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看了楚國夫人,道:“不難過了?姐姐能為了什麼難過,姐夫又喜歡上了府裡的一個歌伎,或者是外面包了戲子,左右不過就是這樣的事情。京裡哪一家沒有,你給我找一家沒有的出來。只怕是不好找?”
楚國夫人哼了一聲道:“有倒是有,那不三心二意的都是沒出息的,提那些低等官做什麼,等他們升了大員,也就一樣了。”
把玩了茶碗,韓國夫人道:“姐姐心裡明白,就是在生氣上不明白。江御史今年又納了妾了,這都第九個了,我看了江夫人,還是樂呵呵的,你怎麼就為了這個天天自己生悶氣,天天鬧病,我看了都煩了。”
楚國夫人啐了她一口道:“你看了煩了,我又沒有請你來看我。我氣病了,你還這樣說話。”把手裡的絲帕摔了又拿起來。
過了一會兒才沒好氣地道:“江夫人能不樂呵呵的,她敢同江大夫鬧嗎?她怕江大夫休了她。”
韓國夫人也哼了一聲道:“所以,姐姐才天天同姐夫沒完沒了,姐夫對姐姐並不是沒有一點兒情意。。。。。”
話剛說到這裡,楚國夫人立即打斷了:“有情意也是以前的。成親以前說的多漂亮,現在你看看,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生張熟魏的。。。。。”
韓國夫人也打斷了她的話:“姐姐氣糊塗了,生張熟魏是形容什麼人,姐夫是堂堂世子,這個比方不適當。”
楚國夫人冷笑了:“不適當的太多了。跟你說了吧,昨天織錦鋪子的錢大娘,那個騷女人,我躲在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一見了我們家的負心漢,就嗲聲嗲氣地,被我趕了出來,罵了幾句,居然還有臉哭了走。”
韓國夫人看了姐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姐姐你又來了。姐夫把姐姐娶到手是不容易,如果不是有情,姐姐也不會從了他。可這過日子的事情,姐姐凡事多多忍耐。”
楚國夫人更是冷笑了:“我多多忍耐著呢,不忍早就同他鬧翻了。以前說的多好,只對了我一個人好,現在家裡幾個小老婆,都狐狸精一樣。你也別來勸我,你的車駕被人當街打碎了,又為了什麼?”
韓國夫人臉上掛不住了:“我好心來看姐姐,姐姐倒提我難過的事了。實話對姐姐說了吧,這事情我一定要順天府追到底去,如果是與南平王妃有關,一定要找王爺要一個說法去。”
姐妹兩個人都氣得不行,過了一會兒,楚國夫人先笑了,道:“好了,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為了你來看我,又給你添了氣去了,可不是我不好。”
韓國夫人也笑了,道:“從小兒和姐姐就這樣吵,互相揭短,長大了也沒有變過來。”因剛看了南平王妃,韓國夫人就想了她,然後對姐姐道:“姐姐提到了南平王妃,我勸姐姐學學她吧,看上去整個一個賢惠人,我知道的王爺外面的貴夫人們去會了她,都說她待人好,不吃醋。哼,我看她,就是一個表面上賢惠,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壞呢。就說我的車被人當街打碎了這件事情吧,我看就是她。”
楚國夫人先提的這件事情,她這會兒不生氣了,倒笑道:“那也不一定。你一向是招搖過市的,衝撞了那起子沒王法的鄉下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也是大街上橫衝了,結果惹到了幾個沒有王法的泥腿子,一定要討一個說法。當時南平王爺在京中,還是王爺幫韓國夫人開發了這件事。
韓國夫人想了起來,心裡甜蜜蜜的,笑道:“王爺當然是念舊情的人,你看他近幾年,就沒有聽說過招惹過什麼人,來往的不過都是以前認識的。”
楚國夫人哼了一聲道:“你又不花他的錢,他當然是笑納的。你看你姐夫,不知道偷偷花了多少錢去玩女人去。”
韓國夫人不幹了:“姐夫玩女人去,別拿我打比方。王爺又不是。。。。。。”說到了這裡,就是一笑不說了。
看了姐姐撇了嘴笑自己,又道:“姐姐和姐夫鬧了這麼些年,自成親就鬧,也沒有鬧到自己心裡舒坦過。我看姐姐可以學一學南平王妃那個假賢惠,論家世,論才幹,她還不如姐姐,姐姐是姐夫好求才求到手的。
南平王妃是訂了親,王爺不娶不行的,我平常聽人說了她,對了王爺才會裝可憐呢,又是身子不好,又是柔弱的。王爺成了親,竟然和以前說的是兩樣,姐姐倒是學學她的假惺惺吧。”
韓國夫人想了,那天去給她陪禮,房裡無人,她竟然還敢教訓我,回來越想越納悶,這樣的人怎麼還有人說她怎麼怎麼柔弱呢?倒象是一個母老虎,王爺象是沒有看出來,被她瞞了過去。
正說著話,