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情,殉節為那點兒錢,為那點兒名聲,死了地下也不受待見。”也有人說公道路話,但是這公道話下面一半就中聽了:“再說王妃是女人,她一聽女人被逼死,當然要象著女人。”
“王妃象是女人倒不大緊,只是王爺總是男人,沒有聽人說嗎?王妃長的是趙飛燕的容貌,西施一樣,象什麼王昭君,不然的話,能這麼胡鬧?”話說著說著就變成議論王妃。
又有一個看起來就猥瑣地人接上話道:“你們說的都不對,這女人能把住男人的心,就是要會媚才行。。。。。。”
沈玉妙低著頭坐著聽著這小茶館裡一群村人,談論自己如何會嬌媚,如何能勾住表哥。“我們走吧,”朱宣拉起妙姐兒的小手,有幾分好笑地帶著她出來,看著一張粉白小臉漲得通紅。
上了馬走兩步,看到朱宣回身示意朱壽,妙姐兒才一聲長嘆:“算了吧,表哥,不用和他們計較了。”這樣的傳言一定很多,能堵住幾個人的嘴。
朱宣這才安慰妙姐兒道:“說你的比說表哥的中聽的多,你不信,幾時帶你聽一聽去。”這樣的傳言實在是亂紛紛,說朱宣也好,說妙姐兒也好,說治下官員們也好,朱宣聽了都覺得稀奇。
只有沈玉妙第一次聽,漲紅了臉足足一個下午,寬宏大量不和他們計較是一回事,自己聽在心裡越想越氣越想越惱又是另一回事。
我媚功無敵,有如妹喜;專會狐媚,有如坦已。。。。。。晚上再睡到客店裡,妙姐兒待兒子睡著以後,忍不住一聲哀泣,撲在朱宣懷裡:“我是狐狸精嗎?”
朱宣笑個不停,低聲應道:“可不是,表哥教出來的就是一個狐狸精。”至此,沈王妃總算明白,自己一心只想做好事情,可是女人在這樣的社會里握權,讓人看著不是狐狸精,就是精狐狸。
難怪太后都是要垂簾的。。。。。。妙姐兒憤憤不平地這樣想著。
可惱,可氣,可恨一路上伴隨著沈王妃回到王府,她感覺自己象是一個被人開了十七、八個洞的稻草人一樣。
路上當然也聽到不少人談論王爺,看著朱宣若無其事,妙姐兒決定再一次當好學生,象表哥學一學。
遊玩是一路開心,心情是一路歪斜,就這樣回到王府,已經是端午過去。路上過的端午節,朱宣為了哄妙姐兒,帶著她流連在外,好好地看上一回賽龍舟,妙姐兒為龍舟加油,又可憐的把嗓子喊啞幾分,直到回家才恢復過來。
石榴紅花在窗外搖曳時,毅將軍在房裡對著一大堆路上買的東西為難,最後沒有辦法只能讓小丫頭們抱著來找母親,苦著臉看著母親:“我的東西分不清楚。”
父親不在房裡,毅將軍讓小丫頭把東西都放在地上,一屁股放在乾淨的地上,開始分給母親看:“哥哥的,三弟的,端慧的,雪慧的,啊,不是,是冰晶的,雪慧的,寶絹的就要差一個。。。。。”
坐在錦榻上的薛夫人對毅將軍柔聲道:“多謝小王爺想著,給寶絹一個就行了,餘下的小王爺留著賞人吧。”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毅將軍又開始分別的東西,薛夫人看著小王爺樣樣東西都有寶絹的,心裡有幾分悵然,小王爺京裡訂親,我們竟然不知道,要是知道也送去看一看。
妙姐兒在和薛夫人說要請人賞石榴花,因道:“石榴多子,我才想起來,將軍們單身的也多,我回了表哥,也請將軍們一起遊園。”
兩個人興興頭頭的在談論怎麼遊園,薛夫人當然是猜不出來妙姐兒好好的弄一些宴遊是為什麼,還在高興:“你一回來,我就有幾分精神,就是我們老爺也對我開玩笑,說王妃只是不要陪伴的夫人們,如果要,一定記得要我。”
妙姐兒得到這樣的誇獎只是嘿嘿笑幾聲,表哥有一次也笑著調侃過:“妙姐兒只是說房裡的丫頭多,你又不要夫人們來陪伴,再不多幾個服侍的人那可怎麼好。”
這一次回來,房裡都換上的是竹簾,近六月的天氣,外面也有驕陽似火的感覺,妙姐兒對薛夫人道:“我還請的有客人呢,我請了淮王妃來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美人?”江秀雅眉目宛然,就是放在宮裡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薛夫人只是笑,看著妙姐兒如畫的眉目,笑道:“你自己難道不是一個美人?”我是一個狐狸精,這句話讓妙姐兒又沮喪的想起來民間對自己的評論,都說我是狐狸精。
這話沒有對著薛夫人說,妙姐兒強打起精神來,對著薛夫人道:“你也是個美人兒,什麼時候我穿上小子衣服出門,你可以扮做我夫人。”
一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