前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足以嚇到別人,是不是指嚇到的是那些夫人們?
前天晚上,表哥當了自己審了韓國夫人和秋夫人,秋夫人花容不整,是朱壽硬生生半夜裡弄起來的。
門簾重新掀了起來,如音進了來笑道:“有人來拜王妃。”遞了貼子進來,女眷們拿了官員們的貼子往這裡遞,是一位鐵將軍夫人。沈玉妙笑了,這就是買了兩個黃花處子,還有一個小院子的人了。
人也有了,地方也有了,肯定也有床,萬事俱備,只候了表哥去住就行了。沈玉妙對如音笑道:“請她進來。”
如音引了鐵將軍夫人進來,卻不是想象中的頗有風情的人,在沈玉妙的想象中,有這樣香豔的主意的應該是一對看了風流人物的夫妻才是,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