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的禮節是下跪,俺們是不下跪的。”看著這桀驁不馴的人,沈王妃這才說話:“這一次我原諒你的無理,我也不願意我的丈夫殺你的丈夫。我可以派人去商談,你們要好好招待。”
一直是有笑意的臉上這才是寒冷冰霜的神色,唇邊叱道:“去吧”桐花在這輕叱聲中,不無狼狽地跟著人走出去,一面又回身看一眼沈王妃,又面帶笑容在和人說話。
遊林結束回到王府裡,妙姐兒回過朱宣,這才吩咐朱祿:“去小陳大人家裡,讓他明日就啟程吧。”
自此在家裡,日日等訊息,希望能不打仗,小陳大人還沒有回來,先接到淮王妃的一封信,看過信以後,妙姐兒就急步往書房裡來找朱宣。
“表哥,淮王妃有孕了。”朱宣聽完以後也覺得是件好訊息,他面前也放著一封公文,溫和地對妙姐兒道:“過來。”
看著妙姐兒過來,朱宣抱著妙姐兒坐到膝上,這才把公文遞過來,聲音還是溫和地道:“小陳大人帶去的人全都死在山林裡了。”
“什麼”先是一喜的妙姐兒又是一驚,放下手中淮王妃的信,趕快開啟那封公文:“苗人背信負義,邀請四方頭人到此,吳龍頭人稱病沒有出面,只派了自己十五歲的小兒子出席,不想嘎格頭人商談是假,誘殺是真。
席間爭議殺了自己的兄弟,此次商談完全是為了嘎格頭人想株殺吳龍頭人的其它兒子。。。。。。”
朱宣看著膝上的妙姐兒落下淚來,手扶著她的肩頭安慰道:“表哥也大意了。”朱宣自負於大軍壓在山下,卻沒有想到這位嘎格頭人一心裡恨死父親,只想他別的兒子都死光光。
如果不是這一次南平王去人和談,吳龍頭人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出面的。
妙姐兒拭了淚再往下看:“護著小陳大人離開計程車兵一半是死於拼殺之中,一半是死於山路不熟,瘴氣溪流之中,小陳大人昏迷不醒,正在護送返回途中。。。。。。”
“這,太可氣”妙姐兒忽地一下子從朱宣膝上站起來,又被朱宣拉回坐到膝上,抱成懷裡安慰道:“不打是不行的。”暴力一向是最有效的統一手段。
妙姐兒氣上一會兒,突然又落淚了:“我,”然後緊緊抱著朱宣:“表哥,是我害了那些士兵的性命。”
“妙姐兒,”朱宣手裡拍撫著妙姐兒,在她臉上親親道:“不要哭了,對敵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抱著妙姐兒在懷裡,看著她哭得那麼傷心,朱宣也是長長嘆一口氣,我要的是他們依順,他們當然是想要自由。
就象魚在活在水裡,而人要等著吃魚一樣。這樣的事情時常是會讓人糾結的。
沈玉妙狠狠地哭上一回,這才心裡痛快許多,心裡仍是自責不已,對朱宣道:“表哥,請你好好安撫死去士兵的家人。”說著剛止住的淚眼又開始婆娑。
朱宣趕快去哄那眼淚道:“好,表哥全聽你的。”然後拿起淮王妃的信:“還是對錶哥說說這件事情吧,淮王妃有孕了,這是件好事情,妙姐兒用了不少心思,她該道謝你才是。”
慢慢收住眼淚的妙姐兒這才重新說起這樣高興的事情:“她匆忙對我一封信,只說是有年紀的媽媽們看過了,她是有孕,現在害喜厲害,怕留在淮王府中不好,決定去看北平王妃。”
朱宣也滿意地點點頭道:“既然媽媽們都說了,想來是有了。”江秀雅身邊的幾個媽媽也是朱宣給的。
“去北平王妃處是對的,這親事是北平王妃和你一起許的,現在也是該北平王妃出點兒力的時候到了。”淮王妃生下孩子來,一直矇在鼓裡,不知道這親事其實是南平王意思的北平王妃,只會覺得生下孩子來對北平王有利,江秀雅北去北平王處,是打算在那裡生下孩子。
樂見於此事的朱宣推波助瀾,雖然是因為妙姐兒一心要促成,可是江秀雅真的生下男孩來,也是南平王高興的一件事情。
看著妙姐兒把傷心的事情丟開,眼前只談論這一件事情,並且拜託朱宣:“表哥,北平王處你也有人,讓他們好好照顧秀雅。”
朱宣滿口答應:“好好。”再看著妙姐兒交待完,還是不能完全放心,在房裡捏著絲帕走來走去,道:“千萬要生個男孩下來,如果不是個男孩,再想讓淮王上當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自己在房裡轉了一會兒,偶然一抬眼眸,才看到朱宣充滿笑意的眼睛。“表哥,”沈玉妙走過去,摟住朱宣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親,才熱烈地道:“我真為秀雅高興。”
沈王妃不聲不響的又把淮王算計了,就象是朱宣背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