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中更香嫋嫋,世子朱睿也從後面走進來。“朱睿,”雪慧眼睛這才一亮,眼前又出現剛才玲巧兒的哭聲,這才正色問候一聲:“你回來了。”
朱睿答應一聲,先去看睡著的賢哥兒,再就過來命人打水去洗,洗過後看到雪慧在一旁候著,朱睿站起來:“你先睡,我看會兒書去。”世子也有夜讀的習慣,他才從外面回來,需要靜一靜心。
對著書看上幾眼,其實心思不在書上,太子一意請辭,在太上皇和太后面前也一直罪已。世子要接王位,他最要弄明白的就是哪一個才是值得去跟的人。
大皇子敦厚,人太敦厚了並不好,容易被壞人利用;八皇子固然眼明能幹,可是朱睿和朱宣一樣,心裡有一件事情放不下來,那就是為了康寧,八皇子對朱閔和胖倌兒下過手。
朱閔誤打誤撞地救了八皇子,朱宣和世子朱睿都是疑心重重,不過眼前要表現出來高興。。。。。。摸一摸想心思想的滾燙的額頭,朱睿聽到雪慧柔聲的一句:“在想心事嗎?”
一直就站在幃幔後面的雪慧走過來,她是看到朱睿手執著書,其實人在沉思。世子在想什麼?雪慧也可以覺得他在想外面要送給他的女人,也可以他在想正經事情,這心思全是雪慧的,不過此時雪慧走出來,她只是想和朱睿好好說會兒話。
看到雪慧過來,朱睿是有些不耐煩:“你還沒有睡?”雪慧在腦子裡只想著那水中婆婆坐在公公懷裡的倒影,對著朱睿這樣說話,還是有些泫然欲涕,垂下頭。這一次對世子朱睿還是不管用。
“你不睡我去睡了。”朱睿把手中的書放下來,想想自己和父親的談話,管不好你自己妻子,還出去立於朝堂,休妻是能耐嗎?她要是有十惡不赦,國法律法就先拿她,說她犯家規,七出裡只犯了“口多言”。
如果按這個“口多言”來休妻的話,那天底下多少妻子都可以休棄了。上至宮中,下至農夫,妻子有了孩子,哪一家的外家不來多口;一有了孩子自己要看著婆婆對妯娌好不好,公公對兒子偏不偏心,這樣的人太多太多了吧。這應該不是違背事實。
外面花漸迷人眼,這擔心每一個女人都有。看到別人為著家庭忍耐,說腦殘的人回到家裡是不過她自己評論腦殘的日子。妙姐兒只所以忍,至少朱宣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丈夫。
世子朱睿想想父母親,雪慧這想法傷人心。站起來就往房中去的朱睿被雪慧喊住了。“朱睿,”雪慧喊住他,走上來兩步是氣憤的:“你,為何這樣對我?”書房外把自己攔在門外,一個小丫頭也不敢單獨幫著自己辦事情,這是不信任自己。
“你自己想呢,”朱睿只是淡淡,把你攔在書房外,你就應該心裡明白。一身長衣的朱睿需要的是一個與自己並肩的妻子,有時候要為家裡犧牲一些,就象母親,父親對她是相當相當的好,可是有時候看起來母親是在受委屈。
朱睿覺得奇怪,女人,你到底要什麼?你要的不是衣食無憂的生活,你要的不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丈夫,到底要什麼呢?形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要是還有人不長眼睛,蠢到覺得飯來張口,與年紀十幾歲有關係的話,先把這句中國一直就有的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給抹殺掉,這是祖宗留下來的話,要抹殺祖宗的只管去。
夫妻兩個人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朱睿只說一句:“出來吧,我和你說話。”雪慧跟在後面出來,卻是坐到房中帳內,朱睿打了一個哈欠:“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雪慧幽怨還是這麼一句,朱睿就直接問出來:“你覺得什麼樣的日子是你覺得好的?”世子冷笑一聲:“你要是覺得你能掌控我,那你就不必了;或是覺得你可以吹耳邊風讓我聽你的,那也不必了;這樣的男人多的是,只是我不是。”
可笑可笑真可笑,世子朱睿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就有些激憤,看著雪慧聽過就白了臉。世子朱睿憤憤,太后當政是不是,前朝女皇還登基呢。長眼睛不長,這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朱睿睡下來以前還想再說一句:“你不要不長眼睛往你身上套,別人的日子是別人的,如果你覺得別人應該和你活的一樣,或是你活的要和別人一致,那你省省吧。”
這話沒有說出來,朱睿這就睡下來,白了臉的雪慧怔怔地坐了一會兒,突然一把去拉朱睿:“你起來,”朱睿甩開雪慧的手:“幹什麼?”
“你起來,我和你公公婆婆面前去評理去,”雪慧下了榻拉著朱睿的衣角:“起來,去評個清楚。”
朱睿著實地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