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師知道王爺這樣腹誹他,只怕鬍子要翹多高要生氣。
房中這就圍著書開始說話,如朱宣上午對江陰侯要刮目相看一樣,妙姐兒聽著江陰侯夫人從神鬼精怪說到黃老無為,也是含笑相看江陰侯夫人,如表哥所說,妖精當道是有些道行。這位夫人不是一位單純的小三,她看到自己在這樣的書,隨口說出來的,也是讀過不少詩書。
“王妃座師是名動天下的徐先生,我這裡班門弄斧,還請王妃多多指點才是。”江陰侯夫人越說也越是心驚,沈王妃不動聲色只是含笑,隨口一句話說出來,也是看過這樣的書。可是她並沒有一個才名兒出來,可以說人人只知道王妃上殿理事,可是名動天下的才女中,沒有沈王妃。
妙姐兒在心裡對著江陰侯夫人做一個鬼臉兒,表哥教我看書認字,也許只為著娛樂他,至少他畫幅畫兒有個看客,撫一下琴也有人伴他吟頌。可這位侯夫人肚子裡這些才學,只為著養一個小白臉兒?從北平王妃及諸夫人口中說出來,江陰侯活脫脫一個小白臉兒。有才就應該有眼光,有眼光看上的人就不一樣。妙姐兒對著江陰侯夫人突然來了些興趣,或許是這浮生半日閒有些閒的原因。
聰明人知關竊,沈王妃這裡心思一動,江陰侯夫人就有感覺,她及時抓住了這機會對著王妃要進言:“妾知朝中事也多是外面傳言,今兒得拜王妃,以後多一位老師,閨閣中閒暇時聽傳言為樂,妾想身為女子,如王妃這樣上侍王爺,下諭百官實是欽佩之至,我有妹香蘭,及不上王妃,卻也是自小兒品格異於常人,已懇請長公主,充為今年秀女欲入宮中。下月到京懇請王妃賜於一面,得王妃多多訓導,是妾之大幸也。”
說完即伏地恭敬拜下來,妙姐兒抿著嘴兒笑,這就是得道的妖精,北平王妃難怪離暴跳不遠,他人不擊亦伏,你還要如何?妙姐兒這個時候多少是明白朱宣攔下那封信象是也不錯。含笑命江陰侯夫人起來,對著她期盼的目光,先是“博學”後是“老師”的妙姐兒得趕快為自己正正身份,不能當她的老師去,這站位得分明白才是。
“長公主說好,向來都是好的。旁人沒有阻攔的理兒,也攔不了。”妙姐兒先安一下江陰侯夫人的心,呷一口香茶再讓茶於客人,這才慢慢道:“我是表哥教導多年,認字看書不過少許,當不得老師二字,也當不得博學。適才聽侯夫人閱先賢之無為之道,我佩服的緊,京裡頗多大儒,夫人如盤恆京中,我當為夫人引見。”
江陰侯夫人笑盈盈地道:“聽聞王妃母氏,是大儒之家,王妃不棄,幾時回去探視,可帶上我充一婢女,也是幸事。”
盈盈笑容也出現在妙姐兒面容上,你強她就弱,你弱她上來了。日子精彩的妙姐兒笑容滿面地道:“這倒有趣,不過我丫頭倒是不少都閒著只是玩,不能委屈夫人。”
毫不尷尬的江陰侯夫人一點兒也不難堪,閒著就閒著吧,與我何干。然後說宮裡幾位嬪妃,妙姐兒說的和高陽公主一樣:“皇后是太后鍾愛,太后親手所選,皇上是寵愛的。”再就是幾位嬪妃:“都是賢德的。”這話與高陽公主分毫也不差。
江陰侯夫人聽過要腹誹,北斗星辰只在一個地方轉悠,可流星卻要飛舞,長公主答應秀女入宮,也是這幾位話鄭重交待,象是宮裡皇上身邊位置已定,再來寵君,也是恪守才是。此時不相與這些位高的貴夫人辯論的江陰侯夫人只是稱是,而且是笑容滿面的稱是:“王妃說的很是。”對的很,真是對,事情變成事實才知道對與不對呢。
送走這位得意的妖精,妙姐兒再重新拿起來自己手邊的山鬼精怪書,還有一些半日閒,偷得一時是一時。這裡剛看上兩眼,北平王妃那裡有人送信來,是一個心腹的人幫著北平王妃寫了這封信。
妙姐兒展開一看就要大樂,卻原來她自己先行披掛上陣,中午給江陰侯夫人一通冷遇,妙姐兒細細地問這來的心腹人,也弄明白卻原來是在門上遇到江陰侯夫人。妙姐兒莞爾,命人賞她,再看看手中的書,有把這書送一本給北平王妃的想法一閃而過,再就對這心腹人道:“上覆你家王妃,有時候有風也有雨,不是一下子能就如願的。”
銀文拿賞錢給北平王府來的人,並送她到門口,再回來時看到王妃手撫著額頭,側面兒看去笑容滿面,銀文也是輕輕一笑,輕手輕腳退出來,在外間只坐著聽使喚。
到晚上的時候,福慧郡主因為沒有睡,這就坐在床上不走,這就在這床上睡。朱宣回來的不早也不晚。母女兩個人都睡下來他才進來。
到了錦帳內,福慧郡主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父母親再同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