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笑道:“你謹慎,你就去打聽一下吧。”
朱祿從王妃房裡出來,走出了二門,看到有幾個花枝招展的女眷進來,忙路邊迴避了。等人過去了,已經看到了是昭陽郡主。
朱祿就徑直往宮裡去了。
昭陽郡主進來會了玉妙,笑道:“幾天不見,王妃又象是豐潤了些。今天不知道在家裡做些什麼?”
玉妙就笑道:“也沒做什麼,這雨剛停,人心情剛舒暢一些。難為你想著常來看我。”
昭陽郡主笑道:“我特來問一問,皇上狩獵去,王妃去不去看熱鬧的?”玉妙搖了搖頭笑著。
昭陽郡主笑道:“雖然不能自己親為,可是看看熱鬧也可以解悶。果然王妃不去,唉,早知道王妃不去,我就說不去了,還可以陪了王妃留在京裡。”說到這裡,臉上一紅:“只是為了我們家的那一位不討人喜歡的將軍,不得不去。”
玉妙看了她,第一次有些心疼她,心操碎了有什麼用。與宣德將軍夫妻反目了有一些日子了,昭陽郡主來哭了一次,又來說了一次,還是要為宣德將軍打算。
女人不能出去拋頭露面,有野心的女人只能在男人身上下功夫。玉妙在給朱宣的信裡又加了一筆:“郡主儼然當朝第一女諸葛,為將軍打算多矣,可惜了將軍耿直,多不理解。能幹人配能幹人才是相得益彰。”
表哥還沒有回信,不知道看了信作何感想。
寫信的時候還笑話昭陽郡主,這個時候聽了只是心疼她,難得心疼一次,就好好的心疼一下吧。
玉妙心想,采邑豐厚,宣德將軍也長得不錯,這日子好過的很,要忙忙碌碌的經營也是將軍的事情。可憐昭陽郡主這樣奔波,回家裡去,只怕還是夫妻反目。
提著提著就無意中說到了山陽郡主剛才來過,玉妙就道:“聽說王美人面前的漁陽公主病了,不知道是怎麼了?”
看了昭陽郡主只是輕蔑的一笑,玉妙就把話題移開。昭陽郡主在宮裡的親戚是賢妃,一聽這個名頭就應該比王美人品階高才是。
兩個人說了幾句話,昭陽郡主也說了出來:“剛從宮裡來,賢妃心口疼,我剛看了她來。”
如音在房外聽到王妃喊,忙笑著垂手走進來,玉妙吩咐她:“說宮裡賢妃也不舒服了,你備了東西來。。。。。。。”
說到了這裡,就猶豫了一下,看了昭陽郡主笑道:“這可怎麼辦?郡主剛去看過回來。我這個身子不方便去,有心去探病。。。。。。。”
昭陽郡主笑道:“王妃不用擔心,王妃現在身子不方便,當然有我服其勞,明天我還要去看。王妃只管交了給我,我明天一準兒為王妃送到了。”
玉妙就笑了道:“真是有勞郡主了。”就讓如音備了給交給昭陽郡主。
朱祿一直到晚上才回來回話,一進來就讓人出去了。對玉妙回道:“王妃讓奴才打聽的事情,果然是有內幕的。
王美人住的地方離賢妃最近,一向不和。漁陽公主衝撞了賢妃,被賢妃罵了幾句,公主病了,賢妃犯了心口疼。”
玉妙一聽就皺了眉頭,也不用再細打聽了,這裡面不是好聽的。公主在宮裡教導,肯定引導跟隨的人多,怎麼就會好好的“衝撞了賢妃”,
賢妃能封為“賢”,也不會是白來的,怎麼就受了公主的衝撞,就罵了她。
玉妙就不再想聽了,對朱祿道:“我下午聽說了公主病了,賢妃犯了心口疼,都備了東西去看了她們了。一份請了山陽郡主送了,一份託了昭陽郡主。”
朱祿還是那一句:“知道病了,當然要探病。”
玉妙就沒有說話了,看了朱祿也沒有話了,就讓他早出去休息吧。看了朱祿出去了,兩個新進的小丫頭走進來,討好她:“王妃坐了這一會兒,扶了王妃起來走一走。”
玉妙心裡煩悶,一向是看了這幾個小丫頭天真可喜,時常拿她們來逗著玩。就笑著手扶了一個人的肩頭,在房裡走了幾步。
青芝怕小丫頭們不穩便,閃了王妃,同兩個媽媽,又是一個大丫頭一起進了來笑看了。大家就找些閒話來說笑。
看了玉妙走一會兒,祝媽媽就笑道:“走走再歇一歇吧。只是走也不好。”
大家都出去了,祝媽媽沒有出去,玉妙看了她只是不走,就打發了人都出去。祝媽媽才說話:“今天託了兩位郡主往宮裡探病去,這宮裡的事情,還是要謹慎著。”
玉妙就告訴她:“都問了朱祿了,他說知道病了,應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