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晶在房中聽著,頗為痛苦地伏在枕上,這是坐月子嗎?顧夫人咬著銀牙道:“你。。。。。。。”毅將軍再道:“剛才所說句句屬實,岳母要說不實的話。。。。。。”桌子上“啪”一聲響,顧夫人拍案而起,手指著毅將軍:“你,你。。。。。。”
“母親,”顧冰晶扶著丫頭的手,從房中走出來,痛苦地道:“您,還是回去吧,改日再來看我才是。”
顧夫人和毅將軍一起道:“誰讓你起來的,快進去。”顧夫人只是可憐女兒出來相勸,毅將軍雖然是跪在岳母面前,卻是喝斥丫頭:“糊塗東西,誰讓你們扶出來的。”氣勢相較之下,這不是顧夫人的家,當然她是沒有氣勢。
只是站著的顧冰晶對顧夫人道:“母親您回去,我才進去。”站起來也很是難過的顧夫人怒目看著毅將軍,再看看披衣起來的顧冰晶楊柳枝兒一樣的身子,指著毅將軍怒罵一聲:“你這是逼我女兒的命了,我怎麼找了你這樣的女婿?”
這就轉身帶著人匆匆而去,毅將軍送出院外,一面在道:“岳母息怒才是,並沒有對她半點兒不好。”院門外走來一個人,卻是沈王妃相請的人:“聽說親家太太到了,王妃說看過二夫人,請房裡坐坐才是。”
“我要家去,改日再來拜會吧。”顧夫人又氣又惱,本來是來勸人的,這下子變成火上澆油,她此時心情也確定無法去見親家母,這就回一句就帶著人走開。
房中的顧冰晶重回到帳中睡著,有心要哭,又怕毅將軍一會兒進來不依,正想著,毅將軍走進來,命丫頭們都出去,房中只餘下夫妻兩個人人。
只是一個人面對毅將軍的顧冰晶有些膽怯的,她只垂下眼簾聽毅將軍坐在床前說話。毅將軍長長吁一口氣,語重心長:“家裡哪一點兒對你不好,你坐月子這樣哭,讓人知道是說你不好,還是說家裡人不好?”
顧冰晶到此時,只是低低地“嗯”一聲,表示聽到了。毅將軍再接著道:“以前事情這就不究,以後再有,你自己想去。打了你的丫頭你就慌了,我還沒打你呢,你哭什麼。”然後想想也很生氣的毅將軍冷冷道:“今天我給你立規矩,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許往母親面前告狀去,不許往岳父母面前學去,你有什麼糊塗心思,先來對我說,我不怪你。再只是亂商議,我知道了是不依的。”
眼淚重新湧出來的顧冰晶帶著哭腔“嗯”了一聲,毅將軍伸出手臂把她抱入懷中,揉著懷裡香軟的身子低聲道:“別哭了,是我不在你身邊,我要是在你身邊,只怕又好些。”
這就痛哭的顧冰晶摟著毅將軍的脖子,失聲哭起來。房中響起來防哥兒的哇哇大哭聲,這哭聲才把母親的哭聲給蓋下去。奶媽丫頭一起過來檢視著,卻原來是溺了。
在房中的妙姐兒接到人回話,說顧夫人發怒就此離去。端慧郡主怪母親:“知道在生氣,還請她作什麼?”
“禮多人不怪不是,”妙姐兒對著女兒這樣說一句,扶一下懷裡的福慧,此時帶著兩個女兒在房裡吃西瓜,看著福慧抱著一塊西瓜啃的汁水滴在自己身上,取出絲帕來給福慧擦一擦滿是西瓜水的小臉,再看看衣服笑一笑:“這衣服染了只怕不能洗。”
福慧郡主抬起頭象是聽明白了一樣一笑,丟下手中這塊,又取了一塊坐在母親懷裡吃起來,依然就是不抬腦袋吃的汁水往下滴。看的端慧郡主駭然:“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子嗎?”福慧把頭上的釵環也搖的歪了,晃著小腦袋啃的很是歡快。只是姐姐被她嚇到了。
“你小時候才不這樣,你小時候只滴你父親身上。”妙姐兒這就要說女兒一句了,不是想母親也想父親。端慧郡主只是對著福慧看,格格笑起來:“媽你看,福慧居然會吐瓜子兒呢。”
一個黑黑的西瓜子兒吐在地上,福慧郡主找到一個好玩地事情,從嘴裡又是一個吐得遠些,妙姐兒看著皺眉:“不許吐這麼遠,”展開手掌來接那小嘴裡的西瓜子兒,福慧郡主躲貓貓一樣搖搖頭,再用力一吐,吐到一旁的地上,這才仰起臉來一笑,臉上又是汁水淋漓。
“你父親呀,”妙姐兒想想朱宣不讓自己管兒子的事情,對著端慧郡主剛這樣說一句,再就道:“對你說也沒有用。”
端慧郡主只是笑:“沒用母親說說也有人聽不是,不過我也覺得母親不要管。母親又不是那惡婆婆,我們家裡也沒有惡大姑子惡小姑子,只是哭什麼。”妙姐兒哼一聲:“真是你父親的女兒。”
然後再來回端慧郡主:“雪慧是下個月要進京呢,你先把房子收拾好了吧,都是為著你成親,慌裡慌忙的往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