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81部分

人呢?”另一個俘虜不懷好意地笑幾聲:“我們人多,他們人少,被衝散了,這草原上有狼也有鷹,只怕也和我們一樣,做了別人俘虜。”

木然的朱睿對著眼前弟弟憤怒打人踢人全當看不到,只是擺一擺手:“推出去砍了。”毅將軍回身一步跳過來:“大哥,讓我再去找找。”

“朱毅,”朱睿淚水慢慢出來,對著弟弟焦急的臉道:“我不能再讓你也丟了。”打這一仗,丟了父親丟了弟弟,南平王朱睿告訴弟弟:“讓人去找,一天派十隊人去找,只是你今天不能再去了,你也一天兩夜沒有閤眼了。”

毅將軍在帳篷中暴跳:“不會,父親不會有事,胖倌兒也不會有事,肯定不會有事的。”朱睿只是木然,心裡感覺父親離自己很遠很遠,遠在哪裡他不知道。

每天十隊人去搜尋,最近的地方半個月才回來,再也沒有看到朱宣和胖倌兒的身影,周亦玉營帳中也丟了胖妞兒。廝殺的時候,胖倌兒和朱睿來救,胖妞兒是跟在胖倌兒身後一起離開,這就也找不到了。

南平王朱睿眼睛熬的通紅,一閉上眼,眼前晃動的不是父親的面龐就是胖倌兒笑嘻嘻的一張面龐:“胖倌兒瘦了,給胖倌兒做點好吃的。”每每想到此,朱睿就恨自己,恨自己沒有找到父親,沒有照顧好幼弟。

面前是給母親的信,是模仿著父親的筆跡寫的:“。。。。。。在軍中安好,勿以我為念。。。。。。”朱睿把這信封好,再把自己寫給母親的信也封好,裡面是:“。。。。。。胖倌兒總算胖了些,也懂事了些。。。。。。”

由秋到冬,朱睿和毅將軍再也沒有過笑臉,兄弟兩個人壓力重重,家中還有母親,軍中還有一堆人,還有南平王府的名聲。朱睿真想大病一場,也撐著不能病,實在勞累之時,就對著毅將軍說一句:“朱毅,你要在我身邊,你不能再離開我。”

“我會在你身邊。”毅將軍一聽大哥這樣說話,他就要落淚,朱睿哭不出來,看著弟弟落一會兒淚,兄弟兩個人這才分開。

草原又飛薄雪時,毅將軍再一次帶人出去找父親和弟弟,他一口咬定,他們都在。再找比方,就如大哥那一次陷在山裡,我知道你在,我心裡知道。

朱睿送弟弟出營門,與他約好每天要派人回來,再目送他遠去。良久,朱睿還站在這裡不動,旁邊的人也不敢催,每一次送毅將軍走,王爺就是這樣要站上半天。

默然站著的朱睿直到覺得寒浸手腳,正準備回帳篷去,突然瞪視著前方。營門樓上眺望計程車兵也回話道:“王爺,有一隊人往這裡來了。”

然後是一行輕騎十幾人奔過來,朱睿心裡更難過,母親到了。果然這十幾人先行過來下馬稟道:“老王妃到了。”

再候上一盞茶時分,浩浩蕩蕩的車駕過了來。妙姐兒是起了疑心,她沒有想到朱宣失陷,兒子失陷,只是覺得那信不對。夫妻通訊,朱睿可以模仿筆跡,卻不能模仿夫妻默契。妙姐兒看著那信總是感覺不對。只有一個想法,這信不是表哥寫的,表哥一準兒是忙著打仗去了,自己來不及回信,是哪一個幕僚寫的信。

這想法很是荒謬,朱宣從來也沒有假手於別人給妙姐兒寫過信,可是妙姐兒只能這樣想,而且心中時有不寧,這就坐車來了,準備來問一問,約法三章有沒有做到。

營門口只看到朱睿,妙姐兒先起了疑心,坐在馬車上先問道:“你父親呢,讓他來見我。”朱睿只是請母親進帳篷去:“請母親進去再容兒子回稟。”

“就在這裡說,他去了那裡,”妙姐兒心中不安越來越重,兒子面色憔悴,是從來沒有過的疲累,眼睛裡滿是傷痛,就是聲音也是嘶啞的:“請母親先進帳篷。”

妙姐兒驚一下,這就不再堅持。來到帳篷內,朱睿才雙膝跪倒,依然是流不出淚水:“兒子不孝,父親丟了,四弟也。。。。。。丟了。”

端坐著的妙姐兒一動不動,過了片刻象是才消化這句話。晴天霹靂這才重重地擊在她身上,手緊緊握著椅背的妙姐兒慢慢問一句:“毅將軍呢。”

“二弟帶人出去尋找,今天剛出去。”朱睿對著母親,只覺得羞愧難當。妙姐兒看著兒子,初聽時心中悲痛欲絕,此時稍有理智,睿兒眼中傷痛不會比自己少。

妙姐兒讓兒子起來:“什麼時候的事情,你說給我聽聽。”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經哽咽。朱睿慢慢把話說完:“這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低垂著頭的朱睿不敢抬頭看母親。

“你父親還在,胖倌兒也在,”妙姐兒聽過以後,也是斬釘截鐵地這樣說,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