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大多數的人都是可惜的。”朱宣當然知道,只是哄著妙姐兒不要難過道:“人受挫折,未必就是壞事情。”
房外一個聲音朗聲接話道:“人受挫折,未必就是壞事情,先生說的是。”窗外一個人一縱而入。
進到房裡來,隨身而來的風勢颳得油燈有幾分撲閃,只有房裡睡著的兩個人卻是沒有什麼驚嚇。
縮在朱宣懷裡的妙姐兒只是睜大眼睛,大俠呀,就這麼從窗子就進來了,不請自入,嗯,算是俠盜還是毛賊?
朱宣則是手在被子裡安撫著妙姐兒,只是略帶驚異,象是覺得這人打碎自己的鴛夢一樣,慢慢才問一句:“你是誰?”
那個人黑衣蒙面,嘎嘎一聲笑聲:“今晚我的同伴被人抓走,我卻還是不能忘掉你們這兩隻肥羊。”卻原來是同念秧騙人的是一夥的。
這句話說完,只聽到一聲輕笑,卻是妙姐兒發出來的,朱宣兩個人睡姿都沒有改變,只是說一聲:“送客。”
房門開啟,朱壽朱祿仗劍衝進來,窗下等候的又是鐵將軍。房中重新恢復平靜,南平王頗為悠然地說一句:“妙姐兒,你看到了,一個人跑出來是不行的。”
沈玉妙嘻嘻而笑:“表哥,我知道了。”然後由衷地誇獎一聲:“表哥真厲害,想有什麼的例子就手到擒來。”
朱宣無聲笑一下,表哥麼,當然是看好才帶你出來。不然你這個小丫頭沒事就覺得出門挺好玩。
這樣的一場活生生的場面,讓妙姐兒徹底死了沒事就出走的心,再上路時只是怏怏的,朱宣心裡倒有幾分擔心:“妙姐兒,你這個孩子,表哥在呢,難道又嚇到了。”
昨兒晚上進來的那個樑上君子,看來不應該讓他進來才是。
妙姐兒在*光中也是沒精打采的回話:“表哥,沒有嚇倒,只是覺得沒精神。”沈玉妙在心裡竊笑,那麼多出門的人都沒有事情,獨我出門就看到這樣的事情,表哥又是好安排,以後難道只有表哥可以亂跑出來,我就不行。
夫妻兩個人在這裡你一招我一招地過著沒完,朱宣倒是信以為真,自己的妙姐兒是多麼嬌弱的一個人。
“到表哥馬上來吧。”朱宣只是心疼地道,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小妻子全然不是象自己想象中一樣,那麼柔弱。
沈玉妙還是沒精打采:“不用了,表哥,我不想總是纏著你。”可見人要是心眼兒太多,是會遭報應的。
過一會兒,天色暗下來,朱壽先說一聲:“王爺,只怕是有雨。”初夏時分,暴雨時常不期而至,這話剛落音,大雨滂沱而至。
眼前是一處堤岸,連個歇涼的大樹也沒有,看著王爺把王妃抱下馬來,解下自己的外衣給王妃頂在頭上,朱壽朱祿都趕快解下外衣來,一個給王妃頂在頭上,一個是緊緊裹起毅將軍來。
一陣風吹過來,人人都覺得涼風刺骨,朱宣看一看這雨,象是要下一會兒的樣子,而衣服下面的妙姐兒,雖然淋的雨太少,可是面白如紙,已經在打寒噤。
就是說話聲音也是抖抖的:“表。。。。。。哥,我。。。。。。冷的很。”坐在房內看瓢潑大雨,院內落紅陣陣或許是景緻,自己在這瓢潑大雨中淋一回就是兩回事了。
“找避雨地方,朱祿你飛馬前面去,朱壽,”朱宣沉聲吩咐道:“快去找一家可以歇腳的人家來。”眼望著堤壩兩旁,盡是農家,朱壽先行雨中打馬去了,朱宣用外衣包住妙姐兒,抱在到馬上來,往堤壩下面來。
大雨把人身上淋溼,再冷風一吹,人人都覺得透心刺骨的冷,朱宣看著懷裡抱著的妙姐兒面色越來越白,伏身把妙姐兒放下地來,有幾分擔心地道:“在地上走一走,不停地走會暖和一些。”
沈玉妙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是翻騰的,頭暈得厲害,天旋地轉,咬著牙,勉強地向前走,踉蹌一步,就歪靠在朱宣手上。
“妙姐兒,”朱宣驚呼一聲,見奴才們都圍上來,大雨還是滂沱,,略一沉吟,咬牙道:“快叫醫生祛寒、祛風、祛熱、祛毒的藥只管抓來”
朱壽這個時候回馬轉來,在雨中大聲道:“前面有一座莊子,還有一座廟,可以避雨。”朱宣,下死勁朝馬屁股上猛加一鞭,那馬長嘶一聲跟著朱壽後面狂奔而去。
身後幾個奴才都打馬,在雨中伏下身子,高一腳低一腳沿著堤壩下面的麥子地向村裡走去。村口有一座廟,山門院牆都已倒塌。正門上有一塊破匾,寫著“河神廟”三個大字。在廟前停下馬,朱宣抱著妙姐兒走進廟裡,聽到後面跟來的如音和烏珍在著急:“這地方,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