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尊女卑,這一位黃夫人看來也是新歡型的,舊愛型的黃夫人多少年都一直住在莊子上。
不願意出來見人,就是怕遇到這樣觸景傷情的事情。過日子本來就是這樣,等你失去了一切,觸景傷情的事情就會多了,一件一件往你眼睛裡來。
陪了太夫人城外莊子上逛了一趟,回來以後更添了心事。朱睿跟了太夫人睡,沈玉妙一個人坐了窗前,看了月光下的江水。
如音從身後給她披了一件衣服,含笑輕聲道:“夜深了,江上的月景雖然好看,也請早歇著吧。”
沈玉妙也帶了一絲笑容回頭看了她,道:“只是這會兒睡不著。”下午會了黃夫人,她的眼淚,訴說了丈夫另有新歡的多年的酸楚歷歷在目,時時在耳邊。
抬頭看了天上的明白,江水裡也有一樽。出京裡表哥說成親日子訂了一個月後,現在一定也是新人在懷了。
這樣一想,心裡也酸楚起來了。如音退到了船艙外,不時偷偷揭了簾子往裡看了,見王妃又迎風灑淚,輕輕嘆氣,自從出了京,晚晚這樣過來。
想想出京裡,只得半天的時間來收拾,王爺還讓朱喜來交待了,路上要多多照顧好王妃。如音也大概明白了原因,就是如音心裡也打了結,王爺有了新歡,還會象以前那樣對王妃嗎?
鬱悶了一路子,只是沒有人說去。再想想祝媽媽等房裡人,大家見了王妃都有笑容,可是背地裡,都有擔心。
太夫人還沒有睡,在和劉媽媽在說話:“我本來是想帶了妙姐兒去散散悶,不想反而為她添了煩悶。”看了睡在床上的朱睿,太夫人才有了笑容。
劉媽媽勸慰道:“黃夫人哪裡能和王妃比,她也沒有象太夫人這樣的婆婆去。再說了王爺,也還是憐惜的很呢。”
太夫人看了朱睿,輕嘆了口氣道:“我只是擔心,那位郡主不知道是什麼脾氣?”劉媽媽笑道:“憑她是什麼脾氣,一個在京裡,一個在封地上。不喜歡左右是見不了面的。”
太夫人這才打起了精神,笑道:“你說的是,只是咱們明天去哪裡玩呢,這一次可不再會人了。”就這樣磨蹭了有兩個月才到了封地上。
朱祿站在樓船上,遠遠的就指了:“大管家在碼頭上。”一路上一心憂悶的沈玉妙也走了出來看時,寬闊的木頭碼頭上,已經是士兵林立,周圍拉了布幔,還沒有下船,已經看到地上灑掃得乾乾淨淨的。
沈玉妙有些悵然,如果母親不陪了我回來,還會這樣接待我嗎?只怕是塞到一乘小轎裡,進了王府,幽閉起來。
她看了太夫人,由衷的感激。
朱子才碼頭上接了太夫人,王妃,大轎前行了禮,太夫人笑道:“你年年辛苦,今年我才來看你。”
朱子才也笑了道:“奴才當不起,家裡房子已經收拾了,王妃這個時節都是進園子裡住,園子裡也收拾了,王爺來了手書,奉養太夫人要事事具到。”
然後給王妃世子請安。奉了兩座大轎往城裡來。臨城門口還有一段路時,朱祿打馬到了轎旁說了一句:“回王妃,百官來迎世子。”
城門口百官齊集,兩座大轎前跪到了,聲若洪鐘:“給太夫人請安,給王妃請安,給世子爺請安。”
太夫人落了轎,打了轎簾,笑呵呵地道:“請了世子爺見一面。”王妃大轎也打起了轎簾,沈王妃依然按品大妝了,懷裡抱了一個熟睡的孩子,這麼吵也沒有把他吵醒。
百官城門迎接,只看到王妃抱著一個孩子,別的什麼也沒有看到,就這都心滿意足,覺得見到了世子。
自以為是棄婦的沈玉妙下船是如音等人服侍了按品大妝的:“太夫人也妝扮了,不能錯了禮儀。”然後碼頭上的兩座大轎都是嶄新的,想來是以前就備好,沈玉妙心酸的這樣想了;到了百官接世子,她抱了熟睡的朱睿想了,幸好有孩子。
想想以前對了表哥說過一句,有孩子真好,我全然沒有說錯。
百官齊集,全城靜街。南平王世子今天入城,家家戶戶門口都擺了香爐,灑掃乾淨了,大管家事事備辦齊整,王爺手書,世子入城要鄭重,這是世子爺自京裡出生後第一次回到自己的封地上來。
前面三十六騎護衛引導了,行走在前面的是王妃大轎,後面是太夫人的大轎,後面跟了的是百官。
大轎進了府門,直接轉向去了大殿方向,大殿門口一個人笑容滿面站在了那裡,沈玉妙在轎中這才啊了一聲,老侯爺笑逐顏開看了她們一行過來。
原來是父親在,才這樣接了我們。想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