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給你帶回去。這街上風沙裡做了的,有味道是有味道了,怕世子吃了鬧肚子,可就擔不起了。”
看了妙姐兒吃得津津有味的,過了一會兒就催了她去睡:“給你收拾了房子,你天天說喜歡這種小門小戶的院子,只是你沒有,睡一會兒去,權當住了。”
沈玉妙一笑,還真的是這個意思,她洗了手,衛夫人陪了進去睡了。讓跟的人都出去了,衛夫人在她床前坐了下來,回身看了關好的門。
沈玉妙已經睡了下來,又坐了起來,剛要說話。衛夫人輕聲“噓”了一聲。看了衛夫人這樣神秘,是從來沒有過的。
沈玉妙帶了微笑,也輕聲道:“母夫人有話要說嗎?”衛夫人象是有些為難,不知道如何說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問了:“王爺近來恩愛如何?”
沈玉妙輕聲道:“表哥待我很好。”過年用的首飾衣服,樣樣都是表哥精選了的。衛夫人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前幾天,徐從安來找過我。”
徐先生?沈玉妙輕聲問了:“他說了什麼?”衛夫人有些艱難,還是說了出來:“徐先生要我轉告你,讓你多多體貼王爺。說王爺有意,要聯姻了。”
沈玉妙坐了起來,看了衛夫人,問道:“知道是和誰嗎?”衛夫人道:“徐先生說淮陽郡主,淮王的族妹。”
看了妙姐兒,衛夫人輕聲道:“王爺這一次災星,淮王多多出力了,我還一直在奇怪,以為是淮王在還王爺的人情。淮王由郡王而封藩王,是得了王爺大力相助的。”
沈玉妙迷惑了,表哥要聯姻,一點兒跡象也沒有。全然不象上一次昭陽郡主那樣,可是或許這才是表哥真正要聯姻了,沈玉妙回想了,頗有些象易小姨娘進門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看了床前搭了的一件外衣,這還是小蜀王送來的蜀錦,表哥幫了出主意做衣服,衣服花樣都是表哥在弄。
怎麼看也不象有變心的樣子,沈玉妙不語了,聽了衛夫人一一交待:“回去討王爺喜歡,不要流露出來。他如果是有心瞞了你,也瞞不到成親時。這件事情,容我再與徐先生商議了,你好好看了世子就是了。”
沈玉妙悶聲不響,重新睡了下來,淮陽郡主,徐先生曾經說過,也是一個才女。沈玉妙突然有些悲傷了,難怪挑我的字不好,原來一位才女要進門了。
表哥挑剔字不好,有幾個月了,看來這件事情早就在商議了。
晚上回去,是掌燈時分了,先去了太夫人房裡看了朱睿,抱了他就心裡更有了幾分悲傷。太夫人還是笑呵呵地問了她今天吃了什麼,就讓她回房去:“王爺今天和徐先生書房裡吃了酒,已經回去了。”
出了太夫人房裡,外面寒夜如水,還可以聽到不時有零星的鞭炮聲。沈玉妙進了房裡,丫頭們行了禮,換過了衣服,看了表哥在一側擺了書案的房裡,對了自己笑容滿面:“過來。”
沈玉妙過去了,朱宣手裡正拿了玉妙近日的功課在看,笑道:“近日字寫得好,不過還要再長進些。”
他拉了玉妙坐在了懷裡,桌子上現成的筆墨,握了她的手執了筆寫字:“這個字要這麼寫才行,知道了嗎?”
坐在他懷裡的沈玉妙看了表哥疼愛的笑容,更有些暈乎了,全沒有一點兒變心的樣子。她輕聲道:“這會兒有點頭暈。”
朱宣湊過來聞了一下,笑道:“吃了酒了?”沈玉妙無聲地笑了一下道:“陪了父親和母夫人,因說現在不餵奶了,就陪了一杯。”
朱宣放了筆,笑道:“那去洗洗來睡吧。我也累了。”
一時躺在了床上,朱宣當然是不放過她,沈玉妙纏綿之中,還在神思昏昏的想了,莫非徐先生弄錯了。表哥依然疼愛有加,眼前房裡還是一個人也沒有。
纏綿過後,窩在朱宣懷裡,緊緊的抱了他,朱宣也笑了,道:“表哥今天一天也很想你。”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道:“睡吧。”
不,這不是變了心的人,變了心的人不是這樣子的。沈玉妙認真想了,可是更不能掉以輕心了,新人進了門,就完全兩樣了。
她不明白,表哥是不是見過了淮陽郡主了,衛夫人一聽徐從安說了,就打聽了淮陽郡主,淮陽郡主幾年前來宮裡賀過歲,還有人記得她的模樣,都是說是生得好。
讓衛夫人心裡又涼了一下,其實她沒有打聽以前也有答案了,因為見過淮王,淮王一表人才,就是去年沈玉妙男裝闖了朱宣書房裡見到的那一個俊秀青年。
說是堂兄妹,淮王如此,淮陽郡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