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漲紅了臉的妙姐兒吃吃地道:“她象是聽說了,我也做了這樣的事情。”感覺自己象是有了把柄給別人抓了。有時候心裡想想淮王,就隱隱有了氣,當然自己也贏了一點兒,可是與夫人們關係那幾天裡緊張的不行,幫了空靜答應了一件差事,都是由淮王而起,事情必竟是淮王做起來的。
朱宣隨意的笑了一下道:“橫豎再過兩個月我們就走了,管她怎麼想去。今年換給了北平王,表哥少了一半責任,明年我們未必就回來。妙姐兒回去了,帶你去看那銅礦,上一次去,還沒有開出來呢。”
“好”沈玉妙喜滋滋道:“就是來到了京裡,也給我送了好幾個銅鏡呢,個個我都喜歡。”正高興著呢,看了朱宣看了自己一眼,馬上就收斂了幾分,重新捧了自己的碗,笑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去看那礦?”
“殺的人太多了,就這個月才不殺人。他們定了規矩殺開了頭,這幾月裡月月報上來殺了人,不知道要殺到什麼時候。”朱宣想想就覺得不對勁,有這麼多不怕死的人,幾顆人頭往那裡一掛就足以威懾了。
蔣家兩位舅舅都是文人出身,河工上為了立威殺了人也就罷了,銅礦上月月都殺人,報上來的條程裡也看不明白。朱宣看了妙姐兒又說了一句:“我們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如音在外間和丫頭們一起候了,不時聽了裡面一會兒傳來了吃吃的笑聲,一會兒又聽不到了,厚厚的錦簾遮去了一些聲音。如音只是微笑了聽著。聽了裡面有說話聲了:“來個人。”趕快進去了。
朱宣吩咐了:“給王妃重新盛了飯來,吃到了這一會兒該冷了。”一下了雪,妙姐兒就是全副過冬天的樣子,房裡原本是地下籠了火,開了窗子看雪飄,房裡又是兩個大火盆,上面放了茶吊子,燒得裡面的水正翻滾著。
如音重新給王妃盛了飯來,再送進來時候,看了王爺又去了一件衣服,身上只有一件單衣了,王妃身上還是在家裡穿的衣服。
“那奸細呢?”妙姐兒手裡重新捧了自己的飯碗,還是問了伊丹的下落。朱宣笑了一聲,這才回答了妙姐兒剛才問了鐵將軍的問題:“能幹之極。堵得他沒路走,身邊只剩了三個人了,不得不回去了。自他一來到了京裡,邊境上就去了信,只打接應他的人。我只是在想了,是放他回去繼續護了他的兵,還是宰了他。”一直沒有考慮明白。
妙姐兒也嘻嘻笑了道:“那他見到兵符了嗎?”朱宣也一笑道:“沒有見到,到底在哪裡,對他來說,還是成謎。”然後輕蔑地說了一句:“老子英雄就養出這樣的兒子來,本來表哥想著,京裡也呆不到過年,今年要有人發兵找我報父仇,結果只等了一堆奸細。”
朱宣很是看不起了,先報了父仇才好做人,等得老子都著急了。這樣想了,看了妙姐兒又是一笑道:“不來也好,帶了孩子們陪了父母親好好過個年,今年人周全。”
“過了十五咱們就走了,先把好看的燈先掛了,早早的賞。”妙姐兒最喜歡的是這個,然後看了朱宣笑:“還有一個多月呢,睿兒和毅將軍磨著我買鞭炮,我說太早了。他們又去磨了父親,前天有個廟會已經買了一堆了。晚上在院子裡讓鍾將軍帶了人放煙火,因為表哥不在家更是放得歡,母親喊了我也去看了一會兒。”
看了朱宣笑著在聽,妙姐兒這才把下面一句也說出來了,笑道:“母親說表哥小時候,也是這樣的。一年只有一個正月,要放兩個月的鞭炮才行。”朱宣又大樂了道:“表哥會放呢,回去我好好放給你看。”
妙姐兒手裡拿了勺子舀了湯往自己碗裡放,慢慢笑道:“所以孩子們淘氣,也不知道隨了誰去。”一說起來就是隨了我,覺得自己很是冤枉的妙姐兒這一會兒覺得可以理論清楚了。
又過了兩天,雪才停止了,如音一早就起來了站在廊下吩咐了小丫頭們:“雪看了不下要晴幾天了,你們洗了手趕快去把梅花上的雪掃下來收了。別又等了外面的人掃了送進來,有沒有洗手都沒有看到,誰敢喝那個化了的水。”
青芝讓粗使的婆子們在廊下放了熱水看了小丫頭們一個一個洗乾淨了手,自己看過了,就站在廊下看了她們掃花上的雪。
院子以前就有那一棵柿子樹上,雪打落了不少果子,還是餘了幾個通紅掛雪高高在枝頭上。朱宣先起了來走了,沈玉妙坐在房裡吃早飯,讓人高打了錦簾換換房裡一夜的氣息,一面看了那柿子樹上餘了的幾個果子,一面聽了如音站在面前回話。
“這幾天裡安穩著呢,我有時候和她們說話,問她們以前是鐵將軍的家生子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